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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胜机要向曲中求

陈让依然在率军攻打城楼,突见城楼中的蓝光停止了发射,他高喝:“全力攻击!”亲自挥剑猛劈护罩,带着全军的节奏。

十旗士气大振,战阵运转,一下,一下,再一下,阵法护罩城楼最脆弱处一次次扭曲荡漾。

终于,啵!气浪翻滚,丈余大的区域中看到清晰无比的城楼,不像之前那样犹如水中倒影!

众将士大喜,突然“呜!”地一声,一道漆黑的光芒从城楼中射出,连城楼前壁都被打穿,直接射向后方远处,陈让转头就看到这道黑光贯穿了数百丈外的萧濯,又穿过大纛,隐入了天际。

这种黑光的穿透力居然如此之强!陈让大吃一惊,阵法护罩已有缺口,顾不得许多,大喊一声:“杀!”率先冲进护照之内,直攻城楼。

他不会傻到循规蹈矩地冲向大门,催动真气一剑横削将城楼一角撩下掀飞,就像将城楼的盖子给揭开了。只见其中上千人瘫倒一地,脸色苍白,萎靡不振,手里都拿着一个个蓝光湛湛的圆盘,上面无数纹路交织,只看一眼就知道奥妙得很。

其中一个身穿银纹蓝袍的青年笑道:“你真厉害,不过问题不大。”

蓝光一闪,以那青年为首的几百人顿时消失不见。这青年之所以开口,自然是为了分散陈让注意力。

他急切间一剑扬出,一角衣袍飘落在地。

十旗将士一拥而入,大杀特杀,一举攻占了城楼。陈让回首去看外面,只见大督军纛已经在后撤了,萧濯的情况定然是不妙。

他蹙眉道:“不管了,杀进城去,灵元卫,寻找阵眼。”

灵元卫众人望气的望气,推演的推演,突然有人叫道:“快撤,阵法正在变化,城楼这里马上会变成绝杀之地。”

陈让喝道:“谁让你乱下军令?”

那人急忙道:“蒙督,瓮城还有阵中阵,进不去,只能退。”

他也感觉到了空中的异常,前方瓮城分为三层,每层都有一座门楼,形成一堆组合阵法,整个瓮城空气扭曲升腾,似乎有无形火焰在燃烧。

可以说整个瓮城就是一件大型法器。

急促的金锐之音响起,这是撤兵讯号,他不敢造次,咬牙一挥手:“撤!”

十旗将士侧退着后撤,瓮城内又爆射出千道蓝光,直接将他们逼出防护大阵之外,空中一阵荡漾,里面的景象又变得朦胧。

之前所在的城楼位置出现一个巨大的球形扭曲,众人心中一凛,飞速后撤。

城中人也没有追出来,陈让领军回山清点,这一战折了十几人,数百人负伤,士气大受打击。

掌握伤亡情况之后,就去中军看萧濯。

其他几旗督军也陆续到了,在帐外簇着,人刚到齐,里面就有人叫:“都进来吧。”

萧濯半躺在榻上,脸色发黑,显然伤得不轻。见众人来了,扫了一眼,眼神虽然精光四射,但陈让看得出来这是强打精神,跟之前那种一顾一瞥神光崭然的状态完全不同。

“大督军!”几人见礼,七嘴八舌关切。

萧濯抬了抬手,说:“今日一战,各位有什么看法?”

出师不利,众人都沉默了,萧濯指着陈让:“蒙督,你说说吧。”

陈让上前一步,说:“火州城阵法护罩之强韧前所未见,末将虽然攻破了城楼,但城门内还有三层瓮城,瓮城有阵中阵,一启动城楼就成了死地,若不是及时退出,必然死伤惨重。要破火州城,可能需要强大的攻城法器,一举攻破外城楼和瓮城才行。”

虺冲嗤道:“攻城法器?你还真是张嘴就来。我们这二路军谁会炼制?”

