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金发男子全然没料到有人敢对自己出手,顿时脑浆迸裂,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神色瘫死在地上,那柄奢华的长剑还直楞楞地插着。
落黄收回掌,抽了抽嘴角,说:“我还以为多能个人,这么不经打!”
灰格满身灰泥在一边哆嗦着说:“祸···祸事了!”
后面三个长袍青年被黄色真气捆得脸色发紫,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有人惊叫:“大法师!高阶战斗大法师!太恐怖了!”
陈让皱了皱眉,向灰格招了招手,灰格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哈着腰不敢抬头,他问道:“什么祸事了?”
灰格哆嗦了几下,说:“史少爷是高留侯国护国法师最宠爱的儿子。”
陈让轻哦了一声,说:“那护国法师怎么样?”
“也是一名大法师。”
陈让心道:这种参政的法师必然势力庞大,关系众多,也不知道再往上有没有人。但事情已经做下了,不如索性霸道些,说不定能威慑住那什么护国法师,随即淡然一笑,故意大声说:“那杀了就是。”
灰格面皮连抽,两眼闪烁不定,陈让心知他所想,低声说:“你赶紧回去,从现在开始你不认识我们就是了。”
陈让看着灰格逃也似的离去,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金发青年,心道:要耀武扬威就索性彻底些。对红绡说:“烧了吧。”
红绡噘了噘嘴,手一扬,一道火翎射进金发青年体内,通红的火焰蔓延全身,几个呼吸就烧成了一堆灰灰。
又有旁人低声说:“又一个大法师!吓死我了。”
“那个人是什么人,怎么带着两个大法师?”
“史少爷嚣张跋扈,到处猎艳,欺男霸女惯了,没想到这下撞到硬茬子了,搭上了性命,这就是报应啊。”
金发青年的一群随行者吓得面无人色,陈让道:“放了他们吧,”又说:“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好好管教自己的人,这种没教养的,迟早不得好死。”
一群人唯唯诺诺,生怕又被捆了,慌忙逃窜。
他们又走了一段,四下的人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走进一家酒馆,这酒馆中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在怪异的安静中吃了一顿,其他人抿着嘴嚼,有的索性不吃,等他们起身走到门口,才渐渐有些响动,红绡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响动又寂然而止。
陈让回转身来,跟前面柜台上说:“高留城怎么走?”
那掌柜的低头哈腰说:“从这边出城沿着大路一直走,经过几个小集镇,七百多里。”
陈让说了一声谢了,出门而去,酒馆中顿时炸了开来,有人说:“难道他们真要去杀了护国法师?”
“他们都不像本地人,是不是外国来的,要吞并我们高留侯国?”
“两个大法师也不能对抗一个国家吧。”
“我有一个兄弟刚从昏漠出来,他说他们有大法师同行,在昏漠里被沙盗围攻的时候有一个大法师用了无形的群体杀伤法术,一百多沙盗一瞬间七窍流血死完了,后来又有一个大法师用了群体疗伤法术帮他们治疗了伤势,···也就是说,一个精神大法师,一个辅助大法师,刚才又看到一个战斗大法师,还有一个火焰大法师,还有那个为首的从来没有出过手,我敢肯定!这是一个大法师战队!别说是高留侯国,就是大风公国,也是横扫!”
