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官等人回来,只有他与苏侯被刺穿身体,伤了魂魄。妲己听说黎人拔寨而起,正在退兵,心中松了口气,急着去照顾苏侯,他虽然浑身几个地方灼伤,但都伤的不重,便与苏子商量,找来飞廉生出不周风,向苏侯灌输寒气,以促使灼伤愈合。飞廉施法之后,苏侯有了好转,妲己便问“司命官伤势怎么样了?”
“不但被刺穿了腰部,魂魄也被削掉一些,我引凉风抵消他所受的锐利之魂伤,再配合荣草活化他的身体,应该可以痊愈。”
妲己听了,急急的去看司命了。她看川妃正在运起水雾为司命疗伤,朝她看了一眼,眼神锐利。妲己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到司命床前问“你伤怎么样了?”
“没事的,下半身活动不顺而已,已经好多了。”
妲己听了,轻松了些,便噘着嘴说“都怪我了,让你以身犯险,还特地飞身上来救我。”
川妃脸上顿时难看,司命便说“我当时只是感觉到炽热的白光,才反应过来,要趁机偷袭而已,当然,想你也会趁机配合我攻击的。”
妲己心下稍微不满,但立即欢快的说“让我来试试吧,我的煮丝之术治好了少宗伯的魂伤,你应该听到消息了吧?”
司命笑着点点头,说“你在司工官手下果然学到很多,而且还有进益,真是了不起!”
妲己笑的红了脸,便说“我去拿法宝了?”
川妃在一旁冷冷的说“你要考虑好,是让她来治疗,还是我来给你治。”
司命看到川妃冷若冰霜的脸,又看了看妲己自信的笑容,便对妲己说“不用了,你父侯受了伤,你先去照顾他吧。”
妲己被这话听得心里一震,没有再多说话,失望的走了。妲己一走,川妃紧绷的心放松下来,轻快的说“看来这位苏侯女有意于你呢!”
司命闭了眼,享受川妃在自己身体里输入的水汽的凉爽,说“你放心吧,在我眼里,她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十岁小孩。”
川妃急忙转移话题说“你说这次黎人会不会就此退走?”
“应该不会,黎人虽然上仙受伤,但他们仍然可以盘踞在苏国边境,掠夺苏国人口,而我大商训练的苏人士兵都被巨鼎吸走,自保都堪忧。”
川妃也忧虑的说“黎人若入侵苏国,我军无力营救,大商在侯伯之间的威望又要折损了。”
“现在只能再调集人口迁入王畿,以补充兵员了,而司工官刚刚平定东夷,东夷无需防守,你可去把冯夷部落迁入大邑商,用来补充士兵。”
川妃听了恼怒说“你怎么还在想着迁走冯夷部落?我人都已经在大邑商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多想了,就是因为你在我身边了,我才不会计较冯夷之事了,现在迁入冯夷氏族人,只是为了救我大商于危难而已。”
“不迁,我都说了冯夷氏已经不欠大商了,你要迁便去找司工官迁入纪国人口!”
“纪国人口要留守对付莱人,任伯虽然不振,但莱人人口众多,纪人不能迁走,当然,你若可说动司工官,让他交出战俘,自然就不用迁来冯夷氏了。”
川妃知道司工官族人都在东夷,早有称霸东夷之心,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动的,便撇过头去,说“你明知我是做不到的!”
“那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我去笼络苏女,让她去说服苏侯,不至于他们在黎人占据苏国之后反叛我大商。”
川妃大怒,对司命说“好啊!原来说了这么半天,你就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迁入冯夷氏族人,你想怎么做?”
司命冷冷的说“我只是告诉你,事情有利必有弊,利于国事,便要有损于夫妻之情意。”
川妃猛地转过头来,问“你说有损夫妻之情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苏女。”
川妃气的说不出话来,猛然冲出去,说“那你去娶她吧,我走!”突然站住,又丢下一句“现在你的偏爱,昭然若揭!”
司命默然躺在床上,心想是太急着要求迁入冯夷氏了吗?
妲己默然回到自己营帐,心中酸楚,这时,少宗伯来了,高兴地对她说“我伤全好了,真是全靠妹妹奇妙的法宝了!”
妲己看他满脸喜悦和崇拜之情,便说“看你比我大几岁,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
少宗伯看她提不起劲,便关切的问“听说这次行刺,你父侯受伤,是没有治好吗?”
“没有大碍的,你放心吧。”
“那你可是为没有立功担忧?其实你不用担心的,凭你的天资,迟早要立大功,振兴你族人,像司命官、宫正官都不过是在二十几岁立功,”他又轻蔑的说“而司工官则是三十都没能有大功,只是前几年才在众仙围攻下才杀死夙沙氏,占据了海盐产地。”
妲己看着他,甜甜的笑着“你觉得你多久才能及得上司命官、司工官这样的上仙?”
少宗伯说“你的煮丝之术我仔细想过了,丝织之物与粗麻相比本身就更有聚魂之功,只要凝神以热气引导聚魂、散魂即可,这跟我们宗伯官以香酒、桃木气味聚魂的道理是一样的,是吗?”
妲己媚笑着靠在他身上,说“嗯,你真的挺聪明的。”
少宗伯有些慌乱的惊得退缩,妲己越发看他可爱,便靠近他的脸,对他一吻说“你要教我聚魂散魂之术哦!”说着便脱下他的外衣,边脱便施法,绸衣上冒出热气,使他全身燥热。少宗伯亢奋得不能自制,迷乱的脱下妲己衣裳,把她抱上床,妲己一翻身,把他赤身压在身下,便开始在他身上喘着气摇动,激烈处,不禁叫出声来,少宗伯在她身下听到叫声,心狂跳,神迷乱,良久不能恢复。
少宗伯在床上紧抱着妲己的雪白赤裸,要吞下她似得吻着她说“明日我便向你父侯提请婚期,好吗?”
妲己正在享受着青壮年的粗犷气息,听了这话,又心下沉重起来,她木然的任少宗伯在她身上摸索,心下烦躁的推开他,穿衣起来。少宗伯惊讶的看着她态度转变,说“你怎么了,现在不好请婚期吗?”
妲己穿上衣物,回头抱着他的头一吻说“别提请婚期什么的了,你只要记得教我魂术就好啦。”
少宗伯急道“可我们交欢过了啊,这怎么…”
妲己甜甜的笑着,抚摸他赤裸的胸膛说“你什么时候想要向我求欢,都可以的哦!”
少宗伯一时语塞,妲己看他犹豫的神情,抢着说“你其实也是喜爱我的身体,是吧?”
少宗伯急着说“那我们算是…”
妲己急忙说“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被人看到你在这里不好的,我等下还要去我父侯那。”
说着便把他推出了营帐。少宗伯闷闷不乐的刚回到营帐,郁垒便进营帐,着急对他说“听说苏女就在军中,还加入了行刺伊耆氏,你知道吗?”
少宗伯苦笑着说“就是你之前看到的来为我疗伤的那个美人。”
郁垒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随即走来走去,像无处发泄似得大声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仇人居然与我并肩作战了!不可思议!你怎么不早点说!你在故意隐瞒怕我报仇,对不对!”
少宗伯看他激动的样子,便笑着说“你已经不想报仇了,是吗?”
他嗫嚅说“看她为你疗伤的份上,便算了!若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暴戾,我肯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