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警官不觉得自己刚刚看着我的眼神过于炽热了吗?”简柏林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俯身向着沈望月靠近,“分散了我看记录表的注意力。”
“是吗?”随着简柏林的越来越近,沈望月的头也越来越低。
简柏林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挑起沈望月的下巴,强迫沈望月看着他的眼睛,指尖触碰到下巴的一刻,沈望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就像——就像我现在看着你的眼神一样。”简柏林将尾音拖长,“沈警官平时就是这么看着自己的上司的吗?”
从脸颊一直到耳后根,全都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沈望月心脏快要爆炸。
简柏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可你刚刚明明没有抬头不是吗?”沈望月小声的为自己及辩护,“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你。”
简柏林偏头贴在沈望月的耳朵上:“我说影响到我了,就是影响了,我叫你出去,你就要出去。”
“你这是强权。”
“我这是命令,身为下属的沈警官你必须服从。”
“咔哒。”简柏林将门轻轻扭动门把手,放开了对沈望月的禁锢,转身又回到了自己原来坐的地方,翻开了刚刚放下的记录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出去吧,记得关门。”
“这么快你们就看完了?”
林帆看着沈望月从档案室里出来,认为她和简柏林已经结束了工作。
“没有。”沈望月还是窘迫的低着头,不想让大家发现她通红的脸颊。
“那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空气不流通,我来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小警员没忍住,开口吐槽沈望月:“现在是凌晨两点,没想到我们沈警官还有这么高的情趣。”
“我送你回去休息。”陈山将手中的记录表放到右手边,左手边还剩下一小叠。
“没事,我就在这和你们一起看。”
陈山从座位上站起,拿起了搭在椅子上的外衣穿在了身上:“有话要说。”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望月也不好再做推辞,只能向着林帆和小警员挥挥手告别。
“祝你好运。”小警员冲着沈望月做了一个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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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将影子拉的很长,凌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流浪的狗狗在小声的呜咽。
“这些主人真没有良心,这么可爱的小狗狗就随意丢弃在外面。”
陈山没有选择开车送沈望月回家,而是选择了步行,说是有话要说,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我看你更没良心。”
“陈山哥......”
“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那天晚上打电话撒酒疯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你哥?”
果然还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还请哥哥明示,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陈山抬起手打算狠狠的敲一下沈望月的脑门,手臂刚举起起来,沈望月就闭着眼睛往后缩。
像个乌龟王八蛋。
“算了,不和你们两个小屁孩计较。”陈山用手揉了一下沈望月的头发。
“发型都被你弄乱了。”
“现在大街上除了狗和我,就没有别的生物了。”
“你说谁是狗呢?”沈望月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陈山这不是在骂她是狗嘛。
“还有可能不是生物啊,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陈山笑着又去“蹂躏”沈望月的头发。
真是欠揍,沈望月自知理亏,就默默承受着陈山幼稚无比的行为。
“沈警官?”熟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陈山和沈望月两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