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马上就到了金不懈成亲的日子。
因为这婚期定的实在是太紧张,金家又是方圆几百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这婚事又不能办的太过寒酸,所以这半个月来,整个金家,上至老爷子,下至洒扫的丫头都忙的人仰马翻,为婚转眼马上就到了金不懈成亲的日子。
因为这婚期定的实在是太紧张,金家又是方圆几百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这婚事又不能办的太过寒酸,所以这半个月来,整个金家,上至老爷子,下至洒扫的丫头都忙的人仰马翻,为婚礼做准备。
特别是金不懈,一边要操持自己的婚事,琉璃工厂那边已经步入正轨,也不能放松,整个人像个陀螺一样转了半个月,身上的最后一层肥肉也给剥了下来,再穿上裁剪合体,富贵华丽的新郎官的衣服,端的是俊朗非凡。
余家村的寒江雪也开始做去樊城的准备工作。
清晨,寒江雪梳洗完后坐在铜镜前,镜子里面映出了一张出水芙蓉一样的脸。
如瀑布一样的乌黑柔顺长发披散在整个背上,脸型娇小柔和,黛眉若远山幽谷,朱唇若三月桃花,鼻子小巧挺直,皮肤细腻光滑,这张脸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是赞一声美丽动人可是当的起的。
原本来说,这样的身姿外貌应该是标准的小家碧玉之资,是惹人怜爱的类型,可是偏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透着一种独特的睿智成熟,全身散发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淡漠,落落大方,无所畏惧,这一下又和那些深闺中的女子区分开来,呈现出另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寒江雪摸着右脸上光滑的皮肤,谁能想到就在十几天前这里还有一块丑陋不堪的巨大胎记,如今已经是半点影子也找不到了,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升起一阵无法压制的的喜悦。
原来的寒江雪本身就是一个大美女,比这具身体更加明**人,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外貌过于激动。寒江雪猜测,这种心情应该是受了潜藏在意识中的原身的情绪所形象。
原身的丑丫头,前半生受到的大?部分伤害歧视都来自于这胎记,现在这个纠缠着自己市里面的罪魁祸首终于没有了,喜悦之情过盛,不知觉中影响了寒江雪的心情。
寒江雪习惯性的想要带上面纱,可是手上的动作走迟疑,犹豫了片刻还是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面纱。
容貌是美是丑,寒江雪并没有十分在乎,不过,原身的丑丫头应该是在意的,否则第一个宿主奖励就不会是“驻颜丹”了。
既然胎记已经完全去除,那就该用这一副全新的面孔来过丑丫头的下半生,想来这也是丑丫头的愿望。
在其位,谋其事,自己可是十分敬业的。
寒江雪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身材和容貌,略微思考了下,就从首饰盒中挑选了一支白玉制作的簪子。这只玉簪是上次去樊城的时候自己随便买来的,并不华贵,玉簪通体造型简单优雅,前端坠这一颗指肚大小的洁白珍珠。抓起身后浓密的长发,用玉簪轻轻一转,一插,一个简单的发鬓就弄好了。原身的皮肤本身就比较细腻洁白,所以并不需要施粉,寒江雪只简单描画了一下眉毛,唇上轻轻点上一些脂红,一个简单的妆面就好了。
这些许的颜色让镜子里面的那个原本淡雅的丽人又平添了几分艳丽。套上一身浅绿色的罗裙,寒江雪满意的抬脚迈出门去。
院子里,刘叔已经套好了马车,叶九也已经在马车旁边等候。朱离和小康儿一脸幽怨,他两个也想跟去樊城来着,可是寒江雪和叶九竟然齐齐反对,态度坚决,两人无奈只能作罢。
寒江雪反对朱离去是害怕朱离的身份万一泄露,会被汴京的皇帝抓回去接旨,这样就无法给叶九治疗腿疾了,而叶九不让小康儿前去,则是为了安全考虑。
高魁来帮助寒江雪盖房子,此时也正在院子里面。
寒江雪从房间内迈步出来,众人都转头望过去,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无法把这个倩丽的身影和之前的那个丑丫头联系起来。
现场只有高魁还算淡定,因为从他见到寒江雪的时候,寒江雪就一直蒙着面纱,所以他只是听说对方脸上有胎记,而并没有真正见到的,没有前后的对比,自然不会太过于震撼。
“娘亲?”相比较来说小康儿和寒江雪接触比较多一些,第一个反应过来,瞪着眼睛。
寒江雪冲着小康儿调皮的眨眨眼睛“怎么,不认识娘亲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众人终于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小康儿快跑着扑到寒江雪的怀里;“我就知道娘亲是最好看的!”
朱离也紧随其后,激动的向着寒江雪冲过来,寒江雪看着一脸兴奋眼看就要撞到自己脸上的朱离,脚下下意识的展开凌波微步向旁边滑了一步。
那朱离扑了个空,勉强刹住脚步,仔细看着寒江雪的脸上原来长胎记的地方,确定没有看到任何一丝胎记残留的痕迹,脸上写满了吃惊:“你的胎记真的没有了?”
朱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人的处了没有胎记之外,其他地方确实是原来的余安无疑。
众人皆惊:原来没有了胎记,她竟然如此貌美!
寒江雪瞬间找到了戏精上身的感觉:“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呢!那位泰康药铺的朱大夫开的药竟然真的能把这胎记去掉那。”寒江雪一脸的兴奋激动和娇羞。
朱离:“我不相信,这是不可能的。”
寒江雪:“术业有专攻,说不定这位大夫在此领域有自己独到的方法也说不定。”
寒江雪的话让朱离陷入了沉思中,似乎在脑子里思考,那张简单的药方是如何能把这胎记去掉的。
寒江雪赶紧给刘叔施了个眼色,刘叔手脚麻利的把路上要用的东西搬到马车上,等到刘叔要过来想要扶叶九上马车的时候,叶九却一拍轮椅的扶手,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马车上,连一片衣角也没有弄皱,十分潇洒。
寒江雪:平时不是将残疾人演的很好吗,我可以认为现在这是在耍帅吗?
不管朱离是否相信寒江雪的说词,寒江雪和叶九的马车已经快速驶出了余家村。
小康儿恋恋不舍的冲着马车挥了挥手,然后突然意识道一个严重的问题:娘亲又出门了,那不是意味这又轮到朱离来煮饭了,他幽怨的看了一眼朱离道:“可以让高魁来做饭吗?朱先生还是不要再进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