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苏绒说。
进来的竟然是白哲!那么,就代表着又要换地方了吗?
“小姐,我们要走了。”果然啊!狡猾的老狐狸,肯定是通过田嫂那里察觉到不对劲了!
“哦。”苏绒拉一下衣服,起身,跟在白哲后面上了车。
等待您的指令……
您的意愿就是我全部。
时机成熟了。
很久很久了……
我已经不清楚我做了多久的梦。
这些梦支离破碎,眼前的幸福触手可及,转眼间淹没在火烫的怀抱里。
苏绒从睡梦中惊醒,她擦擦头上的冷汗,吐出一口浊气。
有多久没有梦到老头子了?很久了吧,久到她一想起老头子这个人都要想很久才会想起来,那个以前令她痛恨无比的人。真是奇怪,她现在竟然对他提不起丝毫的恨意,是因为她现在有了新的仇恨对象吗?这么说来,她是没有仇恨对象就活不下去的人吗?
苏绒默默的想着,脑海里忽然冒出来叶小小的脸。心爱的人。
叶、小、小!
我、爱、你!
苏绒软弱的笑了一下,呵,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呢?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她的身体和灵魂已经从里到外都腐败了,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苏绒!”
谁?苏绒仔细的听着声音传来方向,竟然惊讶的发现易欣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小心的叫着她的名字。
苏绒心里一喜,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小声的说:“易欣,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你那天扔的纸片。”
纸片?那天扔的?哦,是他给他的纸条啊!怎么会这么巧?
苏绒笑了笑,说:“我乱扔的,你怎么那么厉害,这么小的线索也能找得到。”
易欣露齿一笑,腼腆的说:“我拉了五条猎犬。”
苏绒沉默了。
“你现在要走吗?”易欣突忽其来的说了一句。
苏绒惊讶的看了他很久,说:“一切照计划进行。”
“你变了。”
苏绒无力的笑了笑:“哪里变了?”
“你变得更死气沉沉了,也更冷血和不择手段了。”易欣皱着眉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苏绒眼睛一红,她哑着嗓子,说:“我的一生都这样没了,我的幸福不见了。”
易欣紧紧的看着她,冲动的说:“我带你走,现在,去找叶小小。”
“你开什么玩笑!”一听到叶小小这个名字,苏绒的理智和冷静顷刻回神,她有些冷漠的说:“易欣,管好你的事,还有不要再来找我了。”
“苏绒……”
听到这个称呼,苏绒笑了,从头到尾他的称呼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苏绒。
她笑了,脸贴近玻璃说:“老头子曾经给我了一个祝福。”
易欣看着她诡异的笑容,有些不寒而栗。
“他说,我给你一个永恒的祝福,你会得到所有人的爱,成为爱的宠儿!”苏绒看着易欣惨白的脸色,笑嘻嘻的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肯定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也不知道,但是自从我的幸福在毁灭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我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易欣低声说:“别说了……”
“所有人都会爱上我,我却得不到幸福!永恒的永远”苏绒轻盈飘渺,她看着易欣,眼里有着非常明显的嘲讽:“叶小小爱了,白染、白哲、林寓、夏威和那个被驱逐的罗殷和惨死的罗殷都爱上我了,那么,你呢?”你会是那个幸免于难的人吗?
易欣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他伸手隔着玻璃摸着苏绒粉色的唇,嘴缓缓地贴了上去:“至死方休。”
苏绒看着他年轻朝气蓬勃的脸,缓缓地笑了,如昙花盛开。
昙花,花开时花中之王,绚烂的却极短。
天,很早的就亮了。
白染照常进来照顾苏绒。
“今天是第几天了?”这个第几天是依据他们劫持她的那天起开始计算。
白染看着她深不可测的表情,说:“4个月零8天了。”
“这么久了啊!”就到记忆都在长时间的睡眠中腐败了。
白染被她沉默的情绪所感染,也不再像平时一样开开玩笑。
“我还有多少天可以活?”苏绒问。
白染直直的看着她:“小绒,你怎么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身体难道我自己不清楚?”苏绒冷笑:“自从罗殷走后,我的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你们对我用了药吧,就是那个时候你们早就策划了这一切!”
白染目光如电:“苏绒,那个药对身体没有危害的。”
“是吗?”苏绒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我要听实话!没有药是没有副作用的!”
“男性终身瘫痪,女性永生不能怀孕。”
“还有呢?”苏绒步步紧逼。
白染苦笑一声,说:“身体经常无力,手脚冰冷,容易生病,其它的目前还不得而知,二哥还正在研究。”看看苏绒冰冷的表情,不由的解释道:“二哥说,你在顾家的那几个月,他们给你吃的药大大超过了身体负荷,而且在身体里埋下了剧毒,只有用这一种方法才能活下来。”
“二哥?”苏绒嗤笑一声:“你们倒是有爱的很!”
白染恢复了正常,他轻佻的抬起苏绒的脸,在她的唇上饮下一吻,说:“这却是你所痛恨的!”
苏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