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密须与阮国交界的西南边境,姜尚正在与密须伯对峙,密须伯隔着阵前大叫“姜尚,你既然是大商之人,不可维护有邰氏,那是大商罪犯!”
姜尚便说“有邰氏已经投靠我渭水诸国,密须伯你若是愿意,可分你部分犬戎战俘和财货,你可就此退兵!”
密须伯哈哈大笑“我既然带兵来了,定要擒住有邰氏而归!”
姜尚心想,我的士兵少,以阵法也不能维持多久,不如先降服密须伯!他想着急忙飞奔而出,朝密须伯急速奔来。
密须伯看姜尚一人来袭,大笑着让几匹狡马上前冲击,从三面朝姜尚奔来,被他迅速腾空,狡马居然收不住势,撞在一起。密须伯大惊之间,姜尚已经冲过狡马阵,他急忙对着姜尚挥出手中马鞭,在半空一响,姜尚一震,不自主的跟着这声响随着鞭子吸了过去,而身下大片草木都在擦擦作响。
这时密须伯手中马鞭已经化作长剑对准姜尚,旁边的狡马嘶吼着,都朝姜尚扑了过去。而姜尚既然被吸住无法动弹,也就无法射出金钩勾住草木,来借气截断吸力。两边狡马已经扑来,姜尚以金钩指住左边飞奔过来的狡马,奋力微微移动,使其往右边牵引。这狡马飞奔顿时快了一倍,抢在撞上姜尚之前横过他面前,撞向右边的狡马,把它撞飞,而姜尚也在狡马挡住吸力的瞬间脱身。
密须伯及其左右仙人看了都惊得目瞪口呆,就在他们失神的时候,姜尚已经移动到密须伯头上,以一路蓄力过来的大刀砍下,左右仙人急忙出手,一边使镰刀暴长伸长到半空格挡,一边使马头刀划出疾气迎击。
姜尚砍下的大刀与镰刀相撞,被勾住脱手,镰刀一缩,把大刀拉到地下去了,但他这一砍之力也与马头刀的疾气相撞,在密须伯身旁嘭的一声巨响,地上的密须伯等三位仙人都被震开,他们坐下狡马都被震伤,倒在地上。
半空中的姜尚大刀刚脱手,左手所持,指住大刀挥动轨迹的佩刀已经划出,以一股与之前同样强的力量顺势朝密须伯砍下。密须伯这时正被震下马去,失去平衡,根本来不及躲避,被疾气切断手臂,连带几乎半个上身都被切断。姜尚丢了大刀,也不好继续袭击,看到得手,定住身体便飞身退了回去。
密须伯旁边的仙人急忙扶起他上马,急急退兵回去了。姜尚回去领功,正好与击退犬戎的三国军队会合。这时,姬发已经收到姜尚得胜,前来会合的消息,惊讶的悄悄对姬邑说“想不到姜尚居然能击退密须伯!”
姬邑也骇然的说“我也是刚刚收到探马来报,说是姜尚一人过去密须伯军,就在阵前把密须伯砍伤,不知用了什么仙法!”
姬发黯然说“姜尚有此绝技,怪不得他夫人敢独自带兵去劫掠犬戎部落,而他也敢这么爽快的答应独自迎击密须伯,这样下去的话,有邰氏怕是很难收回邰地了!”
姬邑便恨恨的说“只有先维持现状了,唉,我邰地田赋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收回!”
众位首领领功,阮伯因为自己损失了全国兵力,要求获得大部分财货,战俘则由有邰氏与有莘伯分得大部分,姜尚则分得了部分财货,他对姬邑笑道“世子,这次我击退密须伯,保证了阮国与众位首领没有后顾之忧,凭此军功可以管理邰地吗?”
姬邑只得勉强笑着说“姜尚兄作战勇猛,当然可以。”
姬发则说“仙长能击退密须伯着实不易,密须伯是先牧氏的后裔,若以牧马之术来说,他和他的手下在渭水沃野无人能敌,我竟不知仙长还精通牧马之术!”
