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故事开始了
五
转眼到了大一的下学期，除了装嫩的，我们都有些显老。
这学期我们学的萨缪尔森般的西方经济学让我感觉经济学离我们很近只是我平时不注意，也很广泛又不乏实用，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事物中互补的两个方面，不过学科教育似乎更倾向西经。老师上课很注重联系实际，经常给我们一些要闻摘要作案例，几个星期下来，不少同学养成了爱读报纸的好习惯。
我很喜欢《南方周报》，一叠报纸放在床边，睡前看几版，调整睡眠状态，另一方面正好睡眠又可以加强记忆。《ANYALL（足球版）》也相当HIGH，很提球迷的精神。
说正是现代主流文化的缺失，才使得武侠流行，这是一般还是特殊有待考究，但这句话用在老贾身上绝对合适。现在武侠也升级了，奇幻武侠。老贾大概是从侠义精神以及英雄救美中找到了些许自信甚至自尊吧，我不清楚他以前的情况，是否有被看不起的情况，不过他自己，的确有些看不起自己。
玻璃基本上他左边看什么他就看什么，没办法，这只股票，被套牢了。
晚自习，小婉一直坐中间，我一直都认为他是故意的。这天，我和老贾来从图书馆出来，赶点进的自习室。点名时玻璃竟然来了，我一度纳闷玻璃是不是走错了教室，这里可不是网吧。玻璃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也回敬了一个打伞的动作。这天晚上我前边就是小婉，这可给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和不小的惊喜。
她的桌子上是最新一期的《ANYALL》看的津津有味儿，女球迷真不多见。物以稀为贵啊！想到这里，我倒有些烦那些不断朝窗户这边斜视，怒视的男生，俗啊！至于吗，学学我，美女见多了，都成艺术家了。坐怀不乱。
背后被老贾戳了一下，我灵机一动，
：老贾想留一下你的手机号。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自己来问
她越平静，我就我越被动，那一刻，她平静的简直可以杀死人。
B班的南南倒是个很容易交往的“金融女”，各方面尤其是相貌一般决定了是群众路线选择了她，而不是她选择了群众路线。对了，她给我起了一个不错的号“学术男”。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和天天抱着股票书研究的人打交道，因为我和格兰特总统一样痛恨投机和负债，但金融靠的就是投机和负债。也就是在她那里，我第一次听说了“大小非”，“基金”，“A，B，H股”，纳斯达克，标准普尔，道琼斯，上证指数这些加权平均数。当然现在看来，这些只是一个马蜂窝中的几只马蜂。
我觉得，大学里有这么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就够了。朋友，本来就是可与而不可求的。
六
早上第一大节班长鲍国涛（小鲍）说后天要春游，大家都很兴奋，几乎是今夜无人入睡的境界。看，都把我们憋成什么样了，不过搞金融可得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
中午，宣传委员蒲苏打来内线，再次重申分组，活动安排，以及注意事项，并一再强调这是班委讨论的最终结果，不会再改。看来阻力不小啊！
接下来一天的课程形同虚设，我们的状态也是宛若梦游，春游之后是五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造化弄人，这年头坏消息总是比好消息慢一步，难怪长期的金融投资保守是第一要务，另外，如果同样面临是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选择，未来的金融大鳄建议您，先听坏消息。
高等数学老师突然宣布要进行期中测验，更要命的是时间未定，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时刻准备着。全系哗然，全院哗然。教授一看课上不下去了，我们也慌了神，也心生怜悯，：“大体定在五一之后”。随着一声唉，教授的考试通知白下了。
