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文私拉硬拽把小蔡拽上所里那辆老的掉牙的面包车,熟练的驾驶着驶向县刑警队,麻河县建在大山环绕之间,四面环山,几条山谷就是县城出入的道路,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国家的大力扶持,县级公路、高速公路兴建起来,交通比较发达,县刑警队大楼竖立在县城西北角一片向阳的山坡上,比较雄伟。
下午三点多,马祥文和小蔡来到刑警队,因为前些日子,县里发生几起交通事故,其中两起有人伤亡,马祥文正好赶上,帮助搬抬尸体,认识了刑警队法医耿娜,以后,马祥文见了耿娜就叫“娜姐。”叫的很甜,小蔡不止一次的挖苦马祥文。今天,刚进刑警队,小蔡就在车上说:“马哥,又见娜姐去。”“那当然,有优秀资源吗!”二人下车,进刑警队大楼,谁也没有打招呼,直进电梯,爬上顶层,来到法医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娜姐在吗?”人没有进去,音已经飘进去了,“小马啊!”“娜姐,你好!”“别来这一套,你一来我就不好。”“娜姐,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我替你出气。”“少贫,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喷什么粪。”“说的太难听了,我就不能来看看娜姐,对了,时间仓促,什么也没来,下次一定补上。”“独眼,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没憋什么好屁。”“队长说了谁也不能见。”“原来如此,娜姐向着你们队长,生我气呢!”“谁叫那只母老虎说我是菜鸟。”“那你也不能和她对着干,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别家,娜姐,咱们不分彼此,没有里外之分吧,娜姐。”“不行,免谈。”“就这么不开面啊!娜姐。”“说下大天来都不行。”“娜姐,娜姐……”耿娜走到哪里,马祥文就如影随形到那里,“娜姐姐……”“你真酸!”小蔡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无聊的坐在一旁。
法医科其他同志都在紧张的忙碌着,尸体拉到刑警队,耿娜就和同事们紧张的进行尸检,很简单,没有其他外伤和内伤,致命伤就在脖子,尸检报告就在耿娜手里,因为覃丹没有看呢,所以,耿娜不敢让马祥文看。因为最近没有其他案件,法医科的其他同志都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下班回家。马祥文还软磨硬泡,耿娜实在没有法子,只好对马祥文说:“五分钟,你只能看五分钟。”“三分钟,我就看三分钟。”“不能让覃队长知道。”“放心吧!”耿娜把尸检报告递给马祥文。
马祥文接过尸检报告,仔细的看结果,女性,45岁,b型血,死亡原因窒息性死亡,这和自己的推论完全吻合,树枝扎透挂在树上,是在死亡后完成。又看了一下照片,一张照片引起马祥文的注意,照片上尸体只穿一件连衣裙,光脚没穿袜子,一双白色的凉鞋,长发,微微烫染,耳朵上有耳孔,但是没有耳坠,马祥文又仔细观看,死者右手无名指上有明显的勒痕,死者生前一定带有戒指。“娜姐,死者的衣物在哪里?”把尸检报告还回耿娜问道,“在尸检室,还没有来得及送证物室。”“娜姐,你犯错误了。”“少贫,给你。”“什么?”“钥匙。”马祥文接过钥匙,来到尸检室,穿上鞋套,戴上手套,马祥文仔细观察死者的衣物,发现衣物的质感上乘,不是农村人消费起的,而且皮凉鞋还是名牌的,一位在农村生活的妇女怎么会买如此贵的衣物呢?马祥文产生深深的疑问。
走出尸检室,马祥文急切的问:“娜姐,你发现死者少点什么?”“少什么?”“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证明身份?是啊,没有钱包、身份证、手机,哪怕一个女士包都没有?”“这太不寻常了。”“不寻常,凶手就是不让别人知道她是谁,明显摆放尸体,又不让人知道是谁,欲盖弥彰,挑战!”“行了,走吧,队长快回来啦!”“谢谢,娜姐,有时间请你吃饭。”“算了吧,你永远没时间。”马祥文笑了笑,“不可能,娜姐一定赏光。”“快走吧,唉,今晚在哪儿挺尸?宿舍里有几个弟兄出外勤了,你可以住下。”“不用您管了,有地方。”领着小蔡走了。