陈让没有理会,他沉默了,精通炼器的,倚天苏门算是,但他们炼出来剑大都是给丹气境修士用的,化神境的修为用那些剑就得崩碎了。其他各种法器更是给养气境行气境修士使用,比如飞行法器这些,飞起来晃晃悠悠慢慢吞吞,说是玩具也不为过。

跟灵元卫相处了这么久,他也发现这些炼器的修士基本上都是一代代在模仿,而且一代不如一代,很多东西都失传了。

用来攻城的攻击性法器,那材料和内部阵法不知道要多大的耐受力,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了,虺冲说得也不错。

想起之前看的书简,那时候的器宗能炼制强大的战甲战舰、法宝阵图,那是何等强大?然而那些东西被摧毁了不说,制造的法门也没有了。又想起重创萧濯的那一道黑光!不禁暗暗猜测:西冷郡那位炼器天才,是不是得了什么机缘呢?

众人都没有搭话,各位督军手下都有损失,心情不好,帐内一时静得只有呼吸声,霸山黑勇憋不住,在那里抓耳挠腮。

萧濯手按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打破寂静,“我们二路军首战虽败,但平定西冷三州势在必行。各位,我如今重伤难起,眼下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推举一人暂领大督军之职,率军继续攻城;第二,防守对峙,遣人潜入西冷诸州摸情况,寻找破阵之法。各位还有什么好主意,也不妨说说。”

重晖虺冲领略到了火州城大阵和秘蓝之光的厉害,也不嚷嚷了,威廉成看众人不说话,干咳了一声:“我看第二个方案妥当些,知己知彼嘛。”

众人纷纷附和,萧濯挥了挥手:“那就这么办,筑城布阵,打阵地战跟他们对垒。不知哪位督军敢勇担大任,负责潜入打探的事宜?”

七八人又你看我我看你闷了一阵,萧濯眼中失望之色洋溢于表,陈让拱手道:“末将愿往。”

萧濯微微颌首:“也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你若是不站出来,我就只好点你了。”

陈让回了营,召血罗和庹元焰来商议,涂清铃红绡旁听。

说起这个事,庹元焰道:“这种事我做不来,我就在军中坐镇好了。”

陈让笑道:“本就是这样安排的,我若是回不来,你就接十旗督军的位子,大督军那里我已经说了。”

庹元焰吓得后背一凉,连忙单膝跪地:“蒙督言重,末将定当恪尽职守,以待蒙督凯旋。”

陈让扶起他:“你只管代行督军事宜,我没有别的意思。”又对血罗和红绡说:“你们两个,每人抽调百人组建情报网,不止是西冷,海族那边也不要落下。你们各行其事,两不相干,但不得相互掣肘。”

这是让血罗和红绡换一种方式斗了,反正这俩娘们一天斗到晚,索性给点事情让她们斗,斗得才有意义。

血罗本来就经营了血罗天网,感觉这下自己肯定会压红绡一头,挑衅地看了红绡一眼,红绡则是瞪着陈让说:“那你呢?”

陈让干咳一声:“我和清铃潜入三州腹地查探。”

血罗只当涂清铃是陈让的妹妹,自然没有什么想法,红绡却是清楚的,颇为不爽地哼了一声,陈让低声传音:“你看血罗那个样子,帮我收拾她。让她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以红绡的伶俐劲,自然猜到陈让要她牵制血罗,逼得两人必须竭力办事,同时又撇开了她,自己却携着涂清铃高飞,可谓一举三得。她发恨咬牙,看了一眼涂清铃,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爽归不爽,还是点头应允了。

陈让吩咐交代一阵,换了装束,和涂清铃飞身出营,一头钻进莽山之中。

数十里之后,他们缓缓拔高,下方黑白斑驳的山岭缓缓后退,陈让突然哈哈笑起来。

涂清铃怪道:“怎么啦?”

陈让一把抱住她:“我高兴!”

