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发现那人是受伤了,而且昏迷了、喂些水后才慢慢醒来。”
“醒来后,他吃了些东西、在我家躺了半天,昨天晚上就走了。”
“临走前,他把这个玉佩送给我,说是感谢我的。”
听到小伙子的这番话,不孤点了点头。
“没错,是有这回事。”
围观的群众里有人说:“昨天上午是看到人躺在这小子的家附近。”
“嗯,是有这回事,晕倒的是个外乡人。”
“我知道,后来还通知了官府,听说衙役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给出了不少证明。
“瞎说!玉佩明明是我的。”那周屠户见势不对,大吼一声:“救人什么我不管,谁能证明这玉佩是别人给他的!”
看到周屠户狠戾的摸样,众人都不吭声了。
不孤看着他,问:“你说是你的,有何凭证。”
“这是我家的祖传玉佩,平日里都放在家中,今天是第一次拿到摊位上,结果被这小子偷了!”周屠户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不对吧。”不孤笑着说:“看你们的体格,这小伙怎么看也不能从你手里抢东西吧?”
“这…”周屠户眼睛一转,说:“我、我把玉佩放案板上了,他是趁着我切肉的时候偷的!”
“哦,放在案板的哪个位置?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这有何不可。”
周屠户的摊位就在这集市里,众人转移了地点,来到周屠户的摊位前。
“之前就放在这。”周屠户指着案板的一处,如此说着。
“你确定?”
“确定。”
“好。”不孤点了点头,然后对周围围观的人说:“麻烦哪位拿一盆清水过来。”
“清水?”
“这是要做什么?”
“县令大人办事,肯定有深意。”
很快,有围观群众送来一盆清水。
“烦劳将玉佩给我。”
“是的,大人。”
取过小伙子的玉佩,不孤直接扔进了清水当中,片刻后对大家说:“瞧,答案已经出来了。”
“唉?什么答案?县令大人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啊,水里面不是玉佩吗?”
“…”
见到大家仍是迷惑不解,不孤开始解释。
“大家看,不要说刚刚周屠户指的这处,整个案板都被油渍覆盖。”
“大家再看这盆水,玉佩放进去后毫无油渍浮现,根本不可能放在案板上过!”
听到不孤的话,大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啊,要是玉佩在案板上放过,多少会沾上点油渍的…”
“这、这…,我、我…”周屠户满脸通红,结巴着说:“可、可能是我记错了…”
“好了。”不孤笑着说:“若是还坚持,可以将你的妻儿、父母、亲朋故旧都招来,问问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块玉佩。”
“我、我…”周屠户哑口无言,打算离开。
“等等。”
“还、还有什么事?这玉佩是我搞错了…”
事已至此,周屠户已经放弃了原先想要强占玉佩的想法。
“你诬蔑他人偷盗,随我回官府治罪。”
“大人,放过小的吧…”
“…”
“叮:完成突发事件,任务评分上升。”
…
官衙门口。
等不孤来到官衙时,距离剩余时间结束还有五分钟。
“县令大人,您可算来了!”
官衙门口的捕快进去通报不久,一名身穿官府的官员便领着一帮衙役出来。
看对方的模样,似乎没有县令的时候,是他主事。
“我是本地的县丞,这些都是官府的衙役,特来迎接县令大人。”
从门口的衙役进去开始,不孤的行动便受到限制,直到整个迎接的流程结束才能自由活动。
“接风洗尘的事情不慌,本县初来乍到,先去看一看之前堆积的公文和档案。”
“…”
“来人,升堂!”
“叮:处理遗留杂案,限时六十分钟。”
听说县令大人刚来就要审案,闲来无事的人都聚集到大堂门口,想要瞧一瞧热闹。
“听说这名新来的县令大人很厉害,几句话的功夫就破了周屠户的谎言。”
“是啊,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官府说新来的县令大人要审理旧案,那几件事总算是能解决了。”
门口的人议论纷纷,官衙里衙役们已经将犯人带到堂下。
“大人,第一件案子的相关人员已带到。”县丞站在一旁,对不孤进行着介绍。
“这件案子是一件邻里纠纷,两家是邻居,中间有一条很窄的巷道。”
“一家想要在砌新墙的时候强占巷道,另一家不乐意了,也要砌新墙强占。”
“因为这件事,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双双告到了官府。”
堂下站着两名富态的中年人,看他们的穿着,明显比其它居民好上很多。
(这事很难吗?)
不孤心里想着,看向身旁的县丞,问:“有何难处?”
不等县丞开口,堂下的两人就同时开口行礼。
“见过县令大人。”
行礼之后,其中一人说:“今晚还请过府一叙,我家老太爷想在家中为您接风洗尘。”
另一人不甘示弱,说:“听闻县令大人是今科放榜的进士,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我哥哥说大人来之后一定要好好迎接招待,今晚还请来过府一叙,在下为您接风洗尘。”
听两人这语气,有来头啊!
不孤斜着看了身旁的县丞一眼,第一个案子倒是有些意思。
“不忙、不忙。”不孤摇摇头说:“现在,我们先说这个案子吧。”
语气一顿,不孤“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
“巷子本为大家过路行走所用,强占本就不对,竟然还闹到了公堂上。”
“若是想砌新墙,两家都在原本的界限处,不得越界!”
听到不孤的话,旁边的县丞微微侧身,轻声说:“大人,这两家一个是家里有退休的知县,一个是有在京做官的兄长,得罪了不太好吧?”
“诶,这不正是县丞大人想要的吗?”不孤似笑非笑的说着。
“大人说笑了。”
县丞没有就这件事再说什么,将不孤的宣判执行后,继续将下一件案子的相关人员带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