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红啊,商量个事儿?”
“免开……”红牌咽下俩字,而后满不在乎的说:“说吧!”
吕子枫斟酌一番才道:“跟你打个商量,以后咱们都不再说脏话了行不行?”
“我……”
吕子枫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抢断了,“我知道你都是跟我学的,是我的不是,只是自己口吐脏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乍一听一个女声张嘴闭嘴都是鸡儿、特么、大爷、孙子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听多说多了都习惯了,可能是猛地来了这里跟这些斯文人呆了一会儿?就感觉特难听,所以说咱们还是改改吧?”
“凭什么?”红牌牛哄哄怼道:“这都从红姐变成老红了,老娘凭什么听你的?再说了,你口吐脏言丢人的是你自个儿!我特么说脏话也就你能听见!凭什么让我改啊?我倒觉得这么说话还挺爽的!”
吕子枫感觉心好累,一脑门子黑线多的像秀发,为什么总是想讲道理的时候女人还没有理智?凌子玲是,眼前这位也是。
生完了气好好谈谈不好吗?非要再来一波?真当打团战了?一波没干明白再来一波?
关系是需要经营的!你拿对敌人的方式对待亲近之人真的好吗?
哎,跟她们说不明白,吕子枫只能尝试着让她理智下来,“你觉得咱俩这样的,上辈子跟冤家似的一张嘴就开干,我再喊你红姐合适吗?”
“要我说咱们还是别凑那么近乎姐啊弟的啦,彼此敬着点儿,勉强做个老友得了,留够了空间都能自在着点儿!你说呢?”
果然有效,红牌终于算是安定下来,不再那么咋咋呼呼,“也是,你说的挺好,你继续走你的成神之路,我呢就配合着你完成我的使命,各自管好自己个儿就得了,免得没事儿给自己找些不痛快!那以后我就叫你老驴吧!”
吕子枫险些被口水噎着,“老吕!”
晚饭后,苏吕两位才俊再次对坐饮茶,苏哲无暇心疼本就少的可怜的新明前,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请!”苏哲请茶,自己也细品一杯,落杯后才优雅说道:“先前城外初见,苻兄一口道破在下三重身份,真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想我音容大变,潜隐十多载,此番金陵一行所图非小,却不料还未进城便已被高人点破玄机,”苏哲黯然摇头,一脸落寞。
“哎,时也命也!”苏哲又饮一杯,茶碗一顿,“也罢!”
只一瞬之间,似乎这等天塌了般的愁事已不被他放在心上,果然不愧是天纵英才。“只是想我自诩聪明绝顶,自认不曾有何疏漏之处,不知苻兄可否不吝解惑。”
吕子枫刚刚处理好了跟红牌的关系,此刻喝着好茶,正自心情不错,听苏哲说了半天才陡然明白过来自己似乎不经意间犯下了一个很白痴的错误!
此刻往细里一想,这个看着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误,貌似不知不觉的已经把自己推到了危险的边缘。
我怎么就这么冒冒腾腾的一语道破了人家辛苦隐藏的私密呢?
这不是没事儿找刺激作死呢吗!
这下好了,该怎么解释呢?
吕子枫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说起来这个错误也不能说很白痴,毕竟他也是首次“穿越”,没有经验。
作为一个电视剧观众这样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久了,陡然身临其境,一时间身份转变没有适应也在所难免。
说白了还是大意了,当然也有他所图不止是为了碰个瓷儿讹俩钱花花,还想要更多,比如跟着主角亲身经历重大故事情节等等的缘故。先前还在谋划伤好了怎么合理的留下来呢!
话说回来,不管对错如何,说那些也没用,现在问题是摆在这儿了,再怎么着也得妥善处理了才有的后续,否则轻者就此逃离这个异世界,重则殒命当场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怎么办?说是蒙挚蒙大统领告诉我的?不不不,不行,这会儿蒙大统领自己都还没见过音容大变后的林殊呢!
要不说却十三先生派来的?
不,这个也不行,这会儿十三先生是不知道宗主小主人已经到了金陵的!
知道这位行踪的人很少的!
“哎——”想到这一点吕子枫愈发头痛,这个问题真的很严重啊!人家自己人都没几个知道他行踪的!而知道他行踪的诸如萧言两位公子对他的身份却不是尽知。
对了,蔺晨蔺少阁主!借他打个幌子怎么样?知其行踪,又了解他所有身份的貌似也就这位了。
想了想吕子枫还是作罢,没敢冒这个风险,因为明知道以这位的精明,今夜就会有信鸽前往问询。根本没他见面碰蔺少阁主个瓷儿来解决问题的机会!
思虑万千只在一瞬,吕子枫捱的时间够久了,再也拖不下去了,抬头看对面那位镇定自若的男子一眼,又饮一杯才哈哈一笑娓娓道来,“苏兄莫要紧张,在下没有恶意!”
先表明了立场,吕子枫定下了自己这个重要回复的基调,才好整以暇的组织让人更容易相信、接受的语言。
有句话叫做破罐破摔。
还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
反正也就这样了,死马当做活马医,既然什么解释都很难让他相信,也很难讲的合情合理,那就干脆实话实说吧!
把这个最让人难以置信的真实原因说出来,或许,没准人家就信了呢?毕竟人家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当然也不是完整无缺的事实,让他信了也就是了,说多了解释起来都麻烦,且破绽也会很多!
“不知苏兄对鬼神之事了解多少?”
“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圣人尚且自认对世事未明,在下又怎敢妄言?苻兄有何高见?”
“不敢,”吕子枫挥手,随口开侃,“西有吕氏仙人,号纯阳,算尽前世今生过去未来。”
又拱手道:“哀于苏兄过往之悲戚,叹于苏兄筹谋之鬼斧,惊于金陵人之纯善。”
“故特派我来——”吕子枫喝了口茶才道,“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