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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二天,川妃就被司命官叫去了,她惶惶的以为自己去找姜尚的事情被察觉了,看到司命,却是派给她任务。司命说“你觉得隗女这个人是否能够顺服我大商?”

川妃回答“是为两国结盟的关键,不顺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从那次围猎以后,我们发现她似乎不愿意顺服的适应我们中原的礼仪,想派你去找她劝解一番,你来自东夷,她来自北狄,都不是在我们中国久居之人,但若要长居此地,必须顺服我大商,你可知道分寸?”

“臣女明白。”川妃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隗女似乎另有图谋,上次围猎袭击事件可能与她有关,这可能是最后通牒了,而自己刚好被作为归降大商的典范了。第二天,她去拜见了隗女,说是带她去参观联姻场地,看是否有提议。川妃问她“不知道你是希望穿着大商的服裳还是仍然就鬼方服饰?”

隗女坚定的说“我为鬼方王女,自然应该身着鬼方服饰,代表我国。”

“但是,你若要久居大商,必然要顺应这里的礼仪,不然的话,你会跟大王起冲突的。”

“我鬼方习俗善于骑马,惯于游牧,身着中原服裳是不能适应这些事情的。”

“你若为王妃,就需要为民典范,教民耕织,不可再从事游牧之事,除非你不打算为大商效力,或不长居此地。”

隗女低头不语,川妃感觉到她在犹豫,便说“自上次围猎之后,我们便知道你不愿意顺从中国礼仪,但你若要跟随在大王身边,就需要一心为大王着想,你既然嫁到大商,就不该再以鬼方的习俗为念了。”

“我是鬼方王女,不得不考虑我鬼方的族人,既然两国结盟,我就应该保持两国身份,不可偏废一方。”

“如果两国今后起了冲突,你又当如何?”

隗女又低头。川妃继续说“女子出嫁,就应该归顺丈夫及其族人,我作为东夷人,现在归顺大商,对于东夷旧人,我也是只因自己的女子身份来回避。而你更是出嫁为妃,自然更要以自身的女子身份为念,不该过多参与两国纷争。”

说着,川妃命人把婚服给她,说“这是中原納娶的服裳,你若是打算定居于此,可就此领受,在仪式当天穿上,”说完就离开了。

川妃回去禀报帝辛,帝辛急忙问“她可有什么表示没有?”

川妃回答“只是看明天她的穿着便知。”

第二天,两国联姻仪式开始,帝辛納娶时看到隗女的服饰是在外着了项缨和披风,但内里还是鬼方服饰,他叹了口气。宴席宴请了鬼方使者及百官,姜尚也作为酒奴负责酒礼,他是川妃命百夫长放人,临时调过来的,为酒人官的手下。他得知酒正官即将来巡视,知道这是一个获得信任的好机会,便开始表演他计划好了的倒酒仙术,他将装酒的大壶倒立,下面垫上一层细网,然后罩住一排酒爵,凝神一松,酒便倒入了这排酒爵中,酒正看到这种倒酒的办法,走上前去,问“你是师从哪位仙人?”

“小奴是夷方人,没有向仙人学过,只是在军中看过仙人倒酒,然后慢慢就会了。”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的,我在夷方军中作为酒人,需要给很多酒器倒酒,于是就想出了这个方法。”

酒正笑着说“学仙术的很多,无师自通的少,会用仙术的也很多,但能自创仙术的少啊!”他一手吸住一盏酒爵里的酒,酒在他手掌中凝聚成一团水球,递到姜尚面前,姜尚接过,一口吞下,拜谢。酒正说“跟酒人好好学!”说着走了。姜尚看到酒人用金钩勾住酒尊里的酒水,让酒轻飘飘的慢慢注入酒爵里,便问“这是钩钓仙术,是向酒正学到的吗?”

酒人说“不是的,这是我本人自会的,我本是捕鱼世家,家传就会。”

“但我看其他仙人的钩钓之术,都不会让酒水慢慢漂在空中。”

酒人哈哈大笑“好眼力,难怪酒正说你资质好,我这是融入了水正大人的御水之术,他善于运水,我们酒人在他手下,所以也学了些皮毛,这里用金钩其实只是为了稳当一些,差不多是摆设了。”

“水正官大人?他也负责酒礼吗?”

“水正大人负责各种水源的寻找及其运送,但他不会酿酒,酒正官的酿酒术才是高超,其仙术也是酿酒一脉的,而我学的是水正大人的运水术,只是基本,据说大人的仙术已经达到了灵魂化水、甚至化万物为水的境地了。”

姜尚心想,冯夷也会化水,但万物化水不知道会不会,看来这些五材正官的仙术只是拘泥于材质本身了,他又问“今日联姻酒宴负责五材的这些仙人都会到场吗?”

“只有金正官不会到场,他是昆吾氏族的首领,一般都在他们昆吾负责赤铜开采和冶炼。其他的四位五材正官都会在场,还有司命官、宫正官、司行官、司门官等出类拔萃的后辈仙人也会出席,到时候你可留意他们的饮食动作,都是行云流水、天衣无缝的。”

“大商在朝为官的就数这些人仙术高超了吧?”

“这就不清楚了,因为还有这些后辈仙人的师父,都是星象官、占卜官之类的,都是不大露面的上仙。”

姜尚心想,应该都是与运用五材、有关人事的两脉仙术,而农耕之术却似乎是另一脉的,他们应该都在各个地方世家里,没有入朝。他动问说“土正大人是负责耕种的农官吗,我想学习农耕之术,将来希望在大商做个耕田的士人。”

“土正后土大人只是负责采集用于烧窖的泥土的官职,而负责农耕的是农正,即田畯官大人,他的族人就在朝歌,还有就是负责收租的邮氏,他本身来自邮氏部落,但没有在朝歌,他们都属于神农八部。所有神农氏族只有田畯官大人一人的族人在朝歌,他本人很少出手,没有听说过他的仙术如何。你若要学农耕,只能找他们俩的部下了。”

姜尚点头称谢,就去负责酒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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