姜尚便说“我只是靠阵前袭击,侥幸取胜,其实我也中了他法术差点被杀,就在生死一线上哪!”
姬发与姬邑互相对望,便说“首领果然是奋勇争功,令人不得不服!”
姬邑姬发便带着有邰氏回到岐山,西伯亲自迎接,对有邰氏说“六年啦,上仙终究回到故土,不容易啊!”
有邰氏也下拜泣道“西伯为了我能堂堂正正回到故土,运筹帷幄,终于一战成功,其中艰辛,实在是只有我能体味!”
西伯笑说“好好,能安然回来就好。”
姬邑便说“邰伯既然只身击退犬戎,这下帝辛不会再来找他问罪了吧。”
西伯便说“虽说如此,但我们与犬戎可是成为宿敌了,现在我岐山士兵消耗殆尽,而渭水诸国又都不愿抵挡犬戎骑兵,这可如何是好?”
姬邑便恨恨说“这次都是申女劫掠犬戎惹的祸,他申戎得到财货,我们却要为他们顶罪!”
姬发则说“听说昆氏追击申女,也被打伤,姜尚夫妇到底修炼了什么仙法,如此厉害。”
西伯便说“应该是在继续之前阴阳之法的修炼,这个姜尚既然有如此悟性,你们便要注意拉拢他,最好是让他成为我们麾下。”
姬邑说“姜尚依靠申戎,怕是没那么容易投靠我们的。”
姬发则说“也不尽然,申女劫夺犬戎,而姜尚又打伤密须伯,这下只要我们稍微挑起事端,犬戎就会与密须联合征伐申戎,到时候姜尚只得向我们求救。”
姬邑抢着说“对!趁机逼他们退出邰地!”
西伯点头“嗯,姜尚本身兵少,只要打败申戎,他就没有了兵力来源,到时候再让他给我们带兵就行了。”
有邰氏说“兵力方面,岐山原本在自己田地里训练的耕夫应该可以使用了,我们这一仗消耗极大,就算是帝辛怪罪下来,我们也无所谓了。至于邰地,我会让奭儿给姜尚帮忙收取田赋,他聪明伶俐,定能帮我们传递消息。”
西伯点头。
姜尚喜气洋洋的回到邰地,对申姜说“你没有受伤吧?”
申姜笑着抱住他说“嗯,躲开比我们平时修炼的时候还轻松,不过昆氏的攻击可比平日里我们互相攻击的大多了,那撞击,当时整个战场交战都震惊暂停了。”
“那就好,可我却差点又像去年遇到有邰氏那样撞上剑尖了呢!”姜尚把事情说了一遍。
申姜惊讶的说“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呢,出击前先像有邰氏那次一样以金针布下阵法呀!身外没有阵法,你中了法术怎么能脱身呢!”
“谁知道密须伯一声鞭响竟然是法阵呢!”
“密须伯为先牧氏族裔,他这应该是驯化野马之术,借的是你身下的草木之气,但你若是会牧场阵法,身上甲衣便可以映照下面的草木一线,就算中了法术不能动弹,也可抵消他所借的草木之气脱身。”
姜尚大悟点头,申姜突然掐住他的腰,使他气血加快,全身发烫,说“看你还不愿意学我的牧法啵!”
姜尚趁全身燥热一把紧抱住她,使她也气血翻腾,他说“这不就不用学了!”
申姜气急,虽然全身燥热情欲翻涌,却强行镇住,继续用劲。
姜尚自身先不能忍,只好开始镇住气血,说“好啦好啦,今后一定学!”
申姜松开他,喘着气说“这还差不多,对了,我们这次抢了这么多财货,用不完怎么办?”姜尚还没来得及说话,申姜便说“拿去互市!去找胶鬲氏互市,你说呢?”
姜尚说“也好,多换些金铜之器,你们申戎不产金铜,这可不是我轻视你们哦!”说着就飞奔出去。
申姜大叫着追了出去,说“你还想吃苦头哦!”
姜尚上了高空,回头大笑说“在空中你不能借力草木,而借力水汽之术你只跟我学了皮毛,你怎么可能赶得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