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着哪位为了迎合自己而变为长发,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开口说道:“无忧,欢迎回来。”声音里明显带着愉悦,而来人也只是回答了一句:“老板,我回来了。”两人相视而笑,却也都没有过多言语,而霓虹倒是趁忘忧注意力分散的时候,逃出生天,一下子便从老板身后向来人扑去,却被人轻而易举的抓住。
四肢小爪爪扑腾的厉害,但抓住它的人可是丝毫不惧,反而越笑越大声的嘲笑这只自不量力的蠢狐狸。
看着闹腾作一团的两只,老板却只是点点头示意无忧待会儿去找他,便自行上楼了。而无忧折腾了一会儿霓虹,便也将其拎着上楼去找老板去了,此时老板正在星空当中,当无忧踏入房间时,看到的便是被群星围绕的老板。
不得不说,跟老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忍不住会觉得眼前人十分惊艳,立体瘦削的五官并不显得凌冽,反而被那双明亮的杏眼衬的十分温润,笑起来更是使星光失色,无忧一直都很好奇,此人是怎么把冷厉和温柔两种气场融与自身,而丝毫不显突兀的,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面上无论笑的多开心,眼中依旧带着化不开的淡漠。
无忧对老板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了解,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想一直陪在眼前这人身边。
老板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想到正事,声音也不似之前的慵懒和随性,反正带上了严谨的询问:“能让你送出请柬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去的每一个世界都尽量降低自身和世界气运的纠缠,偏偏这次你不仅去了一个落后文明的世界,更是将自己的气运与那世界的纠缠上了因果。”
老板说完后也并未回身,好似只是盯着一处星空出神,而无忧也不过是吊儿郎当笑着回答:“不愧是老板,洞察力还是这么厉害,不如猜猜原因。”
老板这时候总算回身看着嬉笑的某人,发出一声深不可闻的轻叹,认真的直视无忧的眼睛:“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无忧看着难得认真的老板,一时也没有逗笑的情绪,收敛了表情,同样认真直视老板的眼眸,语气同样很认真的回复:“我是自愿的,而且我很高兴。”
老板此刻看着那人眼中自身的倒影,和带着某种激烈情绪的眼睛,古井无波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涟漪,还未等老板深思。无忧早已将手中的霓虹丢出,而霓虹看见无忧突然严肃的表情,也识趣的不在吵闹,安静的蹲在原地。
“我如果不将自身气运和那世界的链接,也许那世界就崩塌了,不止那个世界,在我收集材料的这段时间,很多世界气运都在衰弱,虽然有很多明明很衰弱的气运似乎得到了修复,但是依然导致各个世界在逐渐分崩离析。”无忧将星空中心建立了一个漩涡。
老板看着逐渐被漩涡蚕食的星光,也不得不再次提起警惕,他经历过无数世界的崩塌,在他看来每个世界气运自有它形成和消失的规律,所以起初只是担心这样的现象会影响到酒馆,没想到事情比他想的似乎要复杂的多。
“所以你是在找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如此不声不响的抽取和破坏这么多世界的气运?”老板微微皱眉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无忧却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去找,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靠近。”老板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连你都能产生危机感?”
而无忧看见表情越来越凝重的人,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打断老板的沉思:“别想的太复杂,连我想抽取各个世界气运都得同他们做交易,这东西虽然让我感觉很危险,但是并没有完全压制的感觉,应该还处于成长期。而且我发现不仅仅只是这漩涡的原因,还有各个世界自身平衡失调的原因。”
老板听到这里,总觉得脑海里似乎飘过什么,但就是没有及时的抓住,看见无忧并无担心的表情,老板纵然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却也不由得心安了许多。
“不知老板你可知道现在各个世界失衡的原因,毕竟解决根本问题,比去折腾那未知的漩涡要轻松的多。”无忧说完就笑看着老板,他总觉得,这个问题老板一定会知道。
而老板面对无忧那双闪烁着求知欲的大眼睛,明显迟疑了一下,最后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所有世界都各有特色,各有形成规律,但本质上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至此,万物生。”
而无忧想了一下,这个他也知道啊,但总不能全部世界都商量好了一起失衡啊,想了想,以为老板是在告诉他原因,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老版不愿意多说,便也没有在深究。
而老板看无忧就这么被打发了,内心也是松了口气,身上那股悲伤好像更浓烈了一些。无忧见此,也猜到了老板肯定知道什么不愿意告诉他,并且很可能跟老板自身有关。
霓虹听着这俩人模糊不清的对话,早就安耐不住性子,现在更是找到机会吸引两人注意力:“那我们收集的气运越来越少了,对老板和忘忧你们有什么影响。”
无忧明显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也就没有阻止霓虹打断他的思路,而老板认真想了下,回答:“若只是气运减少自然没什么影响,但是若被恶意抽取,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现在我就是想亲自去查查那个漩涡是什么。”
无忧听见,脸上明显写满了不悦,明明都告诉老板那东西有一定危险,老板既然还想亲自去查,看见无忧越皱越深的眉头,老板也只能出声解释,“我并非想靠近那处漩涡,只是想从别处寻些蛛丝马迹,不过这就需要忘忧辛苦一些了。”
听到老板不是想去接近漩涡,无忧虽然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可还是对于老板想去找麻烦颇有意见。只不过老板想做的事,他从来没想过要阻止,何况他觉得有自己在,一定能保老板安然无恙,想通了后的无忧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老板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