后天很快到了，当然，世界末日可别来的这么快。大部分同学为了赶车早饭都来不及吃，因为有昨天夜宵的余温，加之对花花世界的向往，所以在车上都还很兴奋，因为坐位不够，我们班男生都站着，女生都坐着，B班则是根据平等，自由的民主原则，先到先得。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老贾和玻璃热烈的对比起两个班的女生。
女生之间没有什么可比较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但架不住我们系女生太多，人多，嘴杂闲工夫多，致使有人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老贾和玻璃对这一切并不熟悉，或者并不在意。
一开始无非是些我班谁唱歌好，谁写字棒，谁英语牛之类的无伤大雅，无碍大观的中间话题，突然玻璃来了个中庸偏右倾：
“女生有才招人爱，无才便是德。”
根据镜像对称，老贾回了一句左倾：
“我说某些人为什么舍近求远的找女朋友，某班的女生无才无德啊！”
玻璃有些急：
“我那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封兔子的玻璃脸通红，被称为青草的女生脸铁青。
我认为，老贾和玻璃离死只有五十米。
下车了，明媚的阳光加和煦的春风消融了之前所有之前充满不快和危险的冰山，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的提供快乐和生机的氧气，大地之上伴随着我们的心跳和呐喊焕发勃勃生机。在无氧环境下才得以肆虐的压抑抱怨在这里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来即逢时。
此时时间有些晚，我们就省略了集体连欢直接进入今天最重要的活动——吃饭！很多宿舍都不乐意，节目都排练好几天了，小鲍说以后再说，以后绵绵无绝期。
出了新城公园，在人民广场附近找到了一家料理店，贵不说，竟然还卖河豚寿司。我总不能既不要钱，也不要命。我们就往回走，我认为这一带都被它污染了。
回头找了一家重庆火锅店，虽然现在不是吃火锅的最好时节，但架不住我想吃，而且店内环境一流。我们坐了下来，服务员告诉我们锅底免费的最低消费。点菜时发现不见了我们宿舍老大，我想他要么没来，要么被女生叫走了。排除法，没来不可能，那就是找女生去了。我说不用怕，咱们先点，一会咱班女生打来电话，我去接他。大家释然。
席间有好事者问起小婉和谁一组，我说应该和他们班的一组，这是一种保护，一方面肥水不流外人田，一方面也防止别人打听。好事者说那怎么她一个人吃饭，我说何以见得，他说小婉就在咱对面的桌子上。我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小婉，过来吃吧。”这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小婉说不用了，受用不起。我说我们这桌锅底免费，其余人也跟着附和，真是人多力量大，盛情难却。正好老大不知去向，老大丢了芝麻，让我捡了西瓜。：“服务员，要一盘菊花豆腐”。
我们是个六人桌，三男三女，五个素食主义者，只有我吃点牛羊肉。而且每当我把生的牛羊肉整盘的倒入火锅，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收回筷子，唯有小婉殷勤的搅啊搅，涮啊涮，然后捞出来，放入大家的盘子里，此时大家的表情更加恐惧，可能他们不相信这会是熟的，或者他们拥有崇高的信仰，再或者是少数民族。
世界上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多半是受到了第一口酸酸甜甜味道的诱惑，世界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多半也是受到了第一口鲜美的怂恿，这里面不光有勇气，也有环境，心里的因素。
大家终于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其实一点也不多，吃牛羊肉也不会长胖，只希望他们之中没有回族的兄弟，我担心他会去尝试猪肉。
随后又上了几瓶小瓶的纯生啤酒，我一直以为这种啤酒只有在KTV中才有，大家都是一本学生，不少人反映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啤酒。我们一个组一个班委，蒲苏在这时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又友情提示一番，别喝醉酒之类。席间交谈中得知，小婉是本地人。其实我点菊花豆腐，就是为了醒酒。
