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凑热闹的李毅凡就跟着他们走出了店铺，一同走向坊市中心区。
刚走了没多久，李毅凡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有人在盯着我？”
此时，系统的声音在李毅凡心里响起：“有四个人跟着你们，他们分为两组，分别在七点和四点钟方向。”
“嗯？”李毅凡心中惊讶，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他取出一面镜子，照了几照，目的自然是为了观察系统说的那几个跟踪者。
“果然，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是这么帅。”李毅凡颇为自恋地道，同时他还拿出一把梳子梳了梳自己的头发。
他的嗓门蛮大，附近听到这话的修士都对他行注目礼，嗯，是用鄙夷的目光行的注目礼。
“毅凡，你这自恋是认真的还是仅仅是作为观察跟踪者动向的掩饰手段？”系统问道，在她的感应中，李毅凡说自己怎么看都帅时说得可真诚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自恋？”李毅凡惊讶道：“刚刚的举动的确是用来掩饰我的对他们的观察。”
正当系统觉得应该是自己感应出错了时，李毅凡又补充了一句。
“同时顺便陈述一番诸天万界都承认的客观事实而已。”
“这已经是自恋综合征晚期了。”系统给出了评价。
……
又是一段不长的时间，李毅凡三人加上四名跟踪者都到了坊市中心区擂台附近。
这时，四名跟踪者突然分散开来。
“应该是要有所行动了。”用余光观察到这一幕的李毅凡心想，“只是他们目的是什么？”
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他思考，他一道颇为熟悉并且让他头疼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李毅凡，你也在啊，有没有空，上去打一场不？”
“丑生道友？”李毅凡转过头，看清楚对方的样貌他的头更疼了，他总是不自觉脑补对方施展秘术后的模样，下意识地启动了灌水膜。
“这么快就使用那招了？你也挺急的嘛，怎么样，去不去打？这一次不会让你赢得那么轻松了。”丑生似乎没看见李毅凡一脸肝痛的神情，一脸跃跃欲试地问道。
“上一次我赢得根本不轻松吧，打完我可是睡了足足三天。”看着丑生一副战斗狂的模样，李毅凡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向对方动怒是没用的，看对方这样子就知道，对方巴不得他生气然后动手。
他可不想在临近晋级的关头还和丑生这种战斗爱好者斗什么法，就道：“丑生道友，你都已经是内门弟子了，还来找我这个外门弟子动手，不怕别人说你仗势欺人？还等我进了内门再比吧。”
“我这是什么理由？”他刚说完就后悔了，他这种临时瞎掰的理由毫无拒绝力度。不过……
“那好，那就以后再打吧。”出乎李毅凡所料，丑生挺好说话。
“嗯？”李毅凡本来都做好被缠上的准备了。
看见李毅凡的神情，丑生却是哈哈一笑，然后道：“李毅凡你把我丑生当成什么人了？我爱好打架不假，可强行强迫别人和我打这种缺德事我很少做，我是有素质的空云观弟子。”
“哦？”李毅凡惊异地了丑生一眼。
“其实我从你那张就差没写着‘我是坏人’的脸上还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素质。”李毅凡很想这么说，然后脑子一抽，也真就愣头愣脑地这么说了。
“李兄可真是个实诚人啊。”丑生又咧嘴笑了一下，似乎并不反感李毅凡对他外貌的评价，然后自嘲道：“不瞒你说，刚刚逛坊市时，我这张嘲讽脸就给我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李毅凡表示可以理解，简单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看见有这么一个人进入店铺，店家肯定会打醒十二分精神，毕竟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丑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只能有两个。
一是来收保护费的，二是惹不起的。
丑生忽然好奇地问道：“李兄，你来擂台是想做什么？”
“我是来……”没等李毅凡说完，又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李兄，几日不见，过得可还好？”徐梦依笑莹莹地走过来，此时的她没有施展精神秘术，但她秀丽的脸庞和身上独特的气质使她依旧引人注目。
“还行。”李毅凡笑着回答，看着徐梦依姣好的面容，之前脑补丑生秘术后的郁闷消散了几分，整个人都感觉都轻松了不少。
“李兄，回答下我问题啊，别见色忘义，你这么轻易就忘了我们打出来的交情？”丑生道。
“打打就算是有交情了？”李毅凡很难理解这种战斗热爱者的思维，不过这次他没把话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想。
“我是来看他们斗法的。”李毅凡指了指不远处的杨磊和韩冉。
“哦？”丑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只要是水准不低的斗法他都感兴趣，两名内门弟子的斗法显然属于水平不低这一档次。
“徐仙子，你呢，你来这是？”李毅凡对对徐梦依道。
“啊，我？”徐梦依脸色不太好，她之前来的时候由于丑生是背对她的，她并没有发现这个站在李毅凡高大内门弟子是丑生。
刚刚丑生转头，她才注意到这是丑生。
看到丑生，她的感受和李毅凡差不多，甚至还要更严重，她肚子已经在打鼓，若不是神通境修士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强大，而她又在乎形象，她就得吐出来了。
其实，不止是他们俩，考核内中了丑生秘术的修士有约莫八成已经对丑生产生了程度不一的心理阴影。
李毅凡看见徐梦依的神情，同病相怜的他瞬间就理解了对方的感受，不由得用同情的目光对着徐梦依。
恶心感来得快去得也快，缓过来的徐梦依道：“我刚刚在坊市逛的时候，听见有人宣传中心区擂台将有两名内门弟子的斗法，我就来看看，增长点经验。”
“有人宣传？他们要斗法只是他们临时私下决定的，怎么会有宣传？”李毅凡疑惑，突然他又想起那四名跟踪者，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我来为李兄解惑吧。”
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来者是孔智。
“孔兄？好巧啊。”李毅凡道。
“的确是巧，空云观坊市可不止一两个，而这个坊市也不算小，但在考核中和李兄一同斗法过的人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有缘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全都在？”李毅凡道。
“没错，王子文也在，就在那边。”孔智指了指某个方向。
“说回刚刚的话题，那个内门弟子韩冉，乃是一个专从不熟悉内门情况的新弟子身上赚好处的修士，他与他的四名同伙并称空云五害，宣传应该就是他的同伙干的。”
李毅凡彻底了然，之前那四个跟踪之人空云五害的其余四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