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续尾

升入高二，女生因为对物理的恐惧选择了文科，而男孩则是因为对物理的喜爱选择了理科，两人见面的次数变得寥若晨星。高二，学业加重，男孩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外卖大业，可女生仍然要求男孩给他带早餐，男孩觉得女生矫情，但他仍然选择帮女生带早餐。每次女生都在自己班级门口等着男孩送早餐来，男孩也调侃她是不是自己不送早餐来的话，她是不是要等到老师把她领进去，女生在男孩的腰上捏了一把答到:你要是不送的话，我就不吃早餐了。男孩吃疼的把女生推进班里，回到了自己的班级。可A城的夏，亦是多雨之际，连绵不断的雨，阴沉压抑的天，班级门口前的人儿却略显焦躁不安，但男孩的每一次出现却总是让她觉着这天气既可爱又可恨。两人的班级隔了三层楼。面对新的班级男孩也是极力的让自己融入，面对一张张新的面孔，男孩一改当初形象让自己变得高冷，散发出一股异性勿进的气息（女生的朋友跟男孩一个班）。由于一次月考考出了令父母满意的成绩，男孩向父母提出将手机带进学校的要求，父母同意。男孩拿到手机的第一想法便是给女生一个惊喜。一如平常地外卖白痴，和在门口傻等的呆子，不过这次白痴却迟迟不曾出现，直到比平常晚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女生接到了电话:你转过来。是男孩，他笑嘻嘻的一只手提着早餐，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女生并没有像男孩想的一样惊奇地问他为什么能带手机而是气呼呼的夺过早餐甩给自己一个进教室的背影，男孩愣了一会，连忙通过电话问到:咋回事呢?这么没礼貌！电话与教室同时传来:要你管，白痴。说完，女生意识到自己进了班级慌张地挂了电话，男孩摇了摇头，发了条信息给女生:你已经不瘦了，再生气就跟河豚一样了。没过多久，男孩回到教室打开手机，女生发来信息:看在你给我送早餐的份上，就不计较你出言不逊了，白痴。男孩回了科科两字便找出当天的课本开始划水。下午，被闹钟结束午觉的男孩，习惯性的点开聊天软件看看那些游戏里的哥们有没有吹响战斗的号角。可映入眼帘的是，女生给自己的一条信息:忘了问，为啥你能带手机。男孩笑了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回:鉴于本人此次考试超常发挥，得到特批。刚放下手机，屏幕便亮了:科科，白痴也有考好的时候呀。男孩:刀不锋利马太瘦，我还不想跟你斗。男孩咋一看时间快上课了，便关掉手机准备上课。下午三节课，除了物理，男孩基本靠回忆游戏中的情节渡过。第四节自习课，男孩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向战友们发出了召集令，不一会儿女生发来一条信息:既然你带了手机，那我们的革命友谊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了。男孩沉迷游戏，选择性的忽略。睡前，男孩点开被防打扰的QQ，看见女生的信息怼了句:白痴跟呆子还想闹革命?便缓缓睡去。第二天男孩在提着早餐去女生的路上打开QQ，又是女生的信息:①你才是呆子，不，你是白痴②你怎么不回信息的③你睡这么早，你不配当我的朋友。男孩立即觉得必须要教育一下这个呆子了。到了女生班级门口，女生不在，男孩往班级里瞟了一眼，女生与另一名男孩子聊天，那个男孩长得清秀，至少男孩觉着自己比不过人家，而人家的举止更让男孩觉着自己不如人家。男孩刚想生气又想到自己好像没有生气的资本便发了条信息给女生:你再不出来，早餐就没你的份。发完就站在门外看着女生，女生看着桌上的手机亮了，立即点开手机看是男孩发来的消息，一抬头便发现男孩站在班级门口，女生直接绕过那个男孩子小跑到门口，还在喘气，刚想开口解释，男孩便直接把早餐递到她手上说:先吃早餐，我走了。男孩没有回头看女生，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进了自己的教室，又一次把头埋在了课桌上。一上午的时间，说过便过，无论是物理或是其他男孩的脑子里全是早上女生与另一个男孩子聊天的场景。他想忘掉它，可它却似梦魇一般，男孩一闲下来，它就会出现。