以陈让几人的耳力,在不远处墙外自然听得清楚,笑道:“看来我们不用低调了,索性打入高层,看看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
“那就飞过去吧,直线距离几个时辰就到了。”
“不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事还是小心为上,我们时刻保持最佳状态,以免阴沟里翻船。”
五人跟戴平伦说有事不再同行,歇息一晚,翌日启程,也不过中午,就到了高留城。
这城也是依山而建,建筑白色为主,圆顶高拱居多,城门口虽有守卫,却没有什么身份识别的手段。
高留城不像止沙城荒蛮,作为侯国首府,百业齐备,也算繁华,他们在银柜将银锭换成银币,买了几幅地图,又购换了衣物,以免装束有异过于打眼。
几人在一家看起来挺高档的酒楼点了些野味吃了一顿,感觉如同嚼蜡,他们在中谷多吃妖兽肉,能量丰富,肉质精纯细腻,到了这地方尽是些凡兽,难以满足所需,还加多了排泄的次数,十分不便。
吃完后,五人看着地图商议:
“这个大威王朝就是海中一个岛啊,大小跟蓼州也差不多。”
“看来只能去大威王朝的首都明威城才能有些头绪了,从高留城过去,三千多里,也不算太远。”
“歇一天,明天出发,···先看看这个高留城去。”
他们刚出酒楼就看到面前街上一队满身甲胄的士兵押着几个少男少女铿锵而过,那些少男少女目露绝望,眼泪潸然,士兵却神色匆匆而忧惧,也不像是跋扈行凶,陈让心中奇怪,转身问门口的侍者:“这什么情况?”
那侍者说:“肯定是高留大山中的山神又来索要贡品了。”
“山神?”
“是啊,每隔一段时间高留山神就来高留城索要贡品的。”
“那山神是什么东西?”
“客官慎言啊,山神不可亵渎。”
陈让心道:这山神是人是兽?什么境界?又问:“这山神会说话吗?”
那侍者摇了摇头。
“那些人怎么知道山神要什么贡品?”
“上贡少男少女是一直传下来的规矩,山神不满意,就一直不走。”
“哦,你们的护国大法师呢?”
“护国大法师哪里是山神的对手。”
陈让回身对落黄笑道:“这山神有意思,不如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吃顿好的。”
五人顿时食指大动,跟着那队士兵向城中高处走去。侍者听他说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脑壳进去了。
城内高处的建筑几乎和山壁融为一体,有的甚至就是挖进山体中的洞穴,洞口装饰得很精致,有一种俗气的美。
那队士兵走到一个广场中,早有几队人罗列在那里,广场一侧是悬崖,临崖处一个十多丈方圆的高台,上面站着两个人,衣着华丽,一个紧身束甲,腰悬长剑,面白无须;一个窄袖长袍,长须垂胸,手中拄着一根弯头的黑杖子。
陈让五人在不远处看着,不时又有几队士兵们各押着三四个少男少女汇合过来,总共有几十个,在士兵的驱使下向那高台走去。
这些少男少女手脚打着颤,一步走成三四步,走到高台台阶下时,不少都是爬着上去的。
陈让跟其他几人使个眼色,迈步走进场中,往高台而去。那些士兵怪异地看了一眼,却没人说话。
高台上那个长袍男子对在地上爬的那些人骂道:“能被山神看中,是莫大的荣幸,看看他们,才是你们的榜样!”
那些人哆嗦这站起身来,在高台中站成一堆,陈让五人直接从一边绕过,走到前面去了。
长袍男子叫道:“站到这边来!”
陈让也懒得理会,走到圆台边上临崖观望,只见高台正对着不远处两座山峰中间空道,再远就是拔高的山体,下面就是高留城一侧的城墙,他回头问:“那山神呢?”
长袍男子怒目瞪了他一眼,转而望向前方两峰之间,举起杖子朝天一指,嘴里咕囔几声,半空上照出一道光华。
不一会两峰之间狂风向高台上灌来,随着一声震耳的咆哮,一条六七丈长的青黑色东西从中间冲上高空,向高台俯冲而下。
落黄十分不雅地捞起衣摆,扯出绑在腿上的碎山锏,说:“一只有翅膀的大蜥蜴,这个肉很脆的。”
青耕婮羽说:“没有真气波动。”
红绡点头说:“但是气血很强盛。”
陈让点了点头,说:“这么大一只,可以吃几天了,不要让它跑了,尽量一击必杀!”
