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静儿,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卫东临看了一眼凌云,严肃的说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云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剑眉紧促,卫东临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低声的呵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等凌云开口,躺在床上的静儿虚弱的说着:“东临你不要问了,我没事!有些事情知道还是比不知道的好!”
话虽如此,可静儿的话成功的勾起了卫东临的好奇心,到底是谁让静儿中毒:“凌云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云不免有些为难,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再挣扎什么,良久迟缓的开口:“静儿去找过慕容如男,回来的时候就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跟你刚开始的时候一样。”
卫东临紧盯着静儿,话语中掺杂了难以掩饰的愤怒:“你去找慕容如男做什么?”
静儿紧抿着苍白的唇角,她知道这一次卫东临是真的生气了,可受害者是她,她才是最委屈的哪一个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慕容如男念念不忘,所以……..”
静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卫东临打断:“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说着卫东临扶袍愤怒的离去,他没有想到静儿竟然背着他去找慕容如男,他已经决定跟慕容如男断绝一切的关系,为何他们还不愿意放手。
凌云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坐在了静儿的一测,看着虚弱无力的她不免有些心疼:“静儿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这可是你的身体,若是留下什么…….”
静儿紧握着凌云的小手,苦涩的笑着:“为了东临我做什么都值得,慕容如男那个女人心机太深,我绝不能让东临在沉溺下去,若是用我的身体来交换,换取 东临从痛苦之中解救出来,那么我甘之如饴。”
凌云长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想去,为了这段缘分静儿付出的太多了,凌云一直都看在眼中不免有些心疼:“你放心,我一定会相近一切办法帮你的。”
静儿点着脑袋,感激的看着凌云,心中有万千般的感且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谢谢你凌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了。”
闻言凌云不免笑了起来,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心疼:“傻丫头只要你跟东临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相信这一次东临一定会回头的。”
静儿点着脑袋,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挽留曾经的挚爱。
曾想当初她与卫东临是何等的相爱,是多少人都羡慕的情侣,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卫东临已经不爱他了,现如今的他们两人只不过是她一人在单相思,一人在挽救这从曾经逝去的爱情。
刘将军府
慕容如男独坐在刘树之下,纽黑的眸子紧盯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抹单薄的身影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卢儿大步的跑道了慕容如男的面前,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在这稚嫩的孩子身上,他的笑容是最天真无邪,在这个年纪,才是最不用多想,无忧无虑的时刻。
只可惜老天并不曾善待这个孩子,竟然在他最美的年纪,最无忧无虑的年纪这样的伤害她,给他的人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噩梦。
“师傅,你交卢儿去舞剑可好?”
慕容如男战起了身子,小手轻抚着卢儿的脑袋,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宠溺之色:“好。”
就在慕容如男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却被眼前出现的人停止了举动,卫东临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纽黑的眸子紧盯着慕容如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原本只有关怀与宠溺的眸子此刻掺杂了太多的情绪。
慕容如男轻抚着卢儿的脑袋,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卢儿先去外面等为师可好?”
卢儿看了一眼卫东临,随之收回了目光,笑嘻嘻的说着:“好,那师傅一定要快点来!”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目送着卢儿离去,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才逐渐的收回了目光,转身看向卫东临,苦涩的笑着:“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卫东临紧盯着慕容如男,良久迟缓的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不明白卫东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为何要这样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都到现在了难道你还要撒谎吗?你害我我不说什么,也不在乎,可你为何要将手伸向一个无辜的人?”卫东临原本是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可就算是静儿在不喜欢慕容如男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
闻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我看错你了!”说着卫东临转身大步的离去,本想着慕容如男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可谁曾想她竟然宁玩不灵,对自己的错误毫不悔改。
柳眉紧促,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的心理很是复杂,卫东临今日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来警告她的吗,还是什么?
她从未想过要害卫东临,一直都想着为他做点什么,保护着他,她亏欠卫东临的太多了, 慕容如男就算是那种之恩不报的人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还有卫东临所说的那句牵连其他人又是什么意思?现在慕容如男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沼泽之中,越是挣扎就显得越深,就越发的无法自拔,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自由。
东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们之间只能错仇人吗?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慕容如男仰头脸对着半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老天为何要如此捉弄。
卫东临颓废的依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酒壶不停的往嘴里面倒,心中越发的苦涩,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并非是他想要的。
他一直以为慕容如男是一个好姑娘,为人耿直不做作,一心想着的都是别人,对于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放在心里,这样的一个姑娘是值得被人疼爱的,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被残酷的现实所打乱。
原来在慕容如男的心理最重要的是名利,最重要的是在自己心中的利益,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甚至连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也要狠心的伤害。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难道真的是她眼瞎吗?才会看错了人,才会有今日的结果?