中午男孩拿出手机，女生发来了一堆信息:①白痴，你怎么了，难道说你吃醋了②哦吼吼吼，没想到你还有吃醋的时候③你咋不理我了，呼叫白痴④不会吧，这个醋也太酸了吧⑤喂喂喂，我是清白的呀，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的突然过来问我白夜行的问题⑥你别生气，我不理他了好不好。男孩感觉挺尴尬的回了句:手机没电了，现在才充电。女生秒回了句:科科，你吓死我了。男孩想了想回了句:我要午睡了，bye。女生发来消息:你是猪丫，就知道睡，你睡叭，我去嗑Cp了。男孩换了小号，叫上水友开始游戏。时间在指尖流逝，到了男孩生日，可男孩并没有将自己的生日告诉女生，而女生则是通过QQ上的生日提醒才发现男孩的生日快到了，女生很生气，给男孩发来消息:放学操场等我，有事。男孩不得其解，只能放学后赶到操场等待女生。过了一会儿，女生出现，看见男孩，女生直接冲上来质问男孩:你为什么生日到了，不告诉我?我……女生噎住。男孩:一个生日嘛，别太在意。（其实是男孩没有过过几次生日了，只有父母记起男孩生日时，男孩才能过个生日，多半都是男孩假装自己忘了自己的生日）可女生不知道，女生以为男孩故意不告诉她，女生急了:生日怎么可能不重要，你以前是怎么过得。男孩被戳痛:不用你管，我的生日我一个人过。男孩掉头就走，女生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快步上前拉住男孩:你别生气，我是因为时间太紧，来不及给你准备礼物，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男孩冷静下来看着慌张的女生，忍不住说了句: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女生抬起头看着男孩，然后撇过头道:那还要你讲，礼物我会准备好的。说完便直接跑开。男孩生日到了，男孩早上去给女生送早餐，女生不在，他放在女生的桌子里，给女生发了条信息。便满怀期待的回到自己的教室。一整天，男孩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手机，可女生就好像消失了，灰色的头像，无时无刻都牵动着男孩的心，男孩开始担心女生的安危，晚上晚自习结束，男孩失魂落魄的收拾课桌，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失望，最后的一点点奢望，可满屏的战斗号角却不见那灰色头像发生一点点的抖动。男孩感觉那时的那一种压抑的感觉更加深刻。男孩慢慢的走出了教室，低着头，突然一只手在他的腰上戳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谁欺负白痴了，你刚刚的样子难看极了。男孩笑了，转过去看着女生。女生被男孩直盯盯着看着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连忙把背在后面的手抽出来挡住自己的脸:生日快乐。男孩应声接过，一块迷你自行车状的座表，和一本盖满章的厦门旅游册。女生笑着说:这块表是我去厦门大学玩的时候买的，虽然它坏了，但是我一直留着它，还有这本小册子，厦门是我最喜欢的城市，你要好好的对它们。男孩看了看它们，还是把目光移到了女生这边:你为什么都不回我信息，哪怕一个嗯或哦都好，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女生躲着男孩的眼睛道:今天我请假回家，因为你不提前跟我说你生日到了，我只能在家里找，可是我犹豫了好久，不知道送你什么好。至于为什么不回你消息，谁让你不跟我说你生日到了。男孩尴尬的笑了，男孩路过的舍友，看着两人干咳了一声，对着男孩怪笑起来，男孩借此与女生道别，与舍友一起回宿舍。女生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男孩到了宿舍，舍友开始对此添油加醋，面对舍友们的各种猜测，感到很满足，对舍友们点到:我们是革命战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舍友坏笑:懂得都懂。期中考一过，男孩的成绩并不理想，男孩的母亲想要收回男孩的手机，男孩为此与母亲闹得不愉快。一顿抗争下来，男孩保住了自己的手机，但是家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男孩对女生诉苦，女生没有回应。