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官和司行官带着田畯官刚到城门,就看到帝辛率领三军出城而来,原来,飞廉传来消息,说西伯发兵入侵崇国,崇侯请求救援,帝辛决定会同邮氏、封父氏、坊氏,以宫正官、司门官为将,亲征西伯。帝辛听说鬼方侯已死,对他们二人大加赞扬,说“我率领三军,需三人为将,你们二人谁可愿意随我征伐,回来后一并封赏?”
司行官连忙说“宫正、司门官不在大邑商,似乎不妙,我可留下,以防东夷诸国趁机入侵。”
司命立即说“司行官跟田畯官可留下,他们二人为困住鬼方侯,一人犯险、一人受伤,可待养精蓄锐再战。”
“哦,田畯官也有参与杀死鬼方侯?”
司行官只好说“田畯官挡住了鬼方侯军队,使我们得以认出鬼方侯。”
帝辛便说“好吧,你留在大邑随时听候调遣,田畯官虽然全军覆没,但既有功劳,可以封赏,具体赏赐待我回来再议!”
于是,司命随帝辛出征,他发现川妃也在,便私下问帝辛究竟。帝辛说“川氏听说王后也随军出征,便自荐愿意随驾保护。”
“是否应该监视她此行的意图?”
“你可将她带在左右一段时间,如没有察觉其异动,可以派给她任务。”
帝辛军队在途中还碰到了宗伯跟酒正官,帝辛看两人都是受伤出逃,便让他们随军出征,见机立功以弥补丧失军队之责。帝辛军队走的很慢,他已收到了黎侯阻击鄂侯盂侯的消息,因此并不急,要等黎侯跟他们两败俱伤再给他定功劳。
鄂侯看到黎侯军队,连忙大叫“黎侯可放我们西去,我们愿意向黎侯纳贡称臣!”
黎侯回答“混账话!我乃是大商属国,怎么能够自立为王,接受你们的纳贡?你们最好投降,可免死罪!”
鄂侯愤怒,两军立即混战,黎人士兵铠甲坚固,箭不能透,但鄂人的甲胄却挡不住黎人的刀剑,节节败退。盂侯只好在人群中冒出头,使出了大水轮,成群的黎人被吸附到旋转的水轮上,无法脱身,剩下的人只好分散开来,盂侯又使出水正官的滚轮,射出一道道水雾袭击黎人,总算得了攻势。正在这时,黎人中突然冒出数条绳索,宛如长蛇一般穿越于鄂人骑兵之中,还冒着白烟,鄂侯正要砍断绳索,无奈太多,正一条条的砍的时候,突然绳索着火,骑兵身上都满身是火,被鄂侯砍断掉在地上的绳索也冒着白烟,起了火,霎时间,鄂人骑兵队伍一片火海。鄂侯躲避不及,自身也被点燃,他连忙命令鳄龙喷水灭火。这时,黎人趁乱杀了过来,士兵们忙着救火,无力抵抗,尽数被杀。大水轮上也绕了一根绳索上去,成了火轮,猛烈的燃烧着。盂侯急忙从人群中喷出水柱解救,但还是晚了一步,灭火之后,大水轮被烧的变形,无法转动。盂侯看到黎人已经杀了进来,自己独力难以支撑,便拉下云层,笼罩住士兵,顺便吸收云层水分灭火。但黎人那边刮起的大风立即把云层吹散大半,只剩下后军少部分云层把骑兵身上的火给灭了。鄂侯看到着火的人太多,一时间无法解救,便干脆命令鳄龙冲击黎人,百条鳄龙上前,总算挡住了黎人的攻势,但黎人那边的仙人始终没有露头。
两军又僵持了一会,已经是晚上,便各自收兵,两军仅隔一里路扎营。
盂侯回营对鄂侯说“黎人兵器坚硬,我军根本不是对手,又有这种可以着火的绳索,不知是什么法术,实在难以抵御,不如明日跟他们和解,谈条件,如果不行,两军相隔如此之近,正好偷袭。”
“听说黎人有伊耆氏跟有犁氏两个神农氏后裔,而有犁氏善于耕地,所以这种火攻肯定是伊耆氏的仙术,最重要的是除去绳索上的白烟,就可提前灭火,明日再战,肯定不会重蹈覆辙。”
盂侯哀哀的说“可是伊耆氏本人还没现身,不知道更有什么更厉害的仙术,明日商军肯定可以赶到,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如何是好!”
“不用再管商军,明日如果谈判不成,以鳄龙打头阵,趁乱让士兵发力猛冲,绕过他们的仙人,直接突围!”鄂侯狠狠的说。
盂侯看到鄂侯决心一战,只好默默退去。
第二天,鄂侯使者到了黎人营帐,说愿意割让土地,乞求假意再战,放过两军一条生路。黎侯不允,说除非全军卸甲投降,别无出路!使者便出了营帐,他刚到门外,数十条鳄龙从地面突然冒出,喷出水柱,射倒士兵,朝大营内攻入。这时使者借地隐形,借风传音大叫说“进攻!”原来他是鄂侯假扮,弓箭手正在忙着对付鳄龙,根本顾不上他。鳄龙正在攻击士兵,突然营帐内出来一仙人,挥手扬起尘土,直扑几条鳄龙,它们顿时凝固在半空中,张开大口无法动弹,像泥塑般掉落在地,而剩下的在攻击的鳄龙也如此,身上布满尘土,僵硬倒地。而这时盂侯率领的军队刚刚奔过一半的距离,鄂侯也并没有走远,他看到这种僵硬之术,默默思考破解之法,而这时士兵们已经集结,他也不敢贸然独自闯入,只得后退,跟盂侯军队汇合。
待盂侯率军到达,两军又是对等作战,但这回鄂侯的鳄龙已经少多了,难以抵挡黎人的攻击,便且战且退。这时,传令兵飞马来报,说是商军已经到达后军,正在进攻。盂侯这时赶来对鄂侯说“挡不住了,不如弃了军队,绕过黎人营帐而走!”鄂侯回答“只能如此了!”
两人留下骑兵跟鬼方仙人和军队作战,率领亲信仙人和精锐虎贲绕过黎人营帐,往西而去。他们刚过黎人营帐,对面就冲出一彪骑兵拦住去路,鄂侯催动坐下鳄龙,水柱喷出,对面仙人拿出一根绳索朝天扔出,那水柱立即随绳索指向,朝天而去,那绳索在天空中对准鄂侯一折,水柱也随之扑向他。鄂侯连忙再次催动鳄龙喷出水柱,自己则跳下,正要招呼盂侯和自己的弟子,突然发现自己身旁的盂侯不见了,只有自己的族属弟子骑着鳄龙上前跟对面的士兵作战,他大惊之下,弃了自己的坐骑往山上而走。
但仙人又出一根绳索,牵引射来的水柱转折向鄂侯射去,而空中的水柱随绳索一转,也朝他射来。鄂侯感到后面水柱来了,一挥大刀,往地上一指,两根水柱连同绳索都射在地上,他正要反身逃走,一阵尘土从侧面扑来,他连忙伏地蛇行,但尘土竟然随后而至,他反身便刮出一阵旋风,吹散尘土,正要继续以土色藏身,蛇行逃走,前面的茅草突然紧贴着自己的身体,自己不但不能前进,反而被包裹起来,仿佛进入了一个密闭容器,他也无法藏身,显出了形体。鄂侯心里暗想糟糕,肯定是使鳄龙僵硬的仙术,他趁双手还能活动,拔刀在手,之后立即不能动弹,僵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