其实卫东临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慕容如男,就算是她不愿意相信却也不的不去相信。
卫东临大口的喝着手中得就睡,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样,压的他有些难以喘息,很对时候,很多事情,并非是你所预想的那样简单。
很对多事情往往不会往你预想的那一方面发生,很多事情往往都不如意,这就是人生。
你过了很多安逸的日子,那么剩下的日子就是那些杂乱而又复杂,而又让不堪,让人无法接受的磨难,不会有人一生都顺利,老天都是公平的,当你经历所有的磨难后,他会还给你一个安逸的生活。
裴文冲推门而入,看着颓废的卫东临,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水,英俊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剑眉微蹙,卫东临抬眼看向裴文冲,随之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苦涩:“你不懂我,所以不要掺和我的事情。”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了一个女人当真值得吗?”裴文冲扔掉了手中的酒坛,酒坛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生清脆的响声。
裴文冲真的不明白,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卫东临为何如此颓废一蹶不振。
以前的卫东临是他们的骄傲,对五行管理的井井有条,然而现在呢,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什么事情都不做,整日就知道酗酒买醉,难道这样的他当真配做五行的首领吗?
卫东临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站了起来,怒视着裴文冲,英俊得了脸色越发的阴沉,黑的仿佛能够滴出墨水:“这是我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来管我。”
闻言裴文冲不免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讽刺:“你的事情?若真的是你的事情我还这不想管,你看看现在五行因为你的影响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现在的静儿因为你还在床上躺着,生命垂危,你竟然告诉我这只是你的事情?”
“卫东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了,你当真让我瞧不起,以前的男子气魄,以前的责任心都那里去了,难道都被够吃了吗?”
裴文冲推着卫东临的胸口,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匕首说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你看看你自己,你怎么不照照镜子去看看现在的你变成了什么样子,现在的你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至少他们知道这么养活自己,怎么努力养活丐帮,怎么为自己的兄弟,亲人着想。”
“可你呢!现在的你只有自己,你是那么的自私,所有人的生命,幸福在你眼中都是那么的廉价不堪。”
卫东临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裴文冲对自己动手动脚,任由裴文冲对自己羞辱,他仿若没有听到一搬,仿若将自己封锁起来,虽有的事情都被他所沉溺的世界隔绝。
徐鹰大步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看着怒视相对的兄弟二人连忙的拉开了裴文冲,无奈的说着:“我们先出去吧,让东临一个人静一静。”
徐鹰看了一眼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拽着裴文冲大步的离去,她能懂得卫东临现在是什么心情,毕竟他那么相信的人伤害了他,任凭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之前也是那么相信慕容如男,可谁知道最后的慕容如男竟然辜负了她的心思,亏得当初她跟裴文冲还救了她一命。
卫东临无力的跌倒在地,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他是一个男人并非是女人,就算心中在难过,再委屈,却也要装作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纵然心理在委屈,也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他是男人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不能哭泣,只能喝酒来缓解心中的压力,只能自我安慰,自我疗伤。
卫东临笑的越发的苦涩,纵然他在坚强又如何,在内心深处也很软弱的,受伤了也需要有人来安慰的,可如今他只能独自喝酒买醉来缓解内心的压力。
裴文冲停止了脚步怒视着徐鹰,不满的说着:“你拽我出来做什么?”
“现在的东临根本就听不下去任何的话,你说在多无非就是在刺激他,等这段时间过了,他会想明白的,现在的他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好好地想想。”
裴文冲收回了目光抬眼看向远方,随之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苦涩:“你当真以为他会走出来吗?那你真的是太相信他了,这都多少日子了,他不还是如此吗?”
徐鹰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她知道现在裴文冲着急,可她也着急啊,纵然着急有有什么用,这件事情不是能够急来的:“文冲,你要相信东临,我们再一起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东临吗?无论多大的难题,我们都走过来了,相信这一次的事情东临也能走出来。”
裴文冲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演了回去:“好,你若是相信,那么你等就好,我会用我的办法让卫东临重新振作起来的。”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徐鹰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沉稳一点,这样做事迟早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