晚上回到了宿舍，大家谈天说地论今日事，是是非非论世间人，有的兴奋，有的惆怅，有的愤怒。但没有同学再抱怨班委的活动能力太差，极少组织男女一起的集体活动。大家都挺满足，意犹未尽着用手机继续着白天的幸福时光，宿舍内线爆满，不用说，大家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我在盘算着五一回不回家，一直在犹豫中。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出去打个零工，见习一下社会，我得学会怎么剥削别人。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找到了一个长期做家教的老乡兼师姐，他自己在学校对面租房子长期做家教和辅导班，我们去给她带一个奥数班。
五一第一天上课，我上第一节一个小时，讲义是印好了的，我也很快进入了状态，虽然大部分同学不是在看《沧海》，就是在听歌，看视频。但三十块一节的报酬，让我有了信托责任。
下课后，竟然有位四年级同学叫我老师，向我请教问题，他们还没学方程组，所以一些在我看来不是问题的问题，在他看来就很难，我说这里怎么样，所以可以用代数法，往里带入数值检验，他就在纸上慢慢的写下“代数法”三个字。
上午上两大节，接下来那位老师一上讲台就红到了脖子，感觉像是会亲家，讲课手段也是环保型，把讲义抄了满满一黑板，让下边的小眼们自己看，不懂自己思考，不行就小组讨论，四十五分钟后她在讲讲重点。
接下来的新老师，老老师都如法炮制。掐点上课，而且从不拖堂。
三天一百块。几位临时工中我是最少的，虽然我上课最用心，唉，劣币驱逐量币，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但我还是有点从天而降的感觉，不用说，准备不足啊！我感觉自己是被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上的考场，又是略带失望的回到宿舍，结果我是院唯一一个满分，顿时有了衣锦还乡的冲动。
六
欧洲杯来喽！我最喜欢荷兰。
荷兰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在死亡之组傲视群雄，不过给人的感觉状态来的太早了一些，特别是边后卫博拉鲁兹臂缠黑纱的一幕，让我不禁想起了贝肯鲍尔吊着左臂征战绿茵的场面。世界冠军意大利压出来打输了个0：3，这可是个输不起的比分，同样的阵容，同样的主教练，世界杯前后怎么相差如此之大，看来光阴也改变了他们。
我一共认识两个本地的学生，小婉，另一个是国贸班的庄栋，一起踢球认识的，快马庄栋。借笔记本看球他最爽快，因为时差，看现场直播都是凌晨，为了省电，我们挤在庄栋的宿舍，不开灯，只开一台笔记本，不过这样看很容易累眼睛，庄栋女人缘特好，笔记本就是他从他们班女生借到的。
欧洲杯越往后越好看。特别是进入淘汰赛之后，大家都有了拿冠军的想法。有的人把亚军称作“精神上的冠军”，可敬可佩，可惜可叹。但明显，“大耳朵杯”这个“物质”冠军更实在，结果物质决定意识吗！这样的比赛不用动员。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土耳其这会儿连廖化都没了，一度不得不让替补守门员客串边后卫，土耳其即2002年韩日世界杯后再创辉煌，淘汰克罗地亚，杀入四强，只可惜惜败德国。
欧洲有大战，舆论做先锋。俄罗斯与西班牙的半决赛之前，舆论已经展开了铺天盖地的宣传，提的最多的是“复仇”。阿尔沙文因为小组赛的出色表现，除了皇帝女儿从此不愁嫁，身价倍增以外，还被人称以“沙皇”。这也让我想起了中国某位球员在其巅峰状态时被人称为“大帝”。中国的封建思想有些根深蒂固可以理解，我们农民多，文化影响也广，难道俄罗斯人民也如此怀旧？这样分析，美国人民称乔丹为“神”，而非大帝，沙皇，也有它自己的道理。俄罗斯在本场比赛被西班牙队打回原形，我甚至怀疑荷兰是怎么输的，到底是输在了什么地方？
说实话，我们看欧洲杯，就是要看最后的结果。过程除了进球和打架，没多少人在意解说和无求跑动之类的，所以某台解雇某著名评论员是值得商榷的。决赛的那天凌晨，所有男球迷第一次比较全的聚到了庄栋的宿舍，庄栋兴奋的又要合影，又要拥抱，差点就要点名。离比赛还有一个半小时，二十几号又穷又寂寞的男学生挤到了一起。
