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案件重启后没有多久，被害人的家属，已经多次来到警察局询问情况了。
毕竟他们自己的亲人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找到凶手，更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对于他们来说永远是个噩梦。
只不过凌飞那个时候还在外面查案，而且当时为了怕这些家属打扰到凌飞，所以也没有主动联系凌飞，告诉他家属的情况。
但是这些家属，都留下了可以联系得到的联系方式，如果案件有进展的话，警察局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到他们。
凌飞也没有磨磨唧唧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家属。
从被害人家属的话语当中，凌飞可以很清晰的了解到当年的情况，而且确实有这么几个家属表示，之前真的收到过一张戏剧团的问卷调查。
虽然只有几个人收到，但是凌飞感觉这应该足够了。
其实哪怕是有一个人，接受过这个问卷调查，也可以证明被害人的死，或许和这个戏剧团有关。
而那个姓曹的员工，也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凌飞，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找一找这个姓曹的员工的资料。”
从被害人的家属那里了解到了大概的情况，吴昊心中也觉得，很有可能这个姓曹的员工就是凶手。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去调查这个姓曹的员工。
但是因为那篇报告的记者，当年采访人的时候，都是随机采访的。
所以即使联系上的那个记者，也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
顶多就是知道姓什么名字叫什么，联系方式肯定不知道，这调查起来肯定很费劲。
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随机采访的那几个人到底叫什么，没人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吴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姓曹的这个人可能查不到，但是戏剧团的负责人还是可以找到的，如果能找到姓曹的员工的老板，那么想要联系到姓曹的这个员工，就很简单了。
吴昊通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戏剧团当年老板的电话号码，而且更让吴昊震惊的是，和这个老板沟通了之后，他就知道当年那个姓曹的员工，正是他们戏剧团负责木偶系的主要人员。
这个人，当年在戏剧团有头有脸。
虽然这个人的具体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老板不知道，但是老板却告诉了吴昊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这个人姓曹名叫曹民。
这在吴昊看来，这么有价值的信息，也不枉他辛辛苦苦的打了这么多电话。
十年前的家庭住址，哪怕现在还保存起来，但是都过了十年，那个人还住不住在那个地方都说不准。
可是现在公安系统特别发达，通过这个人的名字，很轻松的就可以找到那个人。
吴昊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了凌飞，但是凌飞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在他看来凶手的作案手法这么复杂，但是在调查凶手的住址的时候，却这么顺利，这难免会让人有一种错觉，就是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知为什么，凌飞甚至觉得现在反而迷雾重重。
突然出现这种感觉，让凌飞有些紧张，对于这种紧张的感觉的来源，凌飞的想法是凶手这么狡猾，难道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查到他的住址吗？
此时的凌飞，心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总感觉这个案件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甚至把他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过凌飞还是把这种感觉压制在心头，他认为或许是他太多疑了。
这个案子当中每一个疑点，都被处理得恰到好处，凌飞在心中推理了一下，如果案件还有幕后黑手的话，那这个幕后黑手会在哪一个地方出现过呢？
但最终凌飞感觉，这个案件就好像是一块玉石，真插不进。
所以这个案件当中，暂时找不出另一个凶手的容身之地。
凌飞感觉，或许是他还没有完全从疲惫当中恢复过来，所以他才会想的有点多。
他喝了一口茶，揉了揉太阳穴，但是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
他让吴昊去搜了一下，关于曹民的相关资料。
警察用的方法，肯定是信息库，通过信息库调查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就行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困难的话，那也就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
不过凌飞认为这排查范围已经很小了，在整个江南省，叫曹民的人虽然多，但也不至于多到没办法去查证。
不过也没有那么轻松，吴昊去搜查曹民的消息，王虎和沈莉莉他们两个人也轻松了一些。
昨天他们工作了十多个小时非常的压抑，他们现在好像都在等待着那个激动的时刻。
接下来他们只要等吴昊确定，那个嫌疑人之后，对他进行抓捕就可以了。
然而过去了刚刚一个小时，吴昊就突然冲了进来。
凌飞不了解吴昊，但是王虎和沈莉莉对吴昊还是特别了解的。
王虎和吴昊在警局工作了很多年，又是左全的左膀右臂，他们两个人的能力也是很强的。
只不过王虎和吴昊的心，却截然不同。
王虎属于那种脾气比较暴躁的，而吴昊比较沉稳，大部分情况下，做事都还是挺稳重的。
所以当其他人看到吴昊慌慌张张的时候，就有些疑惑。
“吴昊，你这是怎么了？”
王虎站了起来，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从这几个人的反应当中，凌飞似乎也意识到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整个人也开始认真起来。
“凌飞，不好了不好了，那个曹民的信息我查到了，只不过...”
吴昊说着，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说道：“这个曹民在九年前，也就是这件案子发生的第二年就挂掉了。”
“而且，当时曹民去世的时候已经六十三岁了。”
吴昊说着咽了一下口水。
吴昊为什么会反应这么激烈？其实从他那几句话，凌飞他们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曹民死了，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他们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凶手是个死人。
这无异于，给他们当头一棒
这么说的话，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即便曹民是真的凶手，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又审问不出任何问题。
那么有些谜团，也会永远解不开。
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吴昊，你会不会搞错了呀？”
其实王虎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而且他也知道叫曹民的人特别多，所以他倒是挺希望吴昊搞错了的。
“王虎，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