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楚溶月正是熟睡之时,窗户被人破了个洞,一股青烟飘进屋里。
片刻后本睡得有些不安稳的楚溶月,此时已经是昏睡的不省人事。
俩个黑影偷偷潜入房间里,偷偷摸到床沿边,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眼里现出了几分笑意。
“你将她带走,我去隔壁拿点东西。”
那人点了下头,将楚溶月扶起杠在了肩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房门,而楚溶月却是半分不知。
那黑影放轻脚步,摸到了子岚的房门外,从房门外往里吹进了一股青烟,等上片刻后,便掏出匕首将门栅打开,偷摸进了房间里。
他在着黑暗的坏境中摸索得异常的娴熟,准确的摸到了子岚的床边。
他看着熟睡中的子岚,眼眸半眯,似乎有几分得意,身手探进他的怀里,到处乱摸。
蓦然,他的手突然被抓住,还未来得及反应,不知怎的手便已经被反扣住,不能动弹,只觉手臂异常的酸痛。
“什么人。”
他不答话,偷偷摸出了匕首,反手便朝他刺过去。子岚反应迅速,立即避开。
子岚动作极快,他还未来得极再反击,手上的匕首便已经被夺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公子饶命,饶命,我只是为财,并不想伤你的。”
子岚冷哼一声,果然与他所想的一样,也不想过多搭理他,将匕首扔在了地上,松开了那黑衣人。
“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门。子岚无奈摇了摇头,若非是现在处境不方便,又怎能轻易放他离去。
他起身去关上房门,蓦然想起什么,急忙奔出房门,跑到楚溶月的房间。
他本想着敲一下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急忙开门进去。
“溶月。”
他轻唤了一声,却得不到回答,他大步踱到了床边,在黑暗中他也能看清,床上并没有人。
“遭了。”
他微叹了口气,自己终究是大意了。他不再犹豫,急忙夺门而出,去追方才的黑衣人。
他下了楼,却是什么人也看不到了。现在是半夜,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四处寻了好一会儿,却早已看不到那人的行踪,他不禁有些无奈。恨自己忽略了楚溶月的安危,此时也不知她是否有危险。
。。
楚溶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入眼的是粉色纱幔。她起身柔了下发涨的额头,满心的疑惑,四处巡视了一下。
她不免的惊讶了一下,这场景分明不是她睡下时的模样啊,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她懵懵的起了身,却差点没站稳。她晃了下有些发晕的脑袋,有点不明所以。
“头怎么这么晕啊!我这是在哪。”
她迷迷糊糊的望着四周,一切都十分的陌生,让她不禁担忧起来。
她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房门吱呀一声便被人推开。她疑惑的抬眸望去。
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扭扭捏捏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俩个小丫头,捧着一堆的东西,似乎是衣裳首饰。
那妇人带着一身的脂粉气,扭动着身子朝她走了过来。楚溶月不禁蹙起眉头,勾手挡了下鼻息,这胭脂水粉未免抹得厚了些,呛得她鼻子都有些发酸了。
“你们是谁啊,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怎么就到了这里,但是看这阵仗定然没碰上好事,一时也不太明白。
那人上下打量了楚溶月一眼,围绕着她转了好几圈,眼里满是赞赏,嘴角笑得都合不拢了,看着她连连点头。
楚溶月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是不错啊,果然是个好苗子,不亏了我那两千金。”
“什么。”
她听的稀里糊涂的,但也明白了个七八分,她这是被人给卖了呀,那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睡的跟死猪一样。
那妇人伸手在她肩上摸了一把,笑得有鼻子没眼的。楚溶月挥开她的手,不禁感到心底发毛。
“以后,你就是我‘袖厢阁’的人了,日后便是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过那寒酸的日子了,怎么样,高兴吗?”
楚溶月一皱眉头,这名字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像极了濮阳清弦最肯去的那种地方。
“大爷的,那个孙子干的好事,不要命了。”
那老鸨听言愣了一下,随后不禁捧腹大笑。
“我倒以为这丫头是个柔软性子的,不成想到还带了些刺。”
楚溶月白了她一眼,后退了几步,离她有些距离,以免她身上的脂粉味呛死自己。
“你这次可真的打错主意了,你这花楼只怕容不得我这尊大佛。”
那老鸨顿了一下,有些诧异,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不屑。
“是吗,你是哪里来的大佛啊,尽管放心好了,我‘袖厢阁’供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