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崤恨恨地瞪了王教授一眼,板着一张脸,看也不看直接将R基抛进口中,然后仰头一吞。
“等一分钟,你就有感觉了,操纵上我不用多说,你能够自己明白的。”王教授笑道。
立时,凌崤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阵轻微被电流击中的麻痹感,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脑海里多了一个东西,类似于一个能当作开关的神经,这根神经连接到的是R基。
“神经丝接驳完毕,操作可行!指令输入,脑神经操控!”一个电脑合成的声音在凌崤的脑海中响起。
望着凌崤呆楞的样子,王教授又解释道:“意思是当你想发出多少倍能力的动作,以及作用在哪一个肢体或是肌肉上时,只要你大脑里面发出指令,R基便能瞬间发出电流信号来控制。还有这玩意不止是能发出最大25倍的电流信号,只要你想用多少倍便能发出多少倍的电流信号,当然是25倍以下。”
“恩!”凌崤点了点头,双眼仍是一片呆滞,他正在体会这种古怪的感觉。
“走!我们去训练场地试试!”
在王教授的带路下,两人来到地下第三层的空置房间,因为这也算是凌崤的秘密武器,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白惜花知道,否则被他提前做了准备,又要凭加一些变数。
凌崤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心道:“恩,我想想……左手15倍!”在他发出指令后,只觉一股细不可查的酥麻电流从R基上传来,立时“咕——”凌崤的整只左臂竟然起来,涨至凌崤的大腿粗左右便停了下来。
“我靠!”感受到整只左臂传来的奇异感觉,以及这畸形的比例,凌三周不禁一声怒骂,“这有损本大爷的帅气形象!”不过左臂上拥有一股充满爆炸力的力量感却是不假。
老头那瞪的眼珠子是更突,虽然他已经分析出R基的工作原理,知道这玩意儿发出指令后会让肌肉膨胀,但现在实际上看来,却是极具视觉冲击力。他一指自己一旁的合金墙壁朝凌崤道:“来!攻击这面墙壁试试!”
“好嘞!”凌崤兴奋地一阵狼吼,也不多做什么聚气之类的麻烦事,脚下猛一蹬地,整个人向前飞射,膨胀的左拳带起一阵狂风,以凌崤也看不清的速度猛地击在那面墙壁之上。
“咚——”一声震响,好似凌崤敲了一面固定住的大锣鼓一般,不住的震颤,连王教授所站之处都察觉到一丝细微的波动,旋即整面墙壁向内凹陷了几厘米了。
“不错!”凌崤欣喜的望着自己一拳带来的效果,要知道这面墙可是合金的,与那天白惜花所击的地面时一个层次的硬度!而以自己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受伤的身体防御,完全可以指哪儿砸哪儿。
“咕——”又是一声怪响,那只左臂顿时如漏了气的气球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旋即便是一阵虚弱的无力感传来,令凌崤不禁一阵恐慌,当即惊恐的望向王教授,如果自己每次动用超过自身几十倍的能力,最后收场时是这副德行,那么自己不是就只能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了?
好似早就知晓凌崤有这副表情,老头迅速脱口而出:“你再仔细体会体会……”
凌崤一脸狐疑地用力握了握左手的拳头,果然,力道上并未有变小,与自己的普通状态相差无几,但是这股虚弱无力感仍是无比真实的从这支手臂上持续传来,这股感觉实在是令他很不爽,因为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判断。
“这就是R基的另一个弊端,毕竟这股力量并不属于你自己,你的身体本就没有这么强壮,而在R基的作用下,你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令自己的肌体膨胀充满力量,但当它恢复时,这股原本的力量感与你刚才变化后的力量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你自然就会产生这种感觉,所以为了避免战斗上的失误,你必须要尽快适应这种感觉!”王教授一脸凝重地道,因为这个问题的确很是严重,在战斗时,每一个动作都是要合理、准确地控制肌肉作出相应的动作,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凌崤是不可能作出准确的动作,所以必须要尽快适应,在这种假虚弱状态下的准确力度和精准度!生死相斗时,敌人是不会给你时间准备的!
在凌崤使出了15倍能力的一拳后,除了手臂上那股虚弱感之外,并未感受到其他感觉,这令他对自己与白惜花一战更有信心了!
接下来就是要不断练习学会适应这种虚弱感。
………………
很快,两天一夜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凌崤耗用了十六次25倍能力提升的条件下,他终于勉强适应了这种虚弱感。在临战之下,凌崤那毫不自然的紧张状态反而并未引得王教授的怀疑,他仅仅是询问了一次被凌崤敷衍过去后便再未询问。
“凌崤啊,今天一整天都是休息日,你怎么不去玩玩?我记得,今早上不是才给了你一张中国银行的金卡吗?怎么?对买东西不敢兴趣?”晚饭时,望着几乎没有几个人的食堂,老头笑着问向一脸心不在焉的凌崤。
“哦……不是……我是嫌钱少了!可能不够花啊……北京这地儿的东西贵的吓人!”凌崤听到王教授的文话,便猛刨几口饭菜,同是囫囵不清地敷衍道。
王教授当即额头上几道黑线,沙哑着声音道:“你小子知道这张卡上有多少钱吗?还在那里瞎嚷嚷什么?”
“不知道!但您老给的,肯定不多,因为你小气啊……”凌崤笑了笑道,对老头的话,他又来了抬杠的兴趣。
王老头捏紧了拳头,嘴角一阵抽搐:“首先你小子要明白,这卡是我代第八部财务处转交给你的,不是老头我给的!其次这里面可是有你小子一年的工资!我们第八部都是提早一年发放年薪!一千七百多万人民币还不够你花?听清了是人民币不是日元!如果是老头我,肯定只给你拿一千七百元!还是日元!”