涂清铃埋头在他胸口,两手环住他的腰不做声了。

陈让抚着那一头银丝,喃声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话没说完,腰间那双柔臂箍得更紧了。呼吸着独特的清香,感受着温热的柔软,这种滋味很是不错。

他双手有些不自觉地游走,怀中软玉一颤,一阵寒风袭来,他也回过神来,缓缓放开手,嘿嘿一笑,说:“差点玩过了,这半天云里的···”

陈让坦坦荡荡跟她对视,说:“以前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我们是夫妻,我不该时时控制着自己,能在你面前适度放纵一下,感觉舒坦多了。”

两人放开了在云间打闹嬉戏,恰似一对出笼鸟,不急不缓一路向西,这几天来好不快活。这也是他有意为之,进入敌方地界,从容放肆一些,反而不易被怀疑。

山林渐密,远处高峰奇出,黑黛横飞,一座高峰隐见光芒闪耀,两人相视一眼,缓缓往那边飞去。

只见山脚下无数人影激斗正酣,进攻方全是黑衣,防守一方都穿蓝袍。更有不少鸟兽蛇虫,分不清是驯服的妖兽还是催动血脉之力的人,乱成一团。

山上的亭台楼阁多半歪倒倾斜,大广场上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腥气冲天。山顶半空厮打的人中,四人穿蓝,五人穿黑,两人穿黄。

其中一个穿蓝的中年男子以一敌四不落下风,其余六人捉对厮打,战局僵持。

然而山下的战斗却是一边倒,黑衣人远远多过蓝袍人,包围圈快速缩小。

“哈哈哈!兰明,你修为再高又有何用?今天还不是断子绝孙!”陈让在天云之上远远听到有人得意的笑,得意的叫。

一道白色身影从山背后飞射上半空,跟那四个黑衣人一起围攻蓝袍男子,叫道:“少废话!搞死他!”

蓝袍男子恨恨地瞪着那道白色身影,惊道:“吴愁?!是你!”

白色身影冷哼一声:“不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孽障!欺师灭祖的孽障!明兰宗何曾亏待过你?!”蓝袍男子嘴上愤慨,心里更是愤怒,然而以一打多的时候气怒那是找死啊。

围攻的五人连连出手,白色身影抓住破绽,背后弹出一条近乎透明的带钩长尾,以无比刁钻的角度扎在蓝袍男子后背,连骨带肉扯下一块来。

蓝袍男子惨叫一声,往下掉落,围攻的五人居高临下追击,白衣少年头下脚上,旋转着身躯,双手从腰间拿出两件法器来,蓝汪汪的光芒向下倾泻,直打得蓝袍男子如同风中飘絮,鲜血飙射。

另外三个蓝袍人惊呼,“祖师!”想要来援护兰明,却又被对手死死缠住,急得大骂:“吴愁!没有明兰宗,就没有你吴愁,几十年的教养之恩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

白色身影连连逼近,利爪纵横,尾钩毒辣,一边打一边说:“教养之恩?!哼,兰明,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教养了一个好孙子,就是一直侮辱我陷害我的那个畜生,就是刚才被我挖|眼割|舌切成无数片的畜生!我冤,我忍,我忍了十年!但是,五年前,彩儿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祖师啊,我们这些小弟子哪能放在你的眼内?但是彩儿是我生命的全部!她被那个畜生!当着我的面!可怜的彩儿,死在我的怀里!她是那么美,那么无助,我是那么无力,而那畜生却什么事都没有,我恨,我恨啊!我跪在祖师谷外整整三天,整整三天!却没有一个人帮我,没有一个人!我不过是打伤了几条欺辱我的走狗,却被逐出了宗门,我真蠢!我那时候真蠢!我发誓!终有一天,我要明兰宗为彩儿陪葬!这一天终于到了,哈哈哈,彩儿,你看到了吗,哈哈哈!”

