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近距离交战,弓箭来往,僵持不下,坊氏对水正官大喊“你的运水珠我用了!”他把运水珠抛向了周军大船,立即化作滔天大浪,运水珠在浪中粉碎,大浪一下把周军大船冲退了好几十米。姜尚暗暗赞叹,这农耕部落的仙人居然可以随意借物蓄力释放了,如果还能不限于水力,那就真的超出我等不止一个境界了。周军船上船舱尽失,士兵尽数被冲下河流中,但这些士兵水性极好,仍然在水中放箭射击船上的商军,坊氏他们竟然不能前进,姜尚这时候便说“不如由我率领部下上岸,沿岸边而走,这样一来,船上的人必然来追,敌军兵力分散,即可破。”坊氏高兴的说“好!”
姜尚甩出数道铜钩,部下夷方降卒攀绳索滑过河到岸边,被酒正官看了,心中惊讶,心想这人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会了钩钓仙术?这时几艘大船的周军看到岸上积聚了些人,知道商军要从岸上袭击地上在混战的周军,急忙让几艘船靠岸,只留水下的人阻击商军大船。而弓箭手也开始朝攀绳索的降卒射箭,但酒正官定住一些云雾,以酒曲混合,朝对方大船移动,使得周军士兵大片瘫倒,只能以风驱散云雾,自顾不暇。姜尚率军到了河岸,即沿着河岸疾走,准备绕道去往周军后军攻击。而船上的周军因被云雾阻挠无法立即上岸,只得后退,以求退出云雾上岸。商军趁机推进,坊氏将自身大船逆流破浪前进的船头木板拆下一块,投掷到对方船上,木板立即粉碎,化作一股巨大的无形冲击力,迎头的大船立即被冲击散架,后面大船船舱被冲平,几个仙人拼命躲在船底凝神顶住船头,几艘大船才没有散架。商军立即杀了过去,周军且战且退,退了一里多路。
以姜尚一群人首先突击周军后军,坊氏率军随后杀至,周军大乱,姬邑先退往林中,有邰氏在后以农耕阵法发号施令,止住了后军的溃散,姜尚等人从未见过这种阵法,损失了一些人后,都不敢前进,任其往侧翼退去。
封父氏因为宗伯受伤,也不去追,只有邮氏贪功,一直追至林中,被一群化草木为刀剑投掷的怪猴挡住。川妃即以一张网遮住身体,跳跃至阵前一阵旋转,投掷而来的草木化刀被吸附在她周围,又随着旋转反射回去,群猴大乱,川妃立功心切,以网裹身突入群猴,追杀驯猴仙人而去。司命官看川妃使出了真本领,心下对她的警惕松了许多,看她一个人突入,倒担心起她的安危来了,也跟了上去。群猴一乱,果然有仙人唿哨声,让群猴上树,川妃寻声而去,飞身上树,看清对方位置,手中飞针已经射出,那仙人扔出手中树枝,化作飞刀,把飞针挡掉,射向川妃,她又是两转,把这把飞刀和群猴射来的都挡了回去。
这时仙人一刀削断一根碗口大的树干,司命官看了连忙飞身来到她身旁说“从树下攻击!”川妃会意,飞身下去了,仙人把巨大的树干连带树冠举起,直投掷过来,这树干在半空中化作巨型大刀,树枝化作无数小刀,分散在大刀周围,朝刚上树的司命官射去。司命官则只把手中树枝随手甩出,树枝碰到巨型飞刀,飞刀连带其他小飞刀立即都变作一副张开的巨盾,停在空中,反而挡住了群猴射来的飞刀。
仙人在地下看到暗暗吃惊,川妃在下面趁机抛出大网。那仙人以佩刀两划砍碎大网,而树上司命官已经把树干推了回来,又复化作大刀跟无数小刀朝仙人射来。仙人迈步就跑,突然感觉双脚沉重,不能移动半步,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砍碎的大网上的网坠系在了脚上,因而沉重不能迈步。他只得大吼一声,双手接住大刀,大刀小刀即又化作树干树冠,但他手上已经鲜血淋漓。川妃拔刀砍断地上草木,又是化作飞针射来,他躲避不及,大都插在了身上,只以口接住一支,他奋力吐出,射向川妃,她飞奔而至,躲开飞针,佩刀在他脖子上一划,那人即慢慢瘫倒在地。司命官飞身下树,两人相视一笑,司命看到川妃那带着合作制敌的亲密感的妩媚笑容,心中一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内心的情感表露。
另一边,邮氏继续追杀周军溃退的士兵,他看到这些士兵几乎没有反抗,感到正好可以屠杀一番,添点功劳,于是拿出一只石磨,定在空中,那石磨旋转一圈,在地上划出一道百米圆形,范围内逃跑的士兵都感觉脚下行动滞塞,身子被巨大的上下拉扯力扭曲,不一会,就被磨成肉泥。邮氏一直追到树林外,看到士兵散乱奔逃,才收兵。
帝辛这时已经来到战场,各个将领都来报功,坊氏摧毁船只三艘,水正官则因杀死仙人四名,官复原职,依旧率领旧部,姜尚的功劳由坊氏呈报,因没有战绩,帝辛并不注意。宗伯受伤,而他所追杀的微伯并不知下落,因此帝辛没有给他算功劳,看他受了伤,便吩咐他回后军休养。邮氏报告说“击溃敌军农耕之阵,追击敌军杀死仙人四名,全军杀散。”
帝辛便说“据说你破阵损失了两千人,可是属实?”
邮氏只好说“敌阵难破。”
“但听说封父氏破阵仅损失几百人,这是怎么回事?”帝辛又转向封父氏“你说下具体情况。”
封父氏便向帝辛邀功说“以聚光破解了敌军的农耕之阵,消灭四千人马,杀死驯蛇仙人两名,又因隔断敌军阵法,我军仅伤亡五百人。”
帝辛接着问邮氏“你与封父氏系出同一氏族,为什么没能隔断阵法?”
邮氏回答“我因为农官,身居要职,不常下田照看农地,因此生疏。”
这时候封父氏趁机说“大王,邮氏脱离我氏族很久了,他只修习于谷物计量仙术,而不察天时,不顾地力,对于谷物生长情况的好坏,收成的多少不闻不问,因此根本无法定出每年顺应天时的合适田赋。还请大王仔细,以当年的谷物丰收情况来定下田赋。”
邮氏恼怒的说“每年田赋是根据大王所需而作的定额,怎么能依照天时而随意更改?”
帝辛沉吟不决,良久才说“还是按照惯例来吧,但是,邮氏,你虽为田赋官,也应该要考量谷物生长情况的,不然仙术荒废,才会有今日之败!”
封父氏便说“邮氏为官,不察天时和地力,根本无法进一步修习这些仙术,今日破阵,损失如此之大就是例证。”
邮氏马上强说“我已经修习了谷物计量仙术,应该不会落后,今日追击,杀散敌军就是我仙术力量的印证!”
帝辛便说“既然你已经有了仙术修炼门路,我便不再干涉,只希望你日后能够减少兵力损耗。”他命崇侯在前探路,三军追击,依旧水陆两路分进,目标是消灭周军在渭水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