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你要的资料已经放在你桌子上了，请你过目。”
韩特助捧着那一沓资料等候已久。
然而，祁向阳只是一开始进来时，看了他手里的资料一眼，然后便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
此时韩特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提醒一下，好让祁总发现他这个貌似多余的人的存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向工作专注认真的祁总经常会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他的心里好像装满了许多事情一般。
韩特助仔细想了一下，这种情况好像是从祁总上次参加了那个总裁助理秘书的面试之后开始出现的，而这几个星期在日本出差，这咱情况似乎愈发常见了。
被韩特助打断思绪的祁向阳这才回过神，他指了指面前的办公桌，示意他将资料放下。
韩特助放了资料后，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帝都总部那边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祁向阳突然问道。
“祁总，你放心，公司一切运行正常。尤其是在您的英明神武的领导下，各部门都尽心尽力，一心为了公司谋发展。即使此刻你远在日本这边出差，大家也丝毫不敢放松。我敢保证，整个帝都，就没有哪一家单位的灯开得比我们风行集团大厦还早，关得比我们风行集团大厦还晚。就连董事会那边，也是对祁总你在日本这边的表现称赞不绝……”
被憋坏了的韩特助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的话痨，一口气说了N久。
祁向阳一双深邃的眼睛目不转晴地盯着他。
那眼神仿佛就在说：“小韩同学，你还能更扯一些么？我不过是问一句，你用得着回十句、甚至二十句么？”
终于，韩特助的一腔热情在撞上祁向阳冰冷的双目后，终于成功地闭上了他那口若悬河的嘴巴。
“祁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十分擅长于察言观色的韩特助终于看出了自己的出力不讨好，识相地想要溜之大吉。
祁向阳冲他点了点头。
韩特助赶紧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酒店。
“对了，关于那天的助理秘书招聘一事，进展如何？”祁向阳忽然问道。
或许这才是眼下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吧。
无奈韩特助那个榆木脑袋，搞错重点不说，还丝毫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祁向阳唯有亲自过问了。
“祁总，你放心，一切进展顺利。”
充分吸取了刚刚经验的教训，韩特助这次学聪明了。
回答问题要言简意赅，不可自作主张，说多错多，一定要充分发扬“沉默是金”的传统美德。
“就这样？”
祁向阳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韩特助，企图从他的嘴里听到更多的消息，却不料，仅仅有“进展顺利”这四个字。
这回答了跟没回答了有什么区别？
“祁总，不然呢？”自以为表现优秀的韩特助很是无辜地问了一句。
祁向阳“……”
“至少你得说明一下进展顺利是指进行到了什么地步，已经通知了面试者准备入职还是她已经入职了吧？”祁向阳没好气地说道。
要不是看在他跟随自己多年的份上，此时的祁向阳分分钟有换一个特助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