可是男孩发现女生更新了动态，男孩便带着一肚子气来到学校，继续当鸵鸟。此时女生的朋友对男孩说:听班上传言，难道你跟×××在一起了，我咋什么都不知道呢，她不是跟她班上的那个男生聊的挺好的么。男孩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对她说:哦！这样啊，管我什么事。说完也不理这个女生又趴在课桌上，她觉着无聊就走开了，可她说的话却在男孩的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男孩想忘记，但是一想到女生没有回自己信息，就又开始胡思乱想。男孩给女生发信息: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理我。女生秒回:白痴，自己找找看，我干了什么。男孩看着信息，苦笑道:我生什么气，我凭什么生气。放下手机，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又感觉变得轻松了许多。日子一天天过去，女生与男孩分享了很多自己的故事，女生学了什么，女生去哪里玩了什么，女生把自己开心的事情都分享给了男孩，可男孩却只是默默地听着，一次女生反问道:你都听了本姑娘这么多了，你咋啥也不讲。男孩愣了愣想着自己好像除了游戏啥也没有，便陷入了沉默，回了:……。男孩开始意识到自己跟女生的距离，不过男孩没觉着有多大的问题，心想自己跟女生没什么，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朋友而已，可是就当男孩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男生突然浮现在男孩脑中，男孩越想越乱，叫上了水友开始了游戏……白驹过隙，带来了女生的生日与会考。对于非本地的考生，当地政府美曰其名的称:高考移民如蝗虫过境，防不胜防，下有对策，我们就应该有政策。提出非本籍考生需要办理一堆手续。对此男孩的父母一直在家里抱怨，看着沉迷游戏、手机的男孩便忍不住奚落男孩，男孩顶了母亲几句，母亲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开始了中国母亲式关怀，男孩只好顺着母亲开始‘学习’。母亲离开男孩房间，男孩立即拿出手机询问女生的爱好，不过女生口风很严，男孩什么也没套出来，只好凭借自己的看法来帮女生挑生日礼物。经过半天的捣腾与水友们的出谋划策，男孩决定送巧克力、生日快乐的雪景球和企鹅娃娃。。女生生日前一天，男孩突然就焉了，第一次给女孩子送礼物，怎么送出去而不显尴尬，怎么不让别人误会呢?男孩十分苦恼。回到宿舍，男孩拿出礼物，傻傻的看着这三样，舍友蹭了过来，拿起巧克力笑眯眯的看着男孩:哦吼，给女朋友准备的吧，男孩一把夺回巧克力，犹豫了一会，狠下心撕开了自己精心挑选的包装带，包装袋撕开的一瞬间，男孩觉着撕开的不仅仅是包装袋，还有什么男孩也说不清楚。男孩强行挤出笑脸在宿舍里分发巧克力，舍友们闹腾起来，白巧克力入口的瞬间，想象中的香醇丝滑没有出现，可连吃几个男孩都觉着食之无味，男孩强做镇定询问室友：你们觉着这巧克力味道怎么样？室友起哄：还能怎么样？爱情的模样！男孩没得到答案，不再关注这些问题。第二天，男孩带着早餐与礼物赶往女生的教室。一如平常，女生在教室门口等候，男孩走上前，佯装冷静的把早餐递给女生，可女生却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男孩通红的耳朵，脸上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你是不是想给我什么。男孩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从背上的书包中拿出雪景球与企鹅娃娃，女生收敛了笑容，接过礼物，看着男孩，男孩注意到女生的眼睛微微的泛红。男孩慌了神，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挠头，最后女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看着男孩局促不安的样子，女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女生笑靥如花，男孩看着女生，让男孩产生想要此刻成为永恒的荒谬想法，男孩回过神来，看着女生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女生见状想要说些什么，男孩却突然以要上课了为借口把女生强硬的推进班级。