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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三者

“嘿,发什么呆呢”?李妤的低语打破了雷离那长长的回忆。

“没,没什么呢”,雷离逃避的回答道,他的声音述说着他心虚,李妤没有追问下去,她只是走到窗前,拉开那厚厚的窗帘,阳光趁机而入照的人发慌。

借着培训之机两人在一起呆了一个星期有余,一个星期时间是两人恋爱以来相处最长时间,同时是这段爱情里两人相处的最长时间。

培训结束后两人也就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回归到看各自的角色,时间又开始主导一切,当时间向前流逝时,身边的人也变换个不停,如曾经那些消失在记忆里的人一样,也没有谁在雷离的记忆里留下些什么,只到一个女孩的出现,她就是毛晓梦。

雷离与毛晓梦早就认识,因为她家就在雷离上班的地方,他们认识的时间几乎等同于雷离工作的时间,套用毛晓梦的话就是“我认识你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当然这里的认识仅局限于我知道你而你也知道我而已。两人虽然很早就认识,也偶尔能遇见,但没说过几句话,连雷离自己都不记得他上次是什么时候是在哪里遇见过她。

在此之前雷离没注意这个女孩是除了两人少能遇见外,也是因为他没多余的心思,只是当两人再次遇见时一切都变了,她不再是原来的她,时间让她产生了蜕变,时间也让雷离产生了蜕变。

毛晓梦出现以后,朋友也怂恿雷离去追求她,在雷离朋友眼中也并不看好他与李妤的爱情,这不是李妤给他们留下了多么不好的印象,只是这种聚少离多又无尽等待的爱情他们不敢苟。

当毛晓梦出现的时候,在朋友很多次怂恿以后,雷离的心动摇了,他心底的某种欲望被触动,那欲望或许是他真的等怕了,三年又三年,何是是尽头,为什么我总牵不到你的手,为什么梦醒后心酸会涌上心头。你说你会永远爱我会让我的等待有个好的结果,你承诺你会不离不弃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可我要的只是能被触碰。这欲望或许是雷离也想结婚了,他刚来上班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是单身的人,如今都出双入对唯他还是一个人。雷离不知道他参加了几场婚礼,也数不清他陪多少人娶回新娘,只知道他的同事都有了孩子,他的朋友都有了妻子,每次聚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每次他们讨论孩子的时候他都是那个局外人。这种欲望或许是她的漂亮带来的幻想,又或者是男人的本性带来的不满,雷离开始动摇了,他变得不再忠诚。

毛晓梦出现以后也就再没有再远行,她也在雷离所在的公司谋了一个职位,这给了雷离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再加之毛晓梦身边的朋友也是雷离的朋友,她们都常给毛晓梦吹耳边风,希望两人在一起,正因为如此似乎没有人比雷离更接近毛晓梦,也没有谁比他更易获得她的芳心,像全世界都支持他们在一起一样。

最重要的,毛晓梦对雷离也存在一些好感,不知雷离什么时候给她留下的这种感觉,但这就足够了,已不需要什么呢,他们的之间只差两句“我爱你”“我愿意”。

话又说回来,雷离与毛晓梦之间在顺风顺水的前进着,但他与李妤还在拉扯着,有时他故意让他与毛晓梦之间的进度慢一些,为了让三人都不那么被动。雷离是如何提出分手的他自己也说不清了,在太多纷乱的记忆中这段被选择性的遗忘,那是段很纠结的回忆。

这段感情长跑了三年还是看不到尽头让人绝望,雷离虽然下定决定做那个背叛者,但又如何不痛,又如何让李妤坦然接受,两人之间的问题,不仅仅只是分手的问题,而是一个共同意识两个灵魂之间的切割。

两人从陌生走到熟悉,感受了多少人情冷暖,又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执着,可曾经以为的那些对的,后来都变了。这不单纯是雷离遇到了毛晓梦,而是岁月流逝后所面对的问题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再相同,岁月无声无息,它悄悄的抹去了两人的棱角,顺带着抹去的还有两人在一起执着,让你懂得接受。

雷离真的已经不记得他是如何说出“分手”两个字的,在他的记忆里,两人在真正分开前就为这事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扯,只到某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天很冷,夜已深,毕竟雷离这个喜欢晚睡的人都躺在床上了,但他还没睡,正躲在被子里和毛晓梦聊着天。毛晓梦突然问雷离是否喜欢她,问雷离需要她给雷离一个机会吗?话已经说得如此明显,如果雷离再没有什么表示,那就太虚伪。

那晚上是雷离和毛晓梦正式确定在一起的晚上,尽管之前就有朋友问他们是否在一起了,好像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很想恋人般,毛晓梦对此没有做应答,倒是雷离说了句“没有嘛”,朋友听后表示怀疑,还建议两人在一起算了,省得天天粘在一起,这也可能促使了毛晓梦后来对雷离说出那些话,那晚上也是雷离真正下定决定要和李妤分手的晚上。

李妤是个感情上的受害者,因为雷离观点上的转变,也为自己的执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实上她也没有做错什么,雷离就分手都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说自己想结婚了,说自己在这段爱情的长跑里累了,又或者他看到了新的希望,这些都是,但背叛始终是背叛,即使有一千个理由,同时如果雷离这样说的话,以他对李妤的了解这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妤她不读书了,你要结婚又或者要陪伴都可以,李妤是个为爱痴狂的女孩,曾为此不止一次这样做过,都是雷离用了各种方法才说服李妤回学校的,而这种结果是他最不想要的,如果他想要这样,那三年前就会是这个结果,不会等到今天。雷离就为什么分手都说不出一个确切的理由。

雷离与李妤的分手也没有一蹴而就,以至于雷离都记不清他们什么时候就分手达成一致意识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不清楚那刻发生在什么时候,对此,他的记忆像一条理不清的乱麻,就像整件事情是一团乱麻,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从“分手”说出口那刻开始,两个人就为这件事情纠结着,这纠缠甚至贯穿了雷离与毛晓梦两人爱情的始末,当在毛晓梦说出“我愿意”的那刻,两人的纠缠变为三人的纠缠,雷离一直试图在两人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他倒不是为了要在三人之间形成一个稳定关系,而是想让相守的尽心,放弃的彻底。雷离也像处理两颗定时炸弹般小心翼翼,害怕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雷离与李妤的纠缠一点点磨灭了两人最初在一起的爱与信任,及之后在此基础上建立的一切,也一点点的磨灭了以后得一切可能,就是简简单单的见上一面,一起走上一段路而已都成了奢望,两人的纠缠也从开始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渐渐地演变为后来的相互指责相互威胁,尽显荒唐。

雷离与毛晓梦之间的纠缠磨灭的则是两人在一起的基础。

在这些纠缠中,没有谁是真正快乐的,李妤极度颓废,那笑容从脸庞消失了,曾洋溢过的幸福也难寻影踪,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消失得那么彻底,她就是这么一个极端的女孩,爱会彻底,那痛就没有理由不彻底。

毛晓梦总是一脸憔悴,掩面哭泣成了最好的证明。

雷离这以后变得易醉了,还总是喝醉,这是懦弱的表现,也是无力的表现,醉吧,醉了就不要面对一切,也有理由去胡乱的宣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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