高坐云端的陈让暗叹:灭宗之祸的祸根居然在开山祖师孙子的裤裆里,这明兰宗也真是被狗血淋透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是有靠山的弟子骄纵妄为,是没地位的弟子下情不能上达,资源信息不对等。英秀弟子蒙冤受屈,走向了宗门的对立面,不成器的也就罢了,像白衣青年吴愁这种成了器的,对宗门的来说就是灾难。观人推己,水云宗也要以此为戒,尽量规避才是。

白衣吴愁带着哭腔,状若癫狂,攻势越发凌厉,笑得瘆人,蓝袍兰明已经被轰得血肉模糊。

山上的战斗也快结束了,只剩下寥寥几个蓝袍人在黑潮中垂死挣扎。

涂清铃看了一眼陈让,“不管吗?”

“他们恩怨自己了结,倒是那个吴愁,拿着秘蓝之光法器,我们盯着他。”

蓝袍兰明突然大喝一声,化身成一只巨大的蓝毛怪兽,像猩猩一样直立,不避不躲,一拳打得空气扭曲爆鸣,白袍青年猝不及防,哇的一声被打飞到几里外。

四个黑衣人随即变成四条黑蚺,倏地将蓝毛怪缠了个结结实实,扭绞着往地上坠去。

陈让也懒得看这边的情况了,反正事不关己。拉起涂清铃的手,往白袍青年吴愁落地的方位飞去。

山坡上一道百丈长的擦痕非常醒目,兰明这一拳是尽了全力,白衣吴愁已经昏过去了,好歹有口气在。

陈让捡起他提着远去,寻了片山崖刷刷几剑开出个洞来,喂下一粒疗伤丹,又给他理顺气息。

涂清铃正拿着两件尺许长的短棍状法器端详,上面花纹蓝光湛湛,是个中空的管子,后端是一个扁圆形的疙瘩,疙瘩上密密麻麻全是符文。她在疙瘩上弹了弹,里面应该也是中空的,用来放置元晶。

陈让也取过一根查看,将掌心劳宫穴对准疙瘩上的阵纹中心,催动真气激了一下,一道蓝光激射而出,在洞壁上留下一个拇指大的空洞,冒着青烟。

接着他又用食指点了一下,真气从商阳穴冲出,那疙瘩棍子一样射出了蓝光。

中指中冲,无名指关冲,小指少冲,拇指少商各个穴位激出的真气都能催动这法器,甚至合谷、液门都能催动,但是必须贴近按住阵纹中心才行。

用劳宫穴来激发,效果是最好的。这个疙瘩握在手里,阵纹也正好是对准了劳宫穴,食指中指正好按在前面延伸出的中空管上,颇有指哪打哪的感觉。

“有意思···”陈让看了一眼涂清铃,“这比火州城那些圆碟形状的可能还高级些,只需消耗少量真气,就能打出十倍的效果,激发的真气足够就不会消耗元晶,碰上这个吴愁,我们运气不错。我到外面全力催动试试。”

“轰!”蓝光爆炸肆虐,整个山谷蓝汪汪一片,树木尽毁,陈让咳嗽着飞进洞来,一只手血肉模糊,满身满面都是蓝灰。

“你没事吧?”涂清铃切切关慰。

“没事,才用了六七成真气,这东西就炸了,还好大部分威能射出去了,后面都是爆炸逸散的,否则肯定被炸个半死。哈哈,有意思。”

吴愁恰好醒了过来,看着两人惊叫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陈让将负伤那只手负于背后,另外一只手曲在胸前,“我们游山玩水,看到你身受重伤昏死在一个山谷里,就顺手救了,又发现你那古怪法器有点意思,试了试,未曾想炸坏了一只。”

吴愁打量一眼,犹有惊惧警惕之色,拱手说:“晚辈吴愁,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敢问两位前辈尊号,仙乡何处?”