进班级的一瞬间，男孩看见上次的那个男生拿着跟自己一样的巧克力，递给了女生还故作姿态的道了句：生日快乐。男孩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教室，离开教室的一瞬间，男孩飞也似的逃开了，女生追了出来，可女生怎么追得上。等女生到男孩班级的时候却发现男孩并没有回班级，女生着急坏了，给男孩电话，没人接。上课铃响起，女生无奈的回到自己的班级，而男孩却在天台吹风，躺在天台冰冷的地板上，冷风吹过，男孩摸着自己的脸，原来自己这么不争气，可是心好疼。男孩在天台呆了一整天，通话列表全是女孩的未接电话，到了晚上，母亲打来电话质问他为什么不去上课，男孩挂了电话，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不过仍是没有回女生的消息。男孩回到班级，找了几个理由搪塞班主任，班主任最近很忙也没怎么跟男孩计较，只是口头警告男孩。晚自习结束，男孩想要逃离教学区，回到自己的被窝，可女生早已在门口等候，女生把男孩叫到操场，质问男孩今天什么情况。男孩看着女生，许久男孩开口：都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了呢，是我不对，生日快乐呀。可是。。。男孩哽咽，我们不要在联系了好不好。女生愣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孩正想要逃走，女生一把抓着男孩的手腕，带着哭腔的吼道：不要，为什么，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的，我，我。男孩打断女生：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撑不住，希望你接下来的时间里也要乖乖的吃早餐。说完男孩甩开女生的手，一晃一晃的离开，女生没有去追，而是蹲在原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男孩回头看着这一幕，生怕自己会回去扶起女生，艰难的把视线从女生身上移开，男孩也忘了自己用了多久才回到宿舍，男孩一夜未眠，摸着湿了的枕头，男孩告诉自己，一切重新开始。男孩打开手机，最先关注的还是女生的消息，女生发了动态：小孩子才玩QQ，以后微信见。男孩看着女生灰色的头像，才想起来是自己绝的情，何怪别人不理睬自己。男孩浑浑噩噩的到了离高考最后的一百天，百日誓师，男孩刚打算找个借口溜掉的时候，听到了时隔一年的那个名字，记忆涌上心头，男孩停下脚步，女生当了文科生代表，在台上演讲，男孩看着台上皎如明月的女生，不自觉的往前站了点，当男孩挤到第一排的时候，，男孩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与女生更是云泥之别，男孩落寞的转身离开会场，而就在男孩转身的时候，女生停了下来，不过又接着演讲，这个小插曲没有人注意到。男孩回到教室，开始反省自己，就算不为别的，就当作是为了追上女生的步伐，男孩下定决心最后一百天，全力冲刺高考。最后一百天转瞬即逝，高考结束，男孩拿到自己的成绩，男孩成绩虽然赶上来了，但是对于女生所在的高度而言，还是差的太远，男孩没有勇气去询问女生的成绩，只是加了女生的微信。女生找男孩聊了很多，就像当初一样，男孩还是像当初一样默默的倾听。到了填报志愿的时候，男孩鼓足勇气问了女生想要填报的院校，女生一一道出，男孩吃惊，这些院校男孩都可以填报，男孩问女生是不是高考没发挥好，女生敷衍的回答，男孩没有过度追究，只是安慰女生。眼看逼近截至线时间，男孩突然发问：你在高中有喜欢的人么？女生过了好久回付男孩：没有，高中的男孩子都太幼稚，姐看不上，姐要去大学谈甜甜的恋爱。男孩沉默，把第一志愿填回了家乡。时至今日，过去的事情已不可改变，男孩有了自己的生活，而女生也会遇到更好的人，两人也经常联系，两人都在成长，未来充满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