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阳的家里并没有牛,
但并不妨碍他生出这种想法,这也是他觉得与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的原因之一。
“张生!”秋夫子皱了皱眉头道:“这件事情官府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了,怎么?”
看到这秋夫子的面容,张阳便立即明白过来这件事情背后多半是另有隐情。果不其然,这秋夫子的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才道:
“哎,贤侄,照理来说,令尊当年曾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曾想邀请户部为官却被我言辞拒绝,
现如今王家遭逢大难,我却也不能把你往这绝路上推,听我一句劝,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等你出去后就对外人说是受了令尊之命前来拜会一下我,可千万别再说什么张生的事情,不然的话恐怕就是县尊大人当面也保不了你!”
“世伯这话从何说起!莫不是您也从别处听说了今天一早张家十几口大闹公堂的事情?”
张阳显然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更何况他今早可是亲眼见证了张家那一大家子哭丧的模样。
虽然那时的他仍然处于较深层次的睡梦当中,。
这似乎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
别人睡觉都是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他却是一旦闭上眼睛周围的事物反而会更清晰的的印在他的脑子里。甚至于别人做梦就像是呓语醒来就差不多忘得干干净净了,但他做梦却像是亲身经历的一般,并且近来这种情况近来似乎越发的严重了,
张阳并不知道为何总有这么多的怪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他心里却也清楚这多半是他曾今借尸还魂所引发的并发症!
“哎,贤侄,听我一句劝这件事情你管不了,别说是你就算令尊现在还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这件事情也管不了!”
“哦,这又是为何!”这下张阳显然兴趣更为浓厚了几分,要知道他原本就怀疑那位判官大人不会那么好心,现在看来,果不其然这的的确确实是一块极难啃的骨头!
“哎,既然你一定要苦苦追问,也罢,大不了老身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这里了!”
说着秋夫子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略作思索一番才道:“说起来近日城中有不少变故不知贤侄可曾知晓?”
“哦,世伯说的莫不是城中的军士频繁调动的一事?”张阳明白这老爷子多半是存了想考教他一番的心思,
果不其然,秋夫子又道:
“何止是军士,你没发现最近城中就连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事情都少了许多么,你可知这是为何?”
“大概,也许是有某位大人物要下来视察,或者顺道路过吧!”张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秋夫子点了点头:“倒也不笨!”
张阳:“……”
“那你可知这要路过之人是谁?”秋夫子又问,
“不知!”
张阳微微摇头,这种事情他又不能未卜先知,只能如实回答:“还请世伯为我解惑!”
秋夫子微微颔首道:“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能如此坦然的回答,实在是让我甚是欣慰,其实告知你也无不可,那人便是昔日的太子少师,也是如今的太傅傅祥中傅大人!”
由于私下里一通恶补的原因,太傅这个官职张阳如今倒是也清楚,也就是指当今皇帝的老师。
“噢,世伯的意思是这太傅大人要来这乐丰城?”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啦!”秋夫子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别的外人之后,还特意的走到一旁把窗户关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位太傅大人最忌讳别人在背后拿他事情说事!”
张阳微微摇头轻笑,或许在他看来这位秋夫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题大做了,要说这人的嘴都是长在自己脑袋上,要说连话都不让说那人也有够霸道的了!
“何止是霸道,你可知晓就在前几年有一位外地的生员路过京都,不过就在街边议论几句这位太傅大人的坏话,结果他当晚就被人活活打死。虽然说这乐丰城不比京都,可谁知道会不会有好事之人在这位太傅大人到来之际借题发挥呢?”
说实在的,会不会有人借题发挥,张阳不清楚但他却知晓最少在方才这个屋子方圆十米的范围里是没有外人的,说到这里张阳才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
“咦,世伯你怎么知晓微我刚刚在想什么!”要说在刚才张阳虽然一直在巡视周围可也没忘了对这幅秋夫子重点关照,
在他看来这秋夫子应该与常人并无不同,要不然就是那种强大到可以霍乱他的感知的恐怖存在。
只是这天底下又哪有那么多非比寻常的东西。
张阳满脸的惊疑,却见秋夫子笑了笑道:“毕竟我也曾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你这肚里这点花花肠子!”
什么叫我肚里的花花肠子,张阳刚想反驳却突然想到,
“咦,不对啊,这个太傅大人不是一个京官么,怎么他好好的在上京都城不待,跑到这关中来干什么!”张阳显然一时半会,无法抓住着其中的关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此次太傅是奉旨下江南视察,顺道来咱们乐丰城看上一眼!”
“上京城到江南来这里顺道?”张阳一脸的疑惑的看着秋老夫子,似乎在确定他所说的话的真假,虽然说他对这个世界的大致轮廓还不是很清楚,却也了解到这里的大乾实际跟略微放大一点的大明朝时的版块差不多。
也就是说,有人从北京出发下到扬州,却跑到陕西西安这一片来顺道,这不是匪夷所思是神马!
“可不是嘛,虽然说名义上是顺道事实上只要是不傻子,都知道这位太傅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您老的意思是这个张生的事情实际跟这位太傅大人有牵扯?”这会张阳显然已经有点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了。
“正是!”
“咦,这也不对啊这位太傅大人不是在京都城么,怎么会跟这件事情有牵扯,而且这么隐秘的事情您老人家又是怎么知道的!”张阳有些诧异了,虽然他也想到了某些可能,却又觉得不太现实。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秋夫子贱兮兮的笑了两声:“世人都知道我教书育人是一把手,却不曾知晓咱们这乐丰城的县太爷便曾是我的学生之一。”
“县令大人是您的学生?”张阳有点越说越迷糊的意思,纵然以他21世纪的脑回路,却也不曾想到这将事情怎么扯着扯着居然把他那位薄情寡义的老丈人也扯进来了。
依照孔英夫妇的话还有之前的一些线索来看,他和这位陈家的二小姐是有婚约在身的,也就是说这位县令大人应该最少也有四十来岁了。
而这秋老夫子虽然说是两鬓斑白,据说也才50多岁而已,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师生关系的样子。要说两人是兄弟或许还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