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医生开口,“少爷,这位小姐现在在发烧,因为淋雨的缘故,再有一个可能是因为近日来所受的刺激。请问这位小姐最近可是经历了什么。”
“问我做什么。”欧阳君兰声音冷冷的,透露出不耐烦,“现在你最好抓紧时间给她吃完药,退烧之后立刻离开,别打扰我睡觉。”
“是。”医生诚惶诚恐。
蒋婧琪原本看起来就有些柔弱,这几天来的各种刺激,加上长达几个小时的淋雨,也难怪发烧到如此程度。又是开药,又是输液,直到清晨时分,等到蒋婧琪的烧渐渐消退,医生才从房间离开。
欧阳君兰自从蒋婧琪有退烧的趋势后便离开了,昨晚被那个女人打扰,没能好好睡觉,欧阳君兰眉眼都带着怒气。公司还有业务处理,他揉了下眉,让司机在楼下等着他。
欧阳君兰默了下,又吩咐下去,言简意赅,“昨天那个女人的全部资料,两小时后全部送给我。我要全部的,详细的资料。”
处理完全部工作,又结束一场电话会议,时间已经是傍晚。夕阳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在地板上,欧阳君兰修长的身影立于落地窗前,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助理送来的蒋婧琪的全部资料。
欧阳君兰一页一页的翻过去,嘴角挂着冷笑,难怪下雨那天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落魄。
被自己丈夫背叛,被赶出家门,也难怪在雨中看到自己会像个疯子一样。昨夜那个女人又是莫名其妙喃喃自语,又是不停地哭泣,大概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想着想着,蒋婧琪昨夜缩成一团在自己胸前的模样突然闯入脑海,欧阳君兰坐在椅子上,背靠在椅背上,沉邃的黑眸眯起来。
欧阳君兰冷冷的“呵”了一声。
昨晚这个女人那双在自己胸前的小手,让他想起了第一夜她的样子。那一夜在欧阳君兰心里难以忘却,这么多年,多少个女人被送到他床边,却从没一个人能让他挑起欲望,而蒋婧琪这么轻易就能让他在床上沦陷。
“真是有些意思。”欧阳君兰冷峻的脸上添了些许意味,他原本在怀疑这个女人爬上自己床的目的,现在想来,真是有些意思了。
欧阳君兰工作的时候,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思索了片刻,欧阳君兰按下办公桌上的铃,清冷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我房间的那个女人醒了吗?”
蒋婧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这几年陆远的温存和最后的背叛交互出现,曾经那场陆远盛大温柔的求婚,两人的婚礼邀请了所有亲朋好友,在婚礼上,陆远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承诺会保护她、爱她一辈子。
她梦见陆远在两人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在城市最高的餐厅上,承包了一整个餐厅,为她准备的烛光晚餐。梦见爷爷还在世时,为了阻止她和陆远的婚礼曾经大发雷霆,却因为她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是画面一转,就变成了陆远冷淡地递给自己一张离婚协议书,残忍对自己说,一切都是他布下的局,他根本不曾爱过她。
在梦里,爷爷送她的钢琴被人扔出去,狠狠地砸烂。爷爷的面容突然浮现在眼前,慈爱的看着她,她伸出手想抱抱爷爷,却怎么都抱不到。就这样,爷爷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
她想向前跑,却摔倒在地上,无论怎样都站不起来。就在她濒临绝望的时候,有一双手拉起了她,她得以触摸到温暖,却看不见眼前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