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公的大嗓门吸引住了所有的路人,猪公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无事,街道又恢复了常态。
吴岚霓有些紧张的拉了拉琳琅,“骆敏是不是来找鬼医解毒的?”琳琅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姑姑说毒已经经过冰床解了,怕不是因为毒的事情。”
“那···”吴岚霓欲言又止,琳琅耸了耸肩。
“那是怎么一回事?”猪公焦急,“以你的修为,七年就为解毒,这毒肯定凶险万分。”
“无妨,只是我族内的毒而已,现已无事,我找婷婷是要她帮忙把后面那小子的经络疏通开。”
“那小子是什么人,竟值得你为他奔波?”猪公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贺斜宇,略带嫌弃。
“他一是我侄女的救命恩人,现是我的徒儿。”
“我看这小子软得像个面团,没有几分本事。”猪公的声音不小,身后三人走近了不少,贺斜宇听见了猪公的话,恼了脸,“谁是白面团了!我可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
猪公更是嫌弃,“就你?能被吓到破音的人,还公子哥?我看你是公子姐还差不多。”
琳琅和吴岚霓捂着嘴在后面笑,贺斜宇涨红了脸,“我就现在怂一些,时日长了,也会厉害的,你装鬼吓人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猪公冷笑了一声,不再搭理贺斜宇,随骆敏往前走。
琳琅拉了拉自尊心受创的贺斜宇,小声安慰,“等以后你变强了,欺负回来就是,别生气了哈。”
几人走到了一座府邸前,没有题名,贺斜宇同琳琅、吴岚霓站在门口,有些奇怪,猪公看出了骆敏身后三人的疑惑,解释道:“鬼谷最早以前不是一个地方,本是一个门派,祖师爷习武非正派功夫,就是那些名门正派口中的歪门邪道,祖师爷有训,是非过错后人说了算,门派之争也是后人说了算,只要行的端正,不害人,就不算是歪门邪道,所以我们门派连个名字都没有,这门上,也就没有牌匾。”
“你们门派最擅长的功夫,是不是易容术、追踪术、媚术还有鹰鬼爪?”贺斜宇脸皮厚,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猪公的嫌弃,凑上脸去问。
猪公转身看着贺斜宇,眼里带笑,有了几分赞赏,“嘿,你小子上道,竟还知道这些。”
贺斜宇得意,“我曾见过你们门派的人,那是武林大会的时候吧,那人的功夫太过奇特,出招挺毒辣的,一爪下去,只要扣住了人,必定会留下一个鬼爪一样的印记。”
猪公闻言冷了脸,“我知你说的是谁了,我们这里的人,一向与世无争,前几年出了个追名逐利的,叫冷三,给自己改了名字叫冷独行,他已叛离门派了,前几日有人回来说,在外面遇见他了,听说现在入了凌霄派的门下。”
“凌霄派!”琳琅同贺斜宇异口同声喊了出来,猪公看向两人,“怎么?你俩认识凌霄派?”
“有话进去再说,门口人杂。”骆敏出声制止了三人,往里走去,熟门熟路。
坐定,琳琅将贺虣的事情说了一遍,猪公不禁感慨,开始同情贺斜宇,转向骆敏,“这种人散尽天良,猪狗不如,早杀早好,别耽搁别耽搁,我赶紧追踪婷婷在哪,你们速速去找她,赶紧替着小子把经络疏通了,习武快些,早日报了家仇!”
夕岐山上,皇室行宫。
“听说,那个人醒了?”
一妙龄少女坐在镜前,西子相貌,眼含秋波,朱唇皓齿,眉黛杏眼,美而含蓄,端庄秀雅。身后有一美妇人替她梳发,美妇人保养极好,岁月并非在她脸上过多驻足,问话的是少女,是薄野骏的七皇妹薄野宁,非一个母妃所生,除了薄野骏以外,在政变中唯一活下来的皇女。
美妇人是薄野宁母妃的陪嫁丫环闵兰,薄野宁的母妃随先帝殉葬后,薄野骏将闵兰救了下来,送来陪薄野宁。
“听说是醒了,但人找不到了。”
“怎会找不到?皇兄可是一直都护她护得紧,怎么会把人弄丢了?”
“说是身边的人,动了手脚,埋伏了她。”
薄野宁忽然扭头过来看着闵兰,开心得笑了起来,“说的可是月文黎?”
闵兰变了脸色,蹲下身来拉住了薄野宁的手,言语紧张,“公主,您不会也参与了?”
薄野宁点头,“不然你以为,凭月文黎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动得了皇兄的心上人。”
“你用了你母妃留给你的死士?”
薄野宁挣开闵兰的手,“嗯。”
闵兰急得跺脚,“公主,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那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保命符啊!”
薄野宁毫不在意,“外公还在,皇兄现在还动不了本公主,只要外公在一天,我就有一天的保命符,兰姨,我自有打算,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牢笼的。”
“家主年事已高,万一···万一哪天不在了,皇上真的要杀了你,到那时候,你怎么办!”闵兰急红了眼,泪水盈眶,“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你万一有个好歹,我该怎样给你母妃一个交代!”
“兰姨,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自有打算。”
闵兰终是觉得不妥,暗暗叹了好几口气,“平日里宠着你,纵容你,料想你是个懂事,而今你尽然将保命符在非紧要关头也给用掉了,公主呀·····咱可得另寻打算了。”
薄野宁将头扭向一边,玩着手中的一缕青丝,看向镜里的人,青春貌美,薄野宁眼里闪过了一丝狠绝,“兰姨,生在皇家,其实我们从小都学过一件事情,那就是活下去的本事,皇兄当日未杀我,可能也不只是因为忌惮外公,毕竟,在皇宫里,从小到大,我是唯一没给过皇兄难堪的人,那些给过他难堪的人,都死了,死得还挺惨。”
“公主····”闵兰欲言又止,薄野宁摆了摆手,起身走到床前趴下,“兰姨,我今日不想去出去走走了,我有些乏了。”
闵兰止住了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