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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扬子州的很多决定都是外在的环境促成的,他希望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现一个能够帮助到他的人,这个人能进入他的世界,还带来一些不同的东西,他会掂量自己的东西和她的东西,看是不是会出现一个更好玩的东西。有太多的女人能让他着迷了,一旦着迷就有了功利心,有了欲望想得到她,但这只会让他带到一个相反的危险方向,因为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心,承受一个阴谋,一个虚假的世界,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小把戏,他只是希望有个女人能够了解自己的小把戏,并且公正公平的看待他,在他小把戏之余或者心灵疲惫时可以有个让其示弱的容身之所。他需要有个获得补给的服务区,浅尝一些人间烟火,然后在奔向远方。他知道自己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因为他的性格里是拒绝去相信一个人的,更不会做永久的停留,与其说是对别人不信任,不如说真心话是自己不自信,用拒绝保护自己的懦弱。他了解自己,也了解李佳,李佳漂亮,家里有钱有势,是一个做秘密花园的好对象。

李娜在对李佳审问:“你和扬子州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真的想以身相许了嘛!”李佳向来就反感李娜的任何问题,她们虽是亲姐妹但她们是不同的两类人,“不是你,把我卖给了扬子州了嘛!怎么不舍得卖了?”李娜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也是习惯了,她想好好给妹妹讲讲对她好的道理,替她分析分析,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什么是我卖的你,为什么要用卖这个字,你是一个成年人,你能好好的做个判断嘛!你应该是出于自己的爱而要嫁给他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若是你想和我扯上关系,那你最好还是趁早分手的好,我无法给你终身大事担负任何责任,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个整天和疯子打交道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心里问题,你真的想好和他在一起了?”李佳瞪着眼睛,盯着李娜,不想说出那些自己心理都不明白,不会让自己高兴的话,可是她不说,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总要说一些什么的,她想说:“我就是一个疯子,疯子和疯子在一起不是很好嘛!你抄什么心!”其实李佳这个疯子和扬子州这个疯子是不同的,李佳知道自己是想依靠扬子州的,虽然她也想依靠姐姐,想让她做自己终身大事的参谋,结婚的伴娘,但是这个姐姐太刻薄了,把她的后路全都堵死了,没有任何可周旋的空间,她把妹妹卖给别人,她安排好了妹妹的终身大事,却还要假惺惺的说,要自己做出判断,才能嫁一个男人。李佳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她想现在就离家出走,去投靠扬子州,陪他的父亲去欧洲旅行,反正就是不想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庭待一天,她等着姐姐的逐客令,她想激怒她,彻底断了她和姐姐的亲情,不得不读了出去,还好,她还有工作,还有爱好,还有攀岩,即使不可以直接到扬子州那里,至少她还有她自己的生活,她已经能够独立了。

扬子州的父亲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只是来一场他计划好的远足,玩几个月或者一两年,他还要回到自己的窝里去。他是一个不喜欢声张的人,就在他来到城市的第二天,就背上行囊走出了门,留下一个纸条: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做一些自己的想做的事。扬子州看着纸条上每一个都认识的字,想要打电话报警:我爸爸走失了,可是他却没有拿起手机拨出任何号码,他心理埋怨父亲的自作主张,自私,没有留下更多的信息,就把问题留给了自己,扬子州想着一贯就很自私的父亲,觉得自己的秘密也就小巫见大巫了。他叹了一口气,只能用有其父必有其子搪塞过去。父亲有他自己的生活,他是一个有些名气的作家,会说一些让人反感的怪话,他或者会死于某次的心脏病发作,更可能他只是去做一些不能让孩子们知道的秘密事。他不会在城市里迷失,因为在他的秘密里,整个城市,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他小说里的玩物,他需要新鲜的刺激,让自己更像一个伟大的人性探险家,并把自己的旅程,写进他的小说里,每个字就是一个人,每句话都是一个人的一生,那是他是特长。

扬子州不想招惹那些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人或者事,他对此深有体会,他不断的增加工作,让自己和他们之间形成足够的安全距离,别人不可逾越,自己却可以时常的越界调戏他们,然后迅速躲到安全距离之后。他得到一个德国和中国心理学交流机构的学术头衔,便把自己隐藏了起来。这让李佳找到他有了一些难道,她控制不住自己整天盯着他的每一条信息,即使是在岩壁上,她都想到他,她不能专心工作,甚至她觉得工作不重要,工作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她也发愁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真的,一个人爱一个人,就要完完全全的控制他,或者被他吞噬嘛!她想不到更好的描述自己感情的句子。她不停的从山下爬到山顶,从这座山飞跃到另一座山,这让无数的人成了她的追随者,而她却只想忘记一个人,尤其是在她征服一座大山的时候。她越来越健硕,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想得到她想要的,越来越觉得,只要自己想要就会得到,她爱扬子州,她能挣钱,学着做饭,做家务,去做义工照料老人,去孤儿院看管孩子,她觉得自己如此优秀,能够得到自己爱人,上帝是公平的。现实里,无数的男人也真的在追求她,各式各样的富二代向她献殷勤,都被她有力量的胳膊挣脱了,他们不了解她的过去,不想了解她的内心,他们只看到她光鲜华丽的样子,那样子魅惑了他们,觉得那就是她的全部,他们想占有征服魅惑,这让李佳很反感,因为她知道那欲望,占有一个人是多么的龌龊和罪恶。

还好他们之间还有每周的三次咨询把他们联系起来。李佳会看着扬子州,给他讲,她攀岩之中的趣事,还说有几个男人对她死皮赖脸的追求,问他会不会吃醋,因为他应该觉得李佳是他的未婚妻,不应该再有其他的男人追求,发生暧昧关系的,那是有违道德的。扬子州该如何回答她呢!不同的回答必然导致不同的发展方向,他想给她开个玩笑“或许,你该好好考虑一下,新的选择,那些追求你的男生,非富即贵总比我要好些。”李佳愣住了,语也迟了,“和他们在一起时,我会想着你,和你在一起时,我只会想把所有的心事都给你说,我觉得在你这里我很舒服,我脑子和身体都很放松,这就是我此时此刻真实的感觉,或许你和我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彼此都了解,都了解彼此的光明和黑暗,这让我把你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亲人,或者我要嫁给你,整天盯着你从睡梦中醒来,我有对幸福的渴望,你能给我那种感觉,你一直都在给我那种感觉,而其他的男人,他们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他们无法接受完整的我,更不可能让一个疯子,热爱上生活,热爱上你,这需要一个过程,需要高超的技巧,更需要魅力,有时候我就觉得你就是一座我永远攀爬不到山顶,永远琢磨不透的死亡,让我感觉自己很脆弱,很渺小,而问题的解答在你身上,我需要你给我答案,或者我从你那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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