“我夫妻自号清灵散人,逍遥四海,处处为家。”在玄赤宫敕令下,所有登籍修士都要从军,还能在外面逍遥自在的,也只有那种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却又本事不凡的修士了,陈让是以如此说。

“前辈伉俪是真自在的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了。”吴愁信了一半,眼中警惕之色消退,但也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说法,只好捧起两句来。

陈让也不想扯闲篇,指着另外一个秘蓝之光法器说:“这法器前所未见,倒是有点意思,我夫妻二人想买两把玩玩,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

吴愁眼中复归警惕,却见陈让神情平淡如水,只是有那么一丝好奇的感觉,于是说:“不瞒二位前辈,这法器没地方买,前辈如果喜欢,就拿了这个去吧。”

“那怎么行,这是你的东西,没地方买就算了,这东西对我们来说也没多大用。你现在也醒了,刚才搞出的动静不小,你还是早些离开此地,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陈让看吴愁神情就知道秘蓝之光法器跟他少不了干系,先来个欲擒故纵,拉着涂清铃飞身射入云中。

吴愁还没来及说话两人就去远了,他望不见了人影,摇了摇头,收起那法器,飞上云头四顾看了一阵,往西边而去。

陈让看了涂清铃一眼:“嘿嘿,警惕性还挺高,可惜我们潜龙心法,就是比我们修为高的人也发现不了,跟他去看看。”

涂清铃又看了看他的手,说:“真的没事?”

“没事,皮肉伤,放心吧。”其实掌骨已经错位了,刚刚按好,疼得他一哆嗦。涂清铃又看了过来,他叹气道:“想当初在蓼州一个法宝都被称为神器,到了化神境才发现那些法器法宝大都是玩具,根本承受不住强烈的催发。除非像陆渊和阴符珠这样的才堪当大用,可是又不能轻易动用,我这把仿造的烈昊剑,好几个内部阵法都已经损坏了,再用上几次估计也就报废了,可惜啊。”

“是你的真气太浑厚了,人家结一个丹,你结三个,哪个经得起你折腾。”涂清铃说着说着脸就红了,低下头去。陈让看着她嘿嘿坏笑,食指勾着她掌心,这几天可是回归了本能,释放了性情。

“陆渊给你用吧。”她被他笑得窘迫,回归正题了。

“陆渊是你的,你是我的。”陈让为了表示那只伤手没事,探出去在弹性满满的婀娜之处捏了一下,自己却疼得一颤。

“蔫坏了!再闹人都跟丢了要。”

“丢不了,给他疗伤的时候,我在他身上附加了一丝魂能。”

“魂能?”

“你夫君本事多着呢,我来教你···”

半天后,前方出现蓝汪汪一片大湖,映日闪亮,湖边有一个镇子,镇子后方的山脚下浓烟滚滚,高处好几座碉楼,半空中有五人一队的修士巡逻,眼见处就有四五队,全都穿着白底蓝纹跑,小队为首一人衣服上的蓝色配得更多些。

一身白衣的吴愁落下云头,一组五人小队迎了上去,也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显然对吴愁很恭敬,白色身影点了点头,负手进了镇子。

陈让微眯着眼,说:“这里莫非就是秘蓝之光法器的炼制之地?这吴愁地位不低啊。”

“要潜进去吗?”

“防守太森严了,进不去,我们就在外围盯着,等他出来,我们再跟他来一次偶遇。”

盯人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不过对于陈让这种随时进入真息的人来说不成问题,一般人感觉到的枯燥、空虚、寂寞,对于修士来说是基本功,不是忍受,而是享受,何况有涂清铃在身边,就更没有这些问题了。

疼痛也是一样,不是去紧张忍耐,而是放松忽视。转移注意力,才是应对这些的正确办法,就像刮骨疗毒故事中人,一边下棋,这就是转移注意力,是大本事,从而成就一段佳话。

几天下来,他的手掌已经痊愈了,吴愁依旧没有出来。

他盯得有些走神,山后突然传来一声炸响,土石飞射上半空,地面都颤了颤。

一道身影飞射上了半空,悬停在山顶位置不动了,低头抬起手看,似乎懵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侧前方小镇内、碉楼中飞起数百人,一起向后山飞去,包围了那道身影,一个个都拿着蓝汪汪的法器。

那身影叫一声:“是我!”

声音却是铿锵金属之感,听不出来是谁,有人叫:“你是谁?”

“吴愁!”

“是大宗师,大家不要紧张,是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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