青耕婮羽玉葱一抖,几条真气纽带加持在众人身上,红绡张开双臂,引吭高歌九重音,落黄飞身迎向飞天蜥蜴,挥锏上挑,涂清铃脑后凝聚明月,化为一道太阴之光逆行而上。
那飞天蜥蜴耀武扬威的俯冲,见状吓得肉翅连拍,但被九重音影响哪里闪避得开,顿时被落黄一锏挑中下颌,裂山剑剑光一闪,硕大的下颌一分为二,热血喷洒。
飞天巨蜥惨吼一声,喉咙里冒出火光来,太阴之光紧随而至,从它胸口贯穿而过。落黄顺势又是一锏打中头颅,手掌一抓,无数黄色真气交缠而上,束缚了飞天蜥蜴全身,转身拖着往台子上来了。
台上众人愣了一瞬,连滚带爬往下逃窜,就听到背后轰地一声,整个广场都抖了几抖。
飞天蜥蜴挣扎几下,归于平静,陈让抚掌笑道:“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
红绡就地生火,涂清铃拔剑割肉,五人席地而坐,旁若无人地在高台上烧烤起来,看得广场上一众人目瞪口呆。
高留侯和护国大法师站在高台边缘局促不安,陈让笑道:“见者有份,过来一起吃吧。”
两人踌躇一会,蹑蹑蠕蠕地走了过来,曲拳抱胸行了一礼,落黄笑了笑,说:“别拘谨,自己切,自己烤。”
高留侯勉强笑了一笑,说:“几位大法师法力无边,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陈让吃了一口,点了点头说:“肉质鲜嫩,脆滑爽口,这蜥蜴还可以。”
高留侯嘴角狂抽,双手有些颤抖地切着肉,又听到落黄说:“我就说了这个脆吧,就是最好吃的那一块胸脯肉被打坏了。”
涂清铃瞪了他一眼,说:“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弱,我就不动手了。”
高留侯和护国大法师又打了个颤,对视一眼,咽了口沫。
陈让吃完一块肉,又挑起一块烤着,说:“这山里有几个山神?”
高留侯眼角又是一顿乱抽,说:“几位大人,一座山只有一个山神的。”
陈让点了点头,说:“那就是说其他大山里也有山神吧?”
“有的有,有的没有。”
“那就好,总算有东西吃了。”
高留侯感觉精神错乱,咬了一口肉,顿时眼光一亮,大吃起来。
陈让一笑,对台下众人招手说:“来来,见者有份,都切两斤去,这么大一堆肉,我们也吃不完。”
众人踌躇不前,高留侯说:“既然大人说了,就听吩咐吧,分成四队,排队取肉。”
士兵们眉开眼笑地活跃起来,陈让心道:这高留侯倒还会御下···又指着那堆恍恍惚惚的少男少女说:“你们受惊了,也来取些。”
过了一会,青耕婮羽说:“他们身体孱弱,一次不能吃多了。”
高留侯愣了一愣,松了松衣衫,点头苦笑说:“我感觉浑身燥热,这肉太补了,受不住。”
他转头看了一眼护国大法师,只见他两块嘴唇鼓胀得发亮,两边腮帮子也肿了起来,而陈让等人若无其事,已经在吃第五块了。
他怪道:“一般法师法力越高强,身体越差,我是骑士,吃了两块都经受不住了,怎么几位大人吃了这么多一点事都没有?”
