“搜,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一名将领带着十多人闯进醉春楼,对手下下令。
“大人,您这是何意?”一名老鸨急忙忙赶了过来,脸上带着不解。
“我们在搜查无家漏网之鱼无言,识趣的给我好好配合!”将领冷声说道。
“哎哟,这…找人怎么来我这儿找来了,您应该去客栈酒楼找才对吧,我这儿还得做生意呢。”老鸨谄笑。
“滚开,不然我给你个妨碍公务之罪,拆了你这破楼!”将领没给老鸨好脸色,带着人上了楼上搜寻。
哐哐哐!
一间间屋子被人踢开,一些正在屋内行事的男女皆吓得不轻。
到了三楼,将领来到了先前无言待过的房间。
哐!将领推开门,眼前一亮。
“什么人?”墨墨正坐在酒桌上,被闯入的人吓了一跳。
“我们在追查无家的无言,不知姑娘可否见过一位年纪十五左右的持剑少年来过醉春楼?”将领看着墨墨的眼神里充满了火热。
他对身后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去。
墨墨被这么一问,刚想说没有时,脑海里闪过昨晚那个奇怪的小公子。
“昨晚确实有一名年纪轻轻的小公子来过醉春楼,是我服侍的他,可是他却把我打晕了,今早等我起来,他人就不见了。”墨墨摸了摸现在还有些疼的后脑。
“你好大的胆,竟敢私藏叛国罪犯,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将领佯装发怒。
墨墨顿时大惊失色,较忙摆了摆手说:“大人,我…我可不知他就是无家的小少爷,请大人恕罪啊!”
将领听了笑了笑,走过去一把搂住墨墨,“要想不掉脑袋,就看你的表现了。”
墨墨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眼珠子一转,媚笑着说:“奴家会好好表现的。”
深夜,无言在月色和守城队长的掩护下出了城。他来到了先前大叔带他来的地方——枫湖。
他溜出了城后,就一路赶到了这里。
无言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铲了一堆土堆成坟的形状,最后拿出一块长木板立在坟前。
“爹,娘,大哥二哥,还有无家各位,我现在只能给你们立座空坟,若我以后报了仇,定回来给你们每个人立一座坟。不报此仇,我无言誓不为人!”
他跪在坟前,叩了三个响头,又靠在坟前和他们说了许多话。说着说着他就睡着了。
到了早上,无言是被一声鸟叫声所唤醒,他先是不舍的看了看那座坟,随后毅然决然的离去。
“爹,我打听到了,”乔子胥一早急冲冲的走进房内:“无家还有一人还没被抓住,那公孙桓这两日派人在城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你猜那人是谁?”
正在吃着早饭的乔绍放下手里的碗:“是无晨的养子无言,对吧?”
乔子胥灿灿一笑:“什么都不瞒住爹你啊。”
乔绍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我看你怎么还有点替他高兴的意思,之前听他们说你俩不是还有不愉快的么?”
乔子胥坐到他身边,剥了个鸡蛋,说道:“一码归一码嘛,其实我俩也没什么矛盾。我对无叔还是挺敬佩的,如果无家真的一个都留不下,那就真的太惨了。”
乔绍没有说话,默默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爹,你笑什么啊?”乔子胥一口塞了个鸡蛋下去。
乔绍连连点头说:“长大了,看你能如此明辨识度,我感到欣慰啊!”
这番话倒把乔子胥弄得不大好意思了,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很少夸奖过自己。
“现在公孙桓已经派出骑兵四处通缉无言了,希望他能逃过一劫吧。”乔子胥有些感到遗憾,他还未能和无言真正过上一招。
本来还想着到了武院,就能找他打一场,结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
走在一条林间道路上,无言背着个行囊一手提着剑,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朝着西边已经走了十天,身上的银两也快用完了,干粮也早已吃光。
在第五天的时候,路遇几个强盗欲对一对母女不轨,无言出手救了这对母女,分给了她们一些银两,后边银两也陆陆续续用得七七八八的了。
十天时间,无言嘴边也长出了许多胡茬,让他看起来似乎年长了一些。
起码看起来像个二十岁出头,不会让人觉得他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驾!驾!”
马蹄声从前边响起,还有马车轱辘发出的声音。
“让开!”
马车上的人挥了挥手,无言并未过多理会,默默往旁边靠了两步,让出了马车足够宽裕的空间。
当马车和自己擦肩而过之时,无言才看到马车背后跟着一支军队,而那驾驭马车的马夫,则是一眼瞅到了无言左手拿着的剑。
这可是一把好剑呐,若是拿它送给车里的那个人,或许自己就能升官发财了!
想到这,那个穿着兵服的车夫停下了马。
“吁吁!”
“怎么了,何故停下马车?”车里的人问。
“君侯,刚才有个赶路的小子走过,看他那狼狈样,手中却拿着一把十分好的剑,属下认为,这里面有些古怪!”那士兵回答。
“你确定么?”车内的人似乎有了些兴趣。
“属下曾经在极光寺待过一段时日,跟里边的铸剑师学过鉴别兵器品质,不敢说学得炉火纯青,可是精通还算得上的。”
“那小子拿的剑,恐怕就是当朝的将军们都没这般好配剑!”
那个叫君侯的人,听到这似乎兴致更浓郁了,“既是如此,那就把他拦下来看看。”
得到君侯的指令,那士兵顿时意气风发,将马车调过头,起身大喊:“刚才那个小子,你给我停下!”
可尴尬的是,无言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
“君侯您看,我让他停下他居然不理,这肯定是心里有鬼,说不准他可能是个细作!”士兵急得汇报。
“你们去把那个小子给我拦住。”君侯下令道。
军队得到命令,即刻转身追向还未走远的无言。
很快,他们就将无言给包围起来,一股杀伐之气围绕在他们身上,无言感受得到,只要自己要动手拔出剑,这些士兵几个呼吸间便能把自己解决了。
那个士兵拉开门帘,让里边的人走了下来。
那人不急不慢地朝着自己走来,衣着俭朴,从面目上来看是个中年男子,有着一副“美须髯”。
他面无表情地走向无言,当看到无言的那一刻,君侯恍惚间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神态很像自己认识的某个人,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像谁。
“小子,让你停下你走什么?莫不是心中有鬼?”跟随君侯的士兵朝无言嚷嚷道。
无言只是撇了撇他,目光继续看向君侯:“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在叫其他人。”
“你少跟我装糊涂,除了你附近还有谁?难不成我叫鬼?”士兵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事么?”无言问。
君侯依旧面无表情,眼光放在了无言的剑上。
“放肆,敢对大人如此无礼,你知道这位是谁么?他可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君侯打断:“没关系,年轻人,可否让我看一看你的剑?”
他本以为无言会犹豫,或者想办法拒绝,却未想无言爽快的把剑递了过来。
这倒是让君侯有些始料不及,不过他表面却是闻风未动,接过了无双。
“不错,是一把极品好剑呐。”他拔出一截剑身,亮晃晃的光映在剑身上,不由得赞赏了一声。
无言始终盯着君侯的脸,却未曾在他脸上看到有一丝丝贪婪的表情。
将剑还给无言,君侯淡淡问道:“不知小兄弟贵姓,又是是哪里人,能使用这般好剑的人,应该都是一些名门望族出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