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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如不见

回去以后,雷离心中那个谭若芸的样子也更加凝实,他愈加相信谭若芸将是他这辈子最想娶的女孩。

雷离在日志中这样写到,“做我的宝贝,好吗?当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你迷人的样子渐渐的浮现,这个想法变得好浓烈。喜欢你,我渴望着我的生活一直有你,有你,生活会变得有生趣。”这是他的心声,他多想再跑去问谭若芸愿意吗?

写下这篇日志时刚好是元旦节,新的一年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好像这段情感也是从这里开始变质的。

谭若芸在这篇日志后作了两条在雷离看来很奇怪的评论,第一条是“射手座爱情会有结果,提前祝贺你喽!”,第二条是“什么是宝贝?”。

“你真的不懂吗?”雷离反问到,谭若芸没有在回复,雷离也没有再追问,他不善于怎样表达出自己想法但不代表他不懂,再追问下去只是个令人伤感的问题,不如不问。

让雷离自己也费解的是他看得清谭若芸在逃避,但他还偏执的认为他们总会擦出爱的火花,毕竟谭若芸的逃避还属于隐性的,太容易就被她的笑盖过,况且雷离他自己也不想直面这个问题。

时间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不为雷离而停留,不为任何人而停留,渐渐地,那些隐藏的问题开始浮现,那些逃避的答案也变得突兀,他发觉与谭若芸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了,谭若芸的逃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加剧着,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这是即将失去的征兆吗,不,这怎么可能,雷离不愿承认。

随着寒假的到来,雷离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了,特别是谭若芸回家后,和雷离的联系更是递减到好几天没有一次,她不像雷离一样,是个吃着饭也放不下手机的人,而雷离想要主动打电话过去,又怕不懂说什么而弄得彼此尴尬,陌生了关系。有那么多次他拿起手机看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可就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每次拿起手机雷离也总会想起第一次给谭若芸打电话时的样子,雷离第一次给谭若芸打电话是在他们认识三个月之后,雷离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积攒了足够勇气,也就追问到了谭若芸的电话号码。在确定要与谭若芸通电话是在晚上聊天的时候,确定以后第二天一天里雷离都感觉不自在,一方面由于能和谭若芸通电话的激动,一方面又是不懂该在谭若芸面前怎样表现自己的踌躇,等雷离硬着头皮拨通谭若芸电话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可以看到这样一副画面,雷离在宿舍旁仓库边的废旧管道上和谭若芸边说着边来回踱步,他兴奋中带着些许紧张,因为羞涩也显得不自然,他心跳很快,脸庞发烫,说话有些凌乱,词难达意。因为要和谭若芸说普通话她才听得懂,很久没有说普通话的他说起来总感觉怪怪的,从而加剧了自己的不自在。

情感也是这么奇怪,你越是抓不住就越是心慌,你越是心慌就越难控制自己的言行,失控的言行又反过来加速了情感的分裂,又从分裂回到心慌,就这样陷入了怪圈,无休止的循环着。

慢慢的,雷离都不敢问谭若芸我们到最后是否会走到一起的问题,更加害怕打电话给谭若芸,怕自己说错话,也是不懂该说什么。雷离深记得有一次和朋友到外面玩住宿时,他用房间内的电话拨通了谭若芸的号码,电话里传出了谭若芸的声音“喂”,雷离却没有说话,他拨通这个号码像是只为了听听那个久违的声音一样,又在“喂,喂”的两声后谭若芸挂断了电话,最后这电话成了个骚扰电话。

慢慢的,雷离和谭若芸的对话也出现了问题,有了一种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谭若芸说雷离变了。哪里变了?雷离问自己,他想,变得更容易生气了,他变得要求的更多了。

当然,至此他们的关系没有一下变冷,还没有出现一个明显的断裂带,热情是随着时间慢慢的被消磨掉的,事实上谭若芸在寒假里还高兴的和雷离分享着她与朋友游玩是的照片,也对雷离有着各种关心。雷离也如此,即使看着谭若芸头像灰色,他还满心期待,还是每天如一日的对谭若芸说晚安,然后在想谭若芸的脸中睡去,没有一天不在想谭若芸。

这个持续变冷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间,最后集中爆发在二月二十四日谭若芸生日前的晚上。

如果非要给这段感情找个祭奠日,那这个晚上是最能确定的晚上。

这晚上所聊的话题用八个字就可以概括,“好久不见”、“不如不见”,谭若芸和雷离围绕着见与不见的问题拉扯着,最后把这段情感拉扯进了坟墓。

这晚没有留下任何的聊天记录,只因为内容不堪回忆,谭若芸下线后,雷离就删除了聊天记录,可惜心里的那份记忆是他怎么也删除不了的。

这一晚谭若芸和雷离观点相互对立着,在一念之间,他们就泾渭分明。雷离是“要见派”,宣扬着“要见你这件事情是我三个月前就想好的,三个月来日思夜想,你现在让我去改变这怎么可能”。谭若芸是“不见派”,口号是“你见与不见我都在那里,又不能改变什么,不如不见”,就是这样,谁也不退一步,谁也不肯服输。

雷离为什么一定要见到谭若芸呢?除了他日思夜想了几个月外,还因为他已不能忽略那种慢慢失去的感觉,他想以见一面来改变一下现状。

这样的拉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从始至终雷离和谭若芸没有找到一丁点的共同话题,一丁点都没有,而他们的关系一退再退,最后被打回了原型,“我们是网友”,多么可悲的关系。

拉扯了一晚上,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我不喜欢内向的人”“我不会见你的”“我们是网友”。

当雷离得到这个答案时,他的心像被谁强行揪出来一样的痛,他不断问自己是哪里错了?同时还有股倔劲在心底回荡,我就是要见你,雷离面对如此明显的答案,他还不死心,他还在妄想着寻找可能,他的神经也够大条的。

被雷离寄予厚望的也就是文字,这个从开始便撑起整段情感的东西,雷离在网上更新了一篇日志,发表了自己记录的很多关于谭若芸的点滴,细到每一次梦见谭若芸,细到谭若芸曾用过的网名,雷离妄想以这种方式打动谭若芸,来一次剧情大反转。

弄好着一切雷离才回到床上,回到床上时即使已经一点多了,可雷离还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夜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辗转反侧是那夜最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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