落黄哈哈笑道:“我们不是一般法师。”
几人吃饱,那些士兵们也都割了肉走了,高台上剩下一个大骨头架子,侧边耷拉着一张大皮,上面青黑色的鳞甲闪闪,高留侯不时地看一眼,陈让起身笑道:“送给你了。”
飞天蜥蜴虽然没有真气妖力,但是血肉中蕴含的能量营养却相当于结丹的大妖,陈让几人也有些气血浮动,正好消耗,也就不再停留,飞上半空往明威城方向而去。
高留侯和史大法师面面相觑,过了半晌,高留侯苦笑道:“这头黑龙虽然要些进贡,但是高留城被攻击的时候也可以请来帮忙,现在就这样被吃了,雄鹰公国肯定会收到消息,万一来攻打,我们就麻烦了。”
护国大法师大着舌头说:“我们是雇佣关系,这个事我就只能尽力而为了。而且我收到消息,我最宠爱的小儿子被两个大法师打得尸骨无存了,根据描述,就是这五个人,所以这个黑龙残骸,应该归我。”
高留侯暗骂什么逻辑!握着剑柄微微颤抖,说:“行!不过我要一副盔甲的龙鳞。”
高留城里热议轰然:山神居然被当众烤着吃了,在场的人还都分了肉,这真是奇闻一件,尤其是那些险死还生的少男少女,直接将五人当成了传说中的神明,有好事的甚至取出一堆绰号,讲得神化起来:
“众神之主带着四位天神站在祭台上,黑龙山神从天空俯冲而下,祝福女神给众神加持祝福,圣歌女神唱起圣歌,月光女神向黑龙发出一道月光,战神飞上天空,你们猜怎么着?”
“黑龙连龙息都没来得及吐出,大头就被战神一劈两半,几乎同时,月光女神的月光贯穿了它的胸口,你们想想,黑龙的龙鳞是刀枪不入的,然而这时就像豆腐一样被切开轰碎了。”
“战神挥舞战鞭把黑龙捆住,往下面一扔,黑龙在祭台上抽搐了几下,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众神之主为他们鼓掌,月光女神取出月光圣剑,割下肉来,圣歌女神凭空生火,众神就在祭台上烧烤黑龙肉,大快朵颐。众神之主慷慨无比,说见者有份,所以我也分到了一块龙肉···”
“你们说哪一位天神最厉害?”
“当然是众神之主了!”
“我觉得是战神,是他飞上天空劈开黑龙头。”
“我看应该是月光女神,她都没有使用月光圣剑。”
陈让五人入夜后落入一处山岭暂歇,这山山势险峻,奇峰怪石,激流飞瀑,修竹老藤,草木葳蕤。
他们在不高不矮的一柱石峰上打坐休息,落黄看了看地图,说:“这里就是大威王朝所谓的禁区龙王山了,说这里是龙神领地,想来不过是结丹妖兽层次的东西。”
陈让皱了皱眉,说:“不要大意,高留城那飞天蜥蜴,我们实际上有偷袭之嫌,那东西虽然没有妖力,但肉体强横,正面作战的话,应该是没那么轻松的。”
几人交谈之间,突然狂风大作,顺着风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前方不远处一座山岭上缓缓升起,两翼展开足有十几丈,中间两团圆桌大的明黄亮光,煌煌耀眼。
那遮天蔽月的身影向众人滑翔而来,渐渐看得清楚,又是一只飞天大蜥蜴,不过浑身金黄,头上一对大角,下颌有须长达数尺,显得壮丽威严,俯视着峰顶巨石上的五人。
青耕婮羽连忙加持几人,落黄扯出碎山锏,涂清铃也拔出长剑,红绡催动红罗衫,陈让站在后面暗暗催动阴符珠护体,心道:潜龙勿用,居然是养气还丹的武技,真古怪,不过真气倒是越来越浑厚精纯了。对敌手段太缺乏,要赶紧参悟见龙在田,否则我一遇上真正的敌人就只能动用阴符珠,太尴尬了。
那金色的飞天角蜥扑扇着翅膀悬停在前方半空,没有发动进攻,打量着几人,过了一会轰然道:“你们不是本地人?”
几人大吃一惊:难道是化神的妖兽?那就糟糕了。
陈让身为众人心目中的‘无相境大能’,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说:“不是,我们传送时出了意外,流落到这里。”
“传送?你们真的是外来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尊神怎么称呼?”
