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鬣狗，还有多远？”
夜黑风高，没有人会注意到，街道两边的高楼大厦楼顶，两男一女。
刚说话的是女人，年纪约莫二十左右，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声音甜甜糯糯的，让人听的骨子都酥了。
两个男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个最多不超过三十青年，这么一个老的老少的少的组合，若是他人看到，必定会为之侧目。
不过，街道上行走的人啷个不是只有眼前的苟且，哪有抬头一看的诗和远方。
当然，这也得人眼睛好，能够夜视，才能看到这名女人裙子下面的……安全裤。
三人都不是普通人，俱都是脚步轻轻一踏，而后穿过空隙，稳健的停在了另一栋建筑楼顶，而后再次想着前方飞跃而去。
“好好，你别急，已经快到了。”中年男子，速度不减的说道。
“能不急吗？那是境界线，通往人性泯灭之处的路，如果有普通人意外闯进那个地方，解放了魔怎么办，出了事谁来负责？”
叫做好好的女人，没好气的说道，虽然普通人看不到境界线，但是因为意外闯入的例子还少吗？
“这就是你穿着裙子出来执行任务的理由？”
青年男子翻了个白眼，“鬣狗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他说快了就快了。”
……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求……。”
血腥味弥漫着这个平和的不到二十人的小村庄，地上已经躺下了十七具尸体，有男有女，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哪怕已经死去，憎恨的已经失去光泽的目光，依然睁着，仿佛要记住这个打破了这里平静，屠戮了他们的人，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要化成厉鬼回来复仇。
“对不起，我不想再被绿了，所以只能请你上路。”
握着一把，从老王哪里借的长刀，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流下。
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没什么区别的人类，老王说过，这个空间并非是真实存在，这里只有不到二十人，不算大的空间，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生存下去的条件。
老王说这些人也不是真的人，只是长的跟人类差不多，这也是孙归灵能够下的了手的原因，或许刚开始还有些顾虑，不过想到这个地方明显不是现实任何一个地方，而且穿着也有很大不同，都二十二世纪了，谁还穿古装。
从刚开始的不忍，到现在内心的古井无波，看着血液在眼前绽放，生命的凋谢，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快感。
他也隐约感受到了，自己好似失去了什么。
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咸咸的带着一点腥味，孙归灵毫不在意的看着眼前求饶的女人，举起了手中长刀。
“噗呲。”
深深插进肉体迸射出血液溅了他一脸。
“你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就算是做鬼，我也……。”
最后一个了，孙归灵拔出长刀，他能感受到灵魂在升华，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动。
来不及擦拭，老王跟他说过，如果有了这种情况，不要慌，用心去感受那一股热流，那就是魔的所在地。
沉心静气，感受着那股热流，意识顿时变得昏沉，凭空产生一股吸力，要把自己灵魂拉扯进去。
孙归灵没有反抗，任由它把自己意识吸进去。
当回过神来，孙归灵就发现自己漂浮在一个陌生的空间，漫天的细小的锁链，仿佛一碰就会断开，但是他发现，只要一靠近就会莫名的惊慌。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没敢靠锁链太近，顺着往中心的目的地漂浮过去。
也许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很短，这里的时间恍若静止，但是孙归灵感觉已经漂浮了很久。
终于……到了最深处，看到了一个被万千锁链锁住的……三百斤的自己？
“你终于来了。”
那个“自己”看着孙归灵说道，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随意。
“你…就是魔？为什么长的跟我一样？”
“没错，我就是魔，因为我不但是魔，也是你啊！”魔笑了笑说道，“看到那个了吗？”
魔全身被锁链束缚着，只能用眼睛示意孙归灵，让他把目光移到万千锁链中的其中一根。
“这…这些都是什么锁链，为什么我一看到这个就感觉很心慌？”
孙归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道。
“那是法律锁链。”魔看着孙归灵说道，“每一根都代表着一条法律，每一条都约束着你，让你不敢越过底线，也让你在发现你女朋友给你戴了绿帽子的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
“但是。”魔的话还没说完，他原本跟孙归灵一样的眼睛，慢慢的变得猩红，“但是你已经可以扯断其中一条了，看到那一条吗？”
“这个？”孙归灵指了指其中一条，问道。
“没错，就是它，它代表着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就像刚刚你做的那种事。”魔无所谓的说道，“你只要轻轻一扯，它就断了，你就能接受我的力量。”
看到孙归灵有些犹豫，魔不动声色的说道，“你难道不想报复何秀了吗？说不定你女朋友现在就在他身下剧烈的娇喘，你真的不在意吗？”
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孙归灵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如果我解开这条锁链，真的能够拥有强大的力量吗？”
“自然是真的，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
“好，我现在就解开它。”深吸一口气，孙归灵两只手握住了那一条锁链，轻轻的一拉，果然如魔所说的，一扯就断。
这一根锁链一断，整个混沌的空间剧烈的振动，四周传来了如泣如诉的声音，仿佛在埋怨孙归灵，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也凭空产生一股排斥的力量，将他的意识驱赶了出去。
“下面接受我的力量吧！”魔就等着这一刻，“记住下次别急着杀，可以多做点别的事，收集恐惧，憎恨，这样可以解放我更多的力量……。”
魔的话还没听完，孙归灵意识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
此刻浑身充满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随手一挥，就能打爆山岳。
孙归灵知道，这大概就是突然拥有力量的错觉，但是他确实觉得现在力量是以前的好几倍，不，是十几倍。
“这就是拥有力量的感觉吗？真的好爽？有着这样的力量在，看何秀还怎么敢给我戴绿帽子，不，是看谁还敢给我戴绿帽子，还有谁敢拿东西砸我？”
“律令，拘役。”
就在孙归灵得意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句甜甜糯糯的女人的声音。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上一沉，低头一看，陡然发现自己双手已经被铐上了一对银手镯。
转过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两男一女，都离得挺远，自己身边也没别人。
为什么？
孙归灵看着自己手上的银手镯陷入了沉思。
“你被捕了。”
孙归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