二人走出刑警队大楼,来到街上,西南小县城,虽是晚上,但依然华灯初上,霓虹灯灿烂闪烁。虽在晚上,凉风习习,使人惬意,但是二人无心欣赏,“马哥,咱们去哪儿?怎么不让娜姐安排,还没吃饭呢?”“找什么急?今天叫你吃大餐。”“哪儿呢?”“不用你管,走吧!”“怎么去?中午就没吃好。”马祥文伸手就要拦出租车,“马哥,你有钱啊?我可没带。”“我也没带。”“哪谁付钱?”“不用你管。”一辆出租车嘎然停在二人面前,伸手拉车门上车,“东华。”“东华宾馆,咱县最豪华的宾馆,咱住的起吗?”小蔡小声的问,“闭嘴。”出租车风驰电掣的跑向宾馆,“先生,到了,四十九。”“师傅,你稍等,财儿等在这儿。”“这是把我压在这儿。”“少废话。”马祥文跑向宾馆,一会儿,一位像秘书的人跑过来,递给司机一百元,“不用找了,蔡先生,请跟我来。”小蔡下车跟着这位走进宾馆。
小蔡来到宾馆大堂,大堂装修的富丽堂皇,在小菜眼里有五星级的感觉,是的东华宾馆在西南小县城级别最高,省市领导视察、商务接待等都来东华,“蔡先生,这边。”小蔡被领到电梯间,电梯稳稳的下降的地下三层,“同志,不是上去吗?”“不,我们老板在负三层办公,随我来吧。”走出电梯,幽静的走廊里不时传来说话声。来到一个房间前,小伙子礼貌的敲敲门,“进来。”二人进去,小蔡房间内摆放着红色的实木家具,硕大的老板桌摆放在房间中间,桌子后面老板椅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位年轻人,见小蔡进来,礼貌的站起来,伸出手想和小蔡握手,“狼狗,别这多事,握什么手,我兄弟,小财儿,叫什么我忘了。”“蔡华彪,你是?”“郎斌。”“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郎总啊!”“什么郎总,兄弟,既然你是独眼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独眼,马哥。”“小财儿,叫我什么?”“马哥。”郎斌说:“别怕他,就叫独眼。”小蔡在没有说什么,马祥文一本正经起来,“郎斌,我们从小一起尿尿和泥玩大的兄弟,所有兄弟里面只有他敢喊我独眼。”说完,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神态,“别他娘的这样,再吓着兄弟,别客气,今晚想吃什么,说。”“一碗热乎的米饭、两样青菜。”“独眼,你寒碜我,滚一边去,正好我也没吃饭,小赵,去准备一桌岭南菜,在厅层3号餐厅。”“狼狗,别铺张,简简单单。”“别管了,把山羊、猴子、小蛇他们都喊来。”“别别,我在办一件棘手的案子,有的是时间。”“行,听你的,办完后,再说。”“对了,狼狗,给我一辆车吧,别太好,我们所里就两辆破面的。”“没问题,就把那辆风云给你吧,在车库,明天开走。”一会儿,小赵回来了,“郎总,准备好了。”“走吃饭去,今天我好好陪陪你。”几个人上电梯来到顶层餐厅,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吃饭,交杯换盏,马祥文和小蔡就像饕餮一样狼吞虎咽,郎斌也不敢笑,如果笑,马祥文还不知道说他什么,不找挨骂,自己吃自己的,手下人更不敢笑了,马祥文吃相实在不雅,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吃好吃饱就得,只吃的杯盘皆净,马祥文拍拍肚皮,“饱了。”“独眼,半月没吃饭了。”马祥文嘿嘿一笑没说什么,剔牙去了,“小赵,给独眼他们安排房间,把车钥匙拿来。”“马哥,给你准备好了。”把车钥匙递给马祥文,“财儿,会开车吗?”“会,开不熟。”“没事,明天你开面包子跟在我后面。”“马哥,你开慢点。”“没问题,狼狗,我们挺尸去了,明早不用管我们了。”“好,小赵,嘱咐前台给独眼准备早餐。”“不用。”“客气啥,明天不送你们了。”二人离开餐厅,下楼进房间,洗漱完毕,小蔡想问马祥文和郎斌的历史,马祥文已经鼾声震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