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让她和华佑言分手的事儿,顾韵说过无数次。
但这次是动了真格。
“顾晚舟,如果你非要跟华佑言继续下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顾晚舟实在想不通,那个小薛怎么就入了顾韵的眼。
“妈,你消消气,这事儿要从长计议。”顾晚舟怕再次激怒她,语气缓和不少。
“顾晚舟,这事儿没得商量!要么马上打电话跟华佑言分手,要么——滚出这个家!”顾韵声音拔高许多,“如果你执意要做华市长家的儿媳,就不要认我这个穷酸妈妈!”
顾晚舟知道顾韵一旦发火,最起码也要一两天才能平复。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跟顾韵对着干。
“妈,瞧你这话说的,我跟华佑言再亲,也比不过你呀。男朋友可以再找,但亲妈只有一个。”
顾韵依旧不领情,逼着顾晚舟马上做决定。
顾晚舟回了卧室,把几件换洗衣物塞进一个大大的帆布包。
临出门她还不忘问顾韵,“妈,你当真舍得把你唯一的女儿扫地出门?”
“等你跟华佑言彻底断干净,再来见我!”
顾韵把防盗门“彭”的一声关上。
顾晚舟抱着鼓囊囊的帆布包走出楼梯,头发湿漉漉的顾茵茵就气喘吁吁追过来。
“姐,天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姑姑在气头上,你在楼下等一会儿,我上去好好劝劝她,真不行就让我爸替你求个情。”
“傻丫头,我妈就是一只高傲的天鹅,让她低头难着呢!她话说的很明白,只要我不跟华佑言分手,她就不认我这个女儿。我回台里住几天,等她冷静了,我就搬回来。”
“姐,其实今天的事儿,你也不要怨姑姑。”顾茵茵一脸囧相。
“今天中午,华佑言的妈妈去书店找姑姑了,她要你跟她儿子分手,话说的很不好听。姑姑受了一肚子气,你又拒绝了那个姓薛的公务员,姑姑自然就吵吵你了。”
“原来因为这个——”
顾晚舟眼眶一热,想哭。
“姐,要我说你跟华佑言也成不了,他爸是市长,他妈那么势利,姑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长痛不如短痛,你不如······”
“我好好想一想。”顾晚舟打断顾茵茵,“你回去劝劝我妈,我这几天先住电视台了。”
“也好。姐,注意安全,到电视台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顾茵茵的声音在顾晚舟身后响起。
顾晚舟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
回电视台住不过是顾晚舟的一个说辞,电视台的单身宿舍早就满员,夜间值班室也排满了上夜班的工作人员,哪里还能塞下她这个实习生。
电视台能容许她过夜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唐冠南的办公室。
唐冠南晚上要回家,她也有办公室的钥匙,在那张双人沙发上凑活一晚不成问题。
顾晚舟从走出自家小区那刻就心事重重。
一想到自己和华家剑拔弩张的父母,她脑门就疼得厉害。
回到电视台,她的心才平复了一些。
打开十楼办公室的门,里面一团漆黑。
顾晚舟放下自己的东西,没有开灯,甩掉鞋子径直躺到沙发上。
今夜无星无月,夏夜的风带着几分干燥从窗户缝隙中涌入,吹在顾晚舟脸上,很是惬意。
她想起华佑言。
佑言,我该怎么办?
室内没有开冷气,顾晚舟觉得身上黏腻腻的,就从帆布包摸出自己的睡裙去了洗手间。
因为电视台每晚有人上夜班,每层的洗手间都设有简单的淋浴房。
洗完澡,顾晚舟挽着湿漉漉的长发走进办公室。
她反锁上门依旧没有开灯,直奔那张双人沙发。
她身体还没碰到沙发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她嗅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跑!
她刚转身,一双有力的长臂就拥住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