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响有来自不知名的昆虫叫声,穆柯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
九根铁柱隔绝了他与这个世界,但人在笼中,心却不在。
心去哪了?
去了满天星辰的夜空。
不得不说今夜的夜空很美,没有月光的掩盖,满天的星辰各自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辉。
星与星之间挨的很近,无论心中勾画何物,都能在众星中找到对比。
虫鸣忽在瞬间停息!
穆柯感到诧异,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可谓是夜夜听着虫鸣入睡的。
不是说虫鸣不会停止,但绝不会现在停息,更不会在等了许久后,仍听不见虫鸣!
强撑起身,大堆灰尘从身上掉落,未理会,一抹银光闪过,让穆柯瞬间失去视线!
“噗嗤!”
刀切豆腐声?
“谁敢欺我孙儿?”
一阵怒吼,随雷云而来,笼罩着整个皇城,声音回荡不息!
一名中年男人,骑着一头猛虎从天空俯冲下来,手持一把长枪,脸色阴寒!
“得救了?”
怔怔的看着全部被拦腰切断九根铁柱,穆柯却感觉不到喜悦,莫名有种失落的感觉!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些断掉的铁柱去了哪里,从笼中跳出,穆柯也未离去。
等了约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名骑虎男子匆匆赶来!
鬓角有几颗汗珠,穆柯不知其是因为累的,还是急的。
见他嘞令巨虎停下,后跃起,跳了下来,匆匆上前,一把抱住穆柯。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楚狂的孙子,没那么容易死!”
他的声音豪迈爽朗,但不难听出其背后藏着的紧张和喜悦。
穆柯很激动,甚至多久了都未红过眼眶,也变得湿润,红了起来!
但心中真的激动吗?
穆柯自问没有,早已算到了,从被囚禁之后。
“好孙儿!不怕!爷爷带你回家!”穆柯的举动让男子觉得有些愧疚,仰天一叹,已掩盖眼眶中的湿润,后垂头,狠狠一拍穆柯肩膀!
“嗯!”
轻轻点头,仅是怎么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让男子喜悦至极,兴高采烈的拉起穆柯,不顾他的推脱,硬将其扶上虎碑!
“楚神!你过界了!”
响有一阵幽幽叹息声,从空中传下。
穆柯闻声看去!
很错愕,因为很古怪。
你能想象一个上半身苍老如垂垂休矣的年迈老者,下半身却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的人吗?
是名老妇,或者是名女童,个子仅到穆柯膝盖,浑身只有一条丝巾裹住下体****。
她站在半空,月亮之下,俯视楚狂。
“剑向月!你这话说错了吧?镇压我孙儿如此之久,莫非是以为我楚家无人了不成?”
楚狂冷笑,声音如浪涛之声。
“我只是镇压了一个凶恶的魔徒而已,未杀他,已是留情!”
先响起铃铛声,后响起清冷女音,一名女子凭空而现,站在剑向月身旁,毫不畏惧的凝视楚狂!
“剑宗出来一个好徒弟啊!”楚狂仰天大笑,以肉眼可见,虚空一阵波动,是声波,正向铃铛女子荡去。
却在临近时,被楚向月挥手当下。
对此楚狂耸肩,也不在意。
“剑宗剑祝,见过楚神。”行礼,剑祝浅笑。
“哼!闲话少说,今日你来是想阻我去路不成?”
冷哼,楚狂眯眼凝视剑向月。
“我剑宗绝不会放由一个随时可能造成生灵涂鸦的魔徒离开这里!楚神你若速速离去,剑宗便绝不计较!”剑向月与其对视,喝道。
“你也太看的起你剑宗了!”
咆哮般吼道,楚狂虎目一瞪,幽暗的天地忽升起一团亮光,照耀世界。
“是什么?”穆柯感到惊骇。
竟是一颗太阳!
“砰!”
右手握拳,猛拍胸膛,楚狂仰天长啸。
“霸王绝技-毁天灭地!”
“咔嚓!”
清脆如蛋壳破裂声,响彻。
那裂日在穆柯惊骇的穆柯下,破裂了。
滚滚岩浆从中涌出,如海啸般,奔涌向剑向月而去。
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剑向月前踏一步,左手拇指狠掐无名指,逼出一滴竟是银色的血液。
随她冷喝。
“剑宗秘技-万剑归宗!”
哪滴银血被她弹起,在半空中漂浮不落,忽然穆柯见这滴血猛然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
一道足有百尺长的银色剑气居然从那滴血中,射出,对着涌来的岩浆扫去。
“呲呲”
这剑气与岩浆一接触,便发出如水浇在热锅上的呲呲声。
终究是势单力薄,一道剑气根本无法阻止如浪潮般涌来的岩浆。
在穆柯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那百尺长的银色剑气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化作一团青气消散。
剑向月的脸色未改,因事情还未完,因那滴血还在半空之中。
就在失去了剑气的抵挡后,岩浆正如浪涌而来时,那滴血又射出了银色剑气。
但不是一道,而是百道。
一百条,百尺长的剑气横在半空中是什么概念?
穆柯只觉得满天都布满了剑气,不免胆寒,这太恐怖了!
“哼!”
即将到来的是大危险,事到如今双方使出底牌倾力而为的技法已经不能停止,唯有拼死一战方可获胜。
当然也不至于两尊神会陨,但若楚狂失败,穆柯定然当场身死。
这结果让楚狂能在留手?
见他冷喝,撑开双臂,双手猛然一握!
“霸王绝技-战神凌体!”
一道巨大的虚影,显现,高足万丈,远处看来如等同天地之高。
“咚!咚!咚!”
似锤钟之声,在楚狂展出虚影之时响彻天地。
宛如收到重击,楚狂猛然吐血,身体连连后退,在撞到猛虎身体后,才堪堪停止。
同样,剑向月也不好受,此刻她的身体鲜血淋漓,脸色惨白。
一人吐血,一人浑身鲜血淋漓,这不能说剑向月比楚狂受的伤重,只是两人修炼方向不一。
“是什么?仅是一道钟声,便让两位实力如此强悍的人,铩羽而归?”穆柯简直难以相信!
“哼!楚家小辈,还有剑宗小辈,怎么谁给你二人的胆子,如此不计后果的大动干戈?”
一道白衣身影现出,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捧巴掌大的金色小钟。
让穆柯口干舌燥的是。
在这名老者的心口处的衣服上,绣着一尊石碑。
“界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