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都伤成那样,我怎么可能不疼,我的身体又不是铜墙铁壁,是肉长的,肯定会疼了。”陈鹏边说边将柳韵儿往怀里搂的更紧。
柳韵儿满心的担忧,她已经相信了陈鹏是真东西腿疼。
“混账东西!”张玉兰张牙舞爪的要打人,却怎么都站不起身,气的在原地咒骂。
“韵儿,我们回房间吧,妈受伤了脾气也不好,我就不在这里碍妈的眼了。”陈鹏冲着张玉兰一笑,张玉兰只当这是挑衅。
挣扎着要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她骂完了陈鹏,又开始骂柳子铭没用没出息。
柳韵儿故意将门锁上,不想听到外面的那些声音。
刚进了屋,柳韵儿就要帮陈鹏擦药,他怕被发现了端倪,急忙的阻止。
“这药放在那里,我一会自己擦药就行。”
见陈鹏坚持,柳韵儿也没有再坚持。
她坐回到床上,忍不住问,“陈鹏,你说找的房子,什么时候在找到?”
这个家里待着太压抑了,柳韵儿现在只想搬出去住。
尤其是她妈妈一见到陈鹏必然会有一场大战,都是一家人,无论最后谁赢了都会伤一家人的和气。
柳韵儿也待累了,不想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活下去,她跟陈鹏都还年轻,属于他们的日子有很多,但不想只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里。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房子已经找到了,我同学的房子一直空置着,他在这里有好几栋房子,如今,丽水华庭那边的房子没人住,说是没烟火气的房子会遭脏东西破坏,他听说我要找房子,便把钥匙给我了。”陈鹏把公寓的房子放在桌上。
陈家老头一早就看中了中江市这边的房价会暴涨,便在这里连续买了很多房子等着升职,子承父业,老头的房子也就是他的房子。
目前,他知道的有好几栋,专门挑了其中一个购价时最便宜的房子,就是不想让柳韵儿起疑心。
现在,还不是他暴露身份的时候,他想跟她过着简单的生活。
“你同学对你可真好,以后你要好好的给他开车。”
“一定会。”
“你肚子饿吗?我去给你煮面。”柳韵儿问道。
“不用,我去煮面就行。”
“你现在是伤者,我去吧。”柳韵儿开门出了屋,留下陈鹏一个人在屋子里。
从进入柳家后,柳韵儿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一次饭,今天还是第一次,心里暖暖的,嘴角的笑容禁不住的裂开。
陈鹏一个人在屋子里笑的像个傻子,再过不久,他就可以跟柳韵儿搬出去单独住在一起,越想,心里越发的高兴。
没多久,柳韵儿端着两个桶面进屋,一边放下,一边问道,“你是吃藤椒牛肉?还是红烧牛肉的?”
“红烧牛肉。”他就知道,柳韵儿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真的会做饭。
但,她愿意给他泡面已经够让他开心的了,换做以前,可没有这个待遇。
“你坐着不要动,我把面端到你面前。”
陈鹏享受着这一刻的待遇,嘴里吃着泡面,甚至比他吃了任何的山珍海味都要幸福。
与此同时,市中心的医院里,柳宇宏和柳四海进了医院检查了身体,柳宇宏没什么大问题,柳四海的牙齿有脱落的迹象,医生建议他将牙换成假牙。
柳四海躺在病床上,心里对陈鹏的恨意只多不减。
“老太君?”穆森海出了病房门,准备给穆严买晚餐,正巧看到个熟悉身影。
老太君回头一看,冲着穆森海点了点头,好奇的问,“穆董事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提及这件事,想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如果不是一早就得知老太君根本就不在乎柳子铭一家几口,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老太君在故意演戏。
“说来惭愧,不小心撞到树上受的伤。”穆森海一眼看到了柳四海被送出了手术室,好奇的问,“四海兄这是怎么回事?”
“撞门上了。”老太君回答道。
柳宇宏张了张嘴没敢多说话,怕揭穿了老太君的谎言。
几个人各怀心思,简单的客套了一阵子,各自散开。
“老太君,你刚刚为什么跟穆森海撒谎?明明我爸爸是被陈鹏打伤的。”柳宇宏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君在外人面前维护陈鹏。
“你看到他头上包扎的伤了吗?一看就不是撞树上的伤。”老太君轻易的点破了穆森海遮掩的事实。
各自心里都清楚,但没有一个人挑明了说,这就是成人世界,面子比事实更重要。
柳宇宏仔细的回想,穆森海伤到了头顶,他不可能低着头往树上撞。
“对了,穆严少爷就是被陈鹏打伤住进了医院,穆家都不是好惹的人,为什么他们没有找陈鹏麻烦?”柳宇宏满脸的疑惑。
老太君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猜测出了几分答案。
“不是没有找他报复,穆森海头上的伤应该就是陈鹏打的。”
一个业界里老谋深算的精英商人被一个毛头小子打伤了,传出去一定会成为很多人嘴里的谈资,穆森海尽量压制这件事,也是别有用心。
“老太君,你的意思是陈鹏打了他们穆家父子俩?他也太狂了吧!”
“你们爷俩不也被陈鹏打了!”
一句话将柳宇宏父子二人堵的说不出话来,该死的陈鹏,等他伤好了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老太君,外面天黑了,我扶你出去。”柳宇宏对着老太君十分的殷勤,现在只有讨好老太君,他在柳家的地位才能坐的更稳。
柳四海也跟着一起出院,坐在车里,柳宇宏一直在说着陈鹏的各种不好,努力的给老太君洗脑子,让她更加的厌恶陈鹏。
老太君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显然是柳宇宏的说法起了效果。
“宇宏,关于那批一百吨建材的事,你不准备跟我解释一遍吗?”老太君的话让柳宇宏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
他本以为去医院的一路上老太君没问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在这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