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儿晕晕乎乎的被鸳鸯扶着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她能听见屋外四儿说话的声音,心中也很想喊住他来求救,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去喊,只能任人摆布,眼角流下一颗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委屈吗?可是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白若谨的确是冤枉了她的,可是同李真云羽逾越了规矩也是确有其事的,想到这里任竹儿又皱起了眉头。
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
门口的白若谨见打发了四儿欲转身回屋里去,谁料脚步才刚抬起被身后的四儿喊住。
四儿:“二少奶奶。”
白若谨心中一惊,就怕他真是发现了些什么。
四儿示礼:“二少奶奶,不知今儿可有见着我家少爷?”他顿了顿借机又看了一眼屋内地上的景象,继续说“少奶奶莫怪,四儿也是因着今儿未见二少爷所以心下想您或许见过。”
“见过,夫君一大早便往药厂去了。”白若谨回他。
四儿再一次示礼:“谢少奶奶。”说完恭敬的退了出去,便一路出了院子去牵马直接离府往药厂而去。
不一会儿桃溪带着大夫背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回任竹儿身边,床榻上的任竹儿已经睡了过去,其实是因着药的作用半昏迷着,白若谨带着鸳鸯坐在桌旁,地上的碎瓷片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
大夫一路被拉着小跑过来有些气喘,但都来不及歇息就被桃溪推到了任竹儿床榻边上。
那大夫检查了一番,转身微微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白若谨。
白若谨开口:“怎么样?大夫直说就是。”
“二少奶奶,这位小姐并无什么大碍,只不过染了风寒,吃些药休息几日便好。”大夫答。
“嗯,知道了,下去吧!”
那大夫留了药方子便由引路的小厮带着往府外走去。
白若谨站起身,缓缓说道:“桃溪,既然你家小姐并无大碍,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免得打扰了她休息。”
桃溪示礼:“是。”
白若谨带着鸳鸯回到羽院,那鸳鸯也是个聪明的,今儿发生的这些个事儿却没有一样是她看明白的,心中早已憋闷许久,终是忍不住要发问。
鸳鸯跟在白若谨身后,试探性的开口:“少奶奶,今儿这事儿究竟为何?”
白若谨没有回答,自顾往前走着。
“少奶奶是怕自己有孕在身,那丫头不知好歹勾引少爷?要我说啊!少奶奶您是多虑了,就算她也能怀上二少爷的孩子那也晚了,毕竟您肚子里的才是大的不是......”
“闭嘴。”那鸳鸯话还没说完,白若谨突然顿住脚步怒斥一声。
吓的鸳鸯急忙低头不敢作声。
“早就提醒过你,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白若谨带着怒意指责道。
“是,鸳鸯多嘴了。”
李府外不远处的巷子里,刚给任竹儿看完病出来的大夫走在回医馆的路上被从天而降的一抹身影给拦住了,吓的一机灵。
子涯一身墨色衣裳,手持长剑,稳稳的站在大夫面前,还没等那大夫反应过来,伸手扔了一袋子钱在他身上。
“今儿去李府看诊的事儿...”子涯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大夫耳中。
大夫急忙应答:“是,是,知道,万万是不会让旁人知晓的。”
话音刚落,再抬头,眼前的人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