“尊神?我是金龙王。”
陈让心道:龙王?跟我所知的龙完全不一样,想必是自夸。
那飞天角蜥见众人不语,又说:“你们进入我的领地,必须献上贡品才能安然离去。”
陈让回头看众人,青耕婮羽低声说:“没有任何真气波动和妖力。”
红绡点头说:“它在半空中还要不停得扇动翅膀才能稳住身形,应该不是化神的妖兽。”
落黄咧嘴道:“是这么回事,我已经想吃它的肉了。”
“既然如此,全力爆发,就打它个措手不及。”
青耕婮羽增幅加持,红绡催发九重音,落黄催动血脉之力,化身成三尾三眼巨兽,大吼一声,第三只眼睁开,圆锥形黄光笼罩了那飞天角蜥。
涂清铃双臂交叉于胸前,骤然张开,整个人化为一轮大月,与皓月交辉,太阴之光激射向眼前的庞然大物。
陈让单手一指,喝道:“打爆它的头!”阴符珠从指尖飞射而出,一瞬变得斗大,涂清铃的太阴之光忽然全部没入到珠中,顿时连陈让自己都感到一股冷意。
那飞天角蜥被九重音震动内脏血肉,又被全力施展的落黄定住,双翅动弹不得,往下方栽去,眼见亮得透明的阴符珠向头颅上飞来,惊慌大叫:“饶命啊!”
陈让意念控制着阴符珠保持在飞天角蜥两眼之间尺许处,五人随着紧追而下。
巨大的飞天角蜥轰的一声坠落在地,砸出一个大坑,泥石断树四射,几人落在坑边,红绡长袖一抖,红绫在飞天角蜥脖子上紧紧地绕了一圈。
这时坑中骤然一空,几人眼皮一跳,只见一个黄衣男子趴在坑里,脖子上还缠着红绫,红绡嗤道:“还能变小?被我红绫缠上,就是变成蝼蚁,也是没用。”
陈让收回阴符珠,只消耗了七八成真气,怪道:“化神后期大圆满状态才能暂时变成人形,这个飞天蜥蜴的本事显然差得远啊?”
红绡把那黄衣男子扯了过来,说:“就这么点本事,怎么能变成人形?”
黄衣男子面色难看,说:“这山里有一棵树,果实吃了就能变成人形。”
“原来如此,带我们去看看。”
飞天角蜥变成人形就不能飞了,只好又变回原形,几人飞身站到它背上。
这东西背部两丈多宽,四五丈长,就像一个小广场,五人站在上面如履平地,往高远处飞去。
不多久就看到一座大山脚下一个巨大的洞窟,洞中光芒隐现,不知道多深,飞天角蜥载着他们往那边飞去。
青耕婮羽说:“这里元气很浓郁,是炼气的好地方。”
陈让点头,踢了踢飞天角蜥的大脖子,说:“你是怎么修炼的?”
飞天角蜥懵然:“修炼?是冥想吗?我冥想自己是无敌的王者,是太阳的化身,在天空翱翔,所有生灵都对我俯首称臣···”
落黄呵呵一笑,说:“你这冥想就是做白日梦吧?”
“这里的人族都是这样类似冥想的,我化成人形以后在人族国度学来的。”
陈让略一思索,说:“冥者杳寂,冥想应该是放空一切,心至空灵。不过这边倒也有意思,用具体化的痴妄来给自己心理暗示,日复一日的做同样的白日梦,可能还真有些作用,···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就像疯子醉汉的力气格外大。”
飞天角蜥扭转巨大的头,说:“冥想能够增强精神意念力,沟通更多的元素之力,施展更强大的法术。”
陈让心道:这个地方的人不会呼吸吐纳之法,却走上了冥想修炼精神力的路子,感受阴阳五行之气。
但这些人不知道气的本质,以为是水火风雷土几大元素,倒也无可厚非。···当一个人的精神频率跟某种气的变化频率接近,就有可能共鸣,再通过一些增幅的手段,达到施展法术的目的。
施法时那些咒语,不知道是谁流传下来的,这些人就像三岁小孩读文言,知其神而不知其所以神。
养神境也是修炼精神意念为主的,他虽然不得其法,但想来也应该不是这种冥想。
大威王朝这种修行方式没有根基,人们的寿命也不长,高度仅止如此了。
他一念至此,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