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司空湛来了,皆是起身行礼,“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万福。”
司空湛这才走了进去,朝着她们抬了抬手,“起来吧!”
看到洛华浓一个闺阁女子竟然在院子里招待外男,司空湛的心里不舒服极了,渐渐的脸色就阴沉了起来。
洛华浓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只是无法确定,不过
相比于跟刘秀和钱永福没话找话说,她更喜欢给司空湛吵嘴。
于是便拍起了马屁,“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让我这院子蓬荜生辉,自然是可以的。”
回头看到玲儿还楞在原地,赶紧使了使眼色,“玲儿,还不快去上茶。”
玲儿福了福身子,便回屋煮茶去了。
心里却是在吐槽,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往她们的院子里来。
不过司空湛能过来,她倒是十分高兴的,看到洛云裳黑的似铁一样的脸,她就觉得痛快。
司空湛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走了过去,“大小姐果然识趣。”
洛华浓微微颔首,应承下了他这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夸奖,“太子殿下请坐。”说话的时候,芊芊细手一挥,指着面前的凳子。
司空湛倒是也不客气,挥了挥衣袖便坐了下来。
司空湛入座之后,其余人才敢坐了下来,洛华浓看到洛云裳还站在门边,微微笑了一笑,“妹妹也过来坐吧!人多热闹,正好说说话。”
洛云裳皮笑肉不笑的讪笑着,莲步轻移般的走了过去,挨着太子坐下了。
只是她的右下角正好是钱永福,两人身旁空了一个凳子,钱永福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让她很不舒服,但是碍于司空湛在这里,她还是忍下了。
刘秀看见了,暗地里拐了拐钱永福的手,让他收敛一些。
洛云裳是跟着太子来的,可见是极其受太子看重的,若是惹怒了,那可就是杀头的事了。
一个不注意,那还有可能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钱永福在刘秀的授意下才稍稍收敛了几分,时不时地还是要偷看几下。
他这个表妹真的是天仙一样的人物了,若是能一亲芳泽,让他死了也愿意呀。
洛华浓自然也看到了,心里偷笑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可巧舅母过来看我,买了些清逸楼的糕点,大家正好一块尝尝。”
环儿是个机灵的,听着洛华浓这么一说,便赶紧将食盒里的三碟子糕点给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一碟子的奶香糕,晶莹玉透的,一盘桃花烙也是清香怡人,最让洛华浓喜欢的还是一口就能吃下去的一口酥。
几个糕点都是清逸楼的招牌,肯定花了刘秀不少银子。
为了她那个儿子,倒是也舍得下功夫。
玲儿这个时候又端了几盏茶上来,立在了洛华浓身后,环儿逐一的换了茶,才又在身后伺候。
司空湛本就是打着喝茶的旗号来的,茶一上来便喝了几口。
一喝完才发现大家伙都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吃啊!不必顾及我。”
众人才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下了手,吃东西的时候又闲聊了几句。
众人才纷纷散去。
洛华浓回到屋子里,自己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肩,“好累啊!真是比应付教授还累。”
环儿在一旁听着,洛华浓嘴里又跳出来一个新词,好奇极了,“小姐,这教授又是什么意思啊?”
前几日还好,这几日她却是接二连三的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洛华浓没想到自己又说漏了嘴,胡诌道,“额,教授就是形容古板又刻薄的人,不仅如此,还位高权重惹不起呢。”
环儿歪头想了想,感觉这个形容怎么那么熟悉呢?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盯着她,“小姐,你说的这个是是太子殿下吗?他今日真的是刻薄极了呢。”
每次太子殿下来总是要鸡蛋里挑骨头一样,今日更甚,一会儿茶凉了,一会儿糕点太甜腻了,实在是太刻薄了。
此话一出,让洛华浓一个惊讶,赶紧站了起来捂住她的罪,“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胡言议论皇家,你是嫌死得不够痛快吗?”
环儿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样叛逆的话竟然是出自她的嘴里。
真是被洛华浓给惯的找不着北了。
“奴婢知错,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幸好这屋里只有她和洛华浓两个人,不然她可就死定了。
“行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了,下去吧!我要睡一会儿,晚饭时候再叫我,陪璟儿一同吃晚饭。”
昨日本想好好陪着洛璟吃一顿饭的,他最近因为流言蜚语,心里定然不安生极了,但是又被祖母叫了去。
现下里也没什么事可做了,便去惊华苑陪洛璟吃个饭吧!
“是!”
司空湛从瑶月楼出来后,又在洛云裳的陪同下逛了逛园子,对于刘秀和钱永福有些好奇,“洛华浓的舅舅家似乎是当朝的云丞相,怎么会跟商贾人家扯上关系?”
一同喝茶吃点心的时候,他可是听见了,洛华浓一口一个舅母、表兄的,喊得那叫一个勤奋。
“商贾”二字一出,洛云裳的面子便有些挂不住,但也不好隐瞒,只好小声道,“这原是我娘的后家,是、、、是我的亲舅母、表兄,于姐姐只是挂个名分。”
也是洛华浓识大体,给了钱永福和刘秀一些面子,才如此称呼。
若是换做是她,那可未必会理会了,毕竟有一个位列丞相的亲舅舅在,表兄又是当朝新贵,打了胜仗的将军。
她也想随着洛华浓换李明兰一声舅母的,谁知道云清薇那丫头直接一口呛了过来,“有些人可不要乱认亲戚的好,我记得姑姑只生了华儿姐姐和璟儿弟弟呢。”
如今回想起来,她还觉得十分落了脸面呢。
这下也轮到司空湛落了个没脸了,假意的咳了咳,“那个本太子并非有看清之意,你不要往心里去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便先告辞了。”
洛云裳心里不舒服,便没有了相送的打算,福了福身子道,“臣女恭送殿下。”
司空湛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下洛云裳在原地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