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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别在那雪天

酒是村东头扬家所酿,村里人喝未曾取名,不过都是上好的粮食所酿。

菜不过一碗花生米,加上顾惜去打酒时顺路买卤猪耳朵。在外滴酒不沾的顾惜此时却喝得面红耳赤,老秀才说要走江湖得学会喝酒。

顾惜不管老秀才的话是否有道理,他觉得学会喝酒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最多不过是多花点钱财的事情。

毫无疑问第一次喝酒的顾惜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只是他的酒品真的很好醉倒之后就头枕四四方方的小桌安静的睡了。

嘿嘿。

老秀才轻轻笑了两声,只见他单手用力,如老鹰捉小鸡一般轻轻把顾惜提起,脚不轻快的走入左厢房之中。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顾惜头顶,刺眼的阳光让沉睡中的顾惜慢慢醒来。

宿醉之后,刚清醒是总会伴随着头痛,哪怕是练武之人的顾惜也不曾例外。

嘶。

轻轻一动伴随着一阵疼痛直入脑海,嘴里的酒气让两世不曾喝酒的顾惜有点恶心的感觉。

我去上课了,粥在锅里。

好不容易摆脱疼痛的顾惜刚走进客厅,便在桌面上发现老秀才留下字条。

那字写得怎么样,顾惜不懂,他只是觉得非常漂亮。哪怕在那个世界时,他家的门联便不如老秀才写得好。

粥是清粥,里面连一片菜叶都未曾放入,宿醉的顾惜喝进口中却觉得异常美味。他连续盛了三碗,直到胃里感觉也满才停下动作。

桃花村的房屋比顾惜见过许多的村落都好,至少那墙面全是青石切成,屋顶之上也多是瓦片。

顾惜留下了五间房屋,正房三间,右厢房两间,左厢房是老秀才所修。那时顾惜读书想教涑修老秀才不收,于是顾惜父母便把那块地送给了老秀才。

至于田地顾惜只留下一亩种满桃树的果林,至于其他地方都也送人或者荒废。房屋前留下一块菜地让老秀才打理,可看其光秃秃一片明显也荒废。

父母曾说“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以他们从不占任何人便宜,得到什么总是需要付出。

顾惜虽不懂但不妨碍他照着父母的话去做,可惜有时他总会欠下许多恩情,如老秀才、师傅……

自家确实不适合练功,用木头做成的围栏,能让过往之人一眼扫尽。不是担心泄露,只是怕被人指指点点。

顾惜难得的停下了修炼之事,也许进步太快之故,现在他努力修炼却毫无寸进。又或许是心境未曾跟上,先停停也好,别让自己绷得太紧。

轰隆……咔嚓。

雷声响起,闪电接踵而来。乌云开始遮蔽天空,丝丝细雨带着米粒大小的雪米子打在房顶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看样子今年的第二场雪即将落下,空气刚刚干燥几天,又将下雪。

西南腹地的天往往如此,风儿未曾吹起,这是大雪能从天空落下的征兆。

瑞雪兆丰年吗?可能明年对于农民来说会是个好时节吧!

看着也有雪花飘落的天空顾惜很是感触的低语道。他虽不曾种过土地,可每当下雪时父亲都会如此感叹,好似也深深印入他的脑海之中一般。

下雪天老秀才下课很早,哪怕村里的孩童其实很近,可老秀才总会在刚下雪时就给孩童放学。

老秀才此时可能正站在学堂大门前静静的看着孩童欢快的跑回家去,他会等孩童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才慢悠悠的跺着步子走回。

………………………………。

此次的回乡之旅顾惜体验了许多,也放开了许多。亲人好陌生的词语却让他感觉到了温暖还有那敦敦教导。

有人说离开只是为了能下次再相逢。

顾惜虽有伤感,可更多的还是解开了一个残留在心间的结。与老秀才的分别并没有出现送别的场景,老秀才似乎不喜欢那种氛围,顾惜的离开他并未走出房屋。

昨夜老秀才似乎醉了,不知是酒还是其他什么让他沉醉,反正他醉了,直至顾惜离开他好似都未曾清醒。

天空没有雪花飘落,可地面之上的雪也漫过大腿。说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也不算过分。

风雪天不适合赶路,可对于江湖人来说没有什么样的的天是不适合赶路的天。

刚走上向东而去的大道,顾惜就遇见了一辆赶路的马车。赶车汉子是一个六旬老人,只是那眼睛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人不可忽视。

此时赶车汉子一身貂皮长袍披在身上,一把大刀拿在左手之上,右手握住缰绳。

青石板上那结冰的道路对它似乎毫无影响,马车平稳的向前驶去。车内之人顾惜未曾看见,不过他很快就会看见。

这种天气还赶路,看来你我是同病相怜呀,要是兄台不嫌弃的话上来我捎上一程。

这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只是他那眉眼之间总是带着忧伤。他的声音温柔好听,顾惜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真诚。

可顾惜还是拒绝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脚步不停的向着前方走去。

那我可以请你喝酒吗?

那马车又跟上了顾惜,马车之上那声音再次传来。

顾惜侧头看了看马车上的青年,接着摇了摇头,快步向前走去。

这次马车快速向前,跃过顾惜快速向东而去。对于这个插曲,顾惜未曾放在心上,只是对于这个剧情他脑海中很是熟悉。

可惜你不是小李飞刀,我也不是阿飞。

快步向前的顾惜,笑容满布整张脸,轻轻低语道。

安宁境内治安真的非常好,一路之上顾惜未曾碰到任何山匪强盗。他的脚程也很快,五个时辰走了五十几公里的路程。

西南什么最多,不用想都知道山。前方一座雄伟的山峰挡住了顾惜的去路,走出安宁就必须翻过这座山峰。

山有名,紫荆山。至于名字由来,顾惜不知,他能知道这座山,还得提起他父母去世时老秀才怕他太伤心难过,带他出来散心,美其名曰“游学”。

此山海拔虽不如雪梁子,可也不低,山顶常年没雪的季节可能不超过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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