“真的?那不是我一下就成了千万富翁?”凌崤听闻卡里的数字,当即一脸的激动,久违的欣喜又回到了脸上,“那我不是可以买跑车、泡MM了?耶——”
望着凌崤发自内心的欣喜,老头心中总算舒了口气,“真不知道要践踏我老头的尊严多少遍才能让你小子的神经放松放松……临战之前切莫心绪不宁,影响了判断啊……凌崤,你小子要训练的东西太多了!”原来,老头早已知晓凌崤与白惜花之前定有一场大战,虽然他不是太担心凌崤的安危,毕竟这小子原本就一身硬皮,现在又多了R基助力,想要保命是没什么问题,但老头却是有些担心白惜花的另一阴招。
“你小子可要多吃点!要动用超出自身能力的动作可是要多花原本好多倍的能量,只有吃饱了才使得出劲!”老头又提醒道。
“恩!OK!等明天我去趟西单,给我爸妈买点东西回去!”凌崤那股兴奋劲依旧未消。
“对了!虎哥呢?他醒了没有?不如我们等会去看看他!”凌崤这才记起还有彭虎的存在,主要是这些天来烦心的事实在太多,他的脑袋顾及不过来。
“不用了。”老头罢了罢手,“他早就醒了,一身体能值已经达到了天E级,现在正在外面完成他的任务,只有明天才见的到他!”
“哦……那就算了。”凌崤心中不免一阵失落,自己临战前还没见着这位刚认识的大哥,可能会遗憾吧……
在吃完晚饭后,凌崤随便编了个理由便摆脱了王教授的指导,一个人在床上呆了片刻,便起身离开基地,去赴白惜花的约。
出了基地地面建筑的大门,迎面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四周一片寂静,在周围满是树木的包围中,第八部的地面建筑如一头潜伏在森林里的猛兽一般,伺机而动。今晚的月亮很远,凌崤抬头仰望这天空,天很高,地很广,一种自由的感觉包裹住他,战前的压抑瞬间被这股自由感所冲淡。
“呼——”凌崤这清呼一声,向基地的背面缓步走去。
第八部的基地位于六环东郊的一处林区,这里的植被相当繁茂,人言相对来说稀少一些,凌崤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这条路是人工开路,铺上了一层青石,直向北边,一路望去,还可以看见一点点亮光,那是一处不大的人工湖表面的粼粼波光。
“十一点,可是现在才九点多,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凌崤望着周围的一片冷寂,心中不由道。但转念一想,自己可以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到时如果出现什么情况,也可以就着地形拔腿就跑。于是他又绕着这个湖四处观察起来……
“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正在凌崤重温待会的应对之法时,一股沁寒的杀意猛地吹来,旋即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白惜花!
“有你这白家三少爷相邀,我不敢不来!”凌崤面色一变,旋即压下心中的波动,淡淡道,语气间平静得很,望着前方小路口出现的挺拔身影,开始变得心静如水。
“噢——你还知道我是白家的三少爷?我以为你这只臭虫已经是目中无人,天下无敌了!”白惜花俊美的脸上充满了讥讽,一对桃花眼倒映着湖面的粼粼波光。
“你约我来到底想做什么?我们的恩怨仅仅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累及家人!”凌崤语气亦是一冷。
“小臭虫的嘴巴不是很厉害么?你不是要咬死我么?听说你骂我骂我的很开心啊?还感谢我的祖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小命很脆弱么?”白惜花脸上带着笑意,但眼中的杀意却是如此的赤裸裸,盯得凌崤心中一阵发毛,心境再也平静不下来。
“果然,高手就是不一样,真不知道这人渣到底已经杀了多少人了,杀气好冷啊!”凌崤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要你不碰我的亲人,我随你处置!”凌崤沉声道,语气里却已经是带着祈求的意味了。
“你?就凭你这只臭虫也能和本少爷谈条件?”白惜花一阵大笑,对凌崤的妥协根本不屑一顾,“你,本少爷想捏圆就捏圆,想搓扁就搓扁……”
“真不愧是情场高手,连骂人都骂的这么富有色彩,******!老子又不是胸部!”凌崤听他这般骂自己,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得罪本少爷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嘿嘿!历来都是灭——门!”最后两个字白惜花一字一顿,听得凌崤是双眼巨睁,一脸的惊骇,如此行径已然超出了他的判断。
望着白惜花浑身迸发的阵阵杀意,凌崤这才开始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原来自始至终他都还没有清楚这个世界的法则,依然是一名普通学生有了奇遇,总是能逢凶化吉的心态。
而白惜花,从小生存在这个世界,看惯了武者之间的生死,在他的眼中,人的命根本就如草芥一般,反正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人,在他认为这么多的蝼蚁……都该死!这个世界是属于强者的世界!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吗?”凌崤强压下心中的骇然,凝视着白惜花沉声质问道。
“人性?……你凭着你的人性能够取到本少爷的命吗?……只有实力才是王道!”白惜花冷笑一声,完全否决凌崤的话,两人的世界观从本质上就不一样,如何能沟通?
“因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的人,那么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白家的一名家将已经到了你的老家CX……不要急,待会自然会给你动手的机会!你很想要咬死我吧?那么本少爷就给你这个机会看你这只臭虫能否凭你的人性咬死我!”白惜花一脸玩味地道,眼中满是揶揄之色,对于凌崤,在他看来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