联想记忆没有被我用到记单词上，却用到了记小婉同学，她曾经买过售价不菲的《ANYALL》，而且仔细看过，那么她应该也关注欧洲杯，会不会和我们“天涯更此时”呢？掏出手机，一条短息发过去：在看球吗？一想，不对，改了两个字：还看球吗？发送成功
一分钟后，小婉回复：我在床上，她们睡了，在看比赛，还没开始，在玩网游。接下来是我柯南式推理：在床上，那么应该是笔记本非台式，在床上看那么应该有无线网卡，在玩网游那么应该是独立显卡以上的配置，搞不好是双核的！
我曰：躺着看球很容易累，也很伤神。回复：没事，我抱着我的小熊。
我曰：深夜看球的女生不多。回复：我还没结婚，不要紧。
我当场喷饭，我没有表达的意思她都能心领神会啊，这，这，世界第十大奇迹啊！我兴奋的曰：你多大了？22？
石沉大海。。。
一想不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怪人家不回复。
我曰：有男嘉宾没？回复：滚，过分。
我感觉我又被动了。
比赛开始了，力量与技术的对决，感觉像是德雷克的皇家海军与西班牙的无敌舰队的较量，单箭头托雷斯进球之后，德国队也有机会，西班牙队的机会更多，只可惜一次次与球门擦肩而过，可惜啊，着急啊！一阵和旋，短消息，小婉曰：如果你和托雷斯搭档，现在说不定是3：0，4：0。我一语双关的曰：那得你当主教练。接下来，我还哪有心思看球啊！幸福中的幸福！
第二天，因为太阳照常升起，食堂照常起火，老师照常上班，所以我们得照常起床上课。我照照镜子，眼圈是情理之中的黑，脸颊却是意料之外的红。
七
鸟之将至，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越临近期末复习，社团反而活动越多，大家似乎都在抓紧时间，教学楼俨然被装饰成了KTV，自习室就是包房，3600一年，不限时间，不限空间，里面坐着成群的K歌之王，我们这样的自习达人兼苦行僧一方面得靠边站，另一方面还有些自己瞧不起自己，悲哉世也！
这天晚上，刚走到教学楼门口，门槛还没过，一阵反胃如舔饭盆的歌声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这其中以《死了都要爱》最感人至深，撕心裂肺，用情至深！捂住耳朵，闭上嘴巴也无济于事，反而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回声，难道这就是神对我的召唤？但愿不是死神。。。
这年头找一个安静的干净的自习室不比找一个双头人简单，不过还真有，功夫不负我这样的自习有心人，一推门，晕，豁然开朗。。。
前几天我去足球场踢球，一哥们看我踢球像罗纳尔多，问我那个专业的，我说国贸金融，他说，奥，这里经常有国贸金融的同学来踢球。踢完球我去了图书馆，占了几个靠窗的座位，一位老师过来问我是哪个专业的，我说是国贸金融的，他说，你们专业的学生怎么老是来占座，图书馆你们专业开的啊。今天，我来到了自习室，惊奇的发现除了谈情说爱的，全是我们班的孩子。。。。。
图书馆的老师，这个学校是不是真是我们专业开的啊。
南南坐的很靠近讲台，大概是想自习占座两不误，而且一占一排，然后是老贾和玻璃，我们大眼瞪小眼，好像他们在搞同性恋，被我发现，他们想杀我灭口似的。小婉朝我莞尔一笑，顿时刚刚还让我想的死去活来的高圆圆顿时烟消云散。。。。。
我坐在了小碗的前面，具体就是老贾和玻璃的后边，南南的后后边，老班的和蒲苏的右边（他俩？？？）。突然，我感到小婉在戳我后背，顿时一股暖流。。。。
“怎么，这么巧。”
我顿时无语，因为这是我刚想说还没说的出的话。
“无巧不成书。”
这时老班和蒲苏抽身而去，我大惊加不解。就这样被我征服？
“来美女，我给你照张相。”我拿出手机，调好亮度，很自然的拍了一张头像。。。。。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读者朋友们，对不起。
这个动作其实有点大。。。
初中的时候每到体育课都要跑圈的，每次我们都紧紧地跟在我们班班长的后边（班长是个女的），这叫跟党走，自然可以减少很多痛苦。我突然觉得老班和蒲苏的相见相识到相。。。是组织上的安排，首先，红军不是天兵天将，那么。。。。。。以前的人民群众没有大学上，结果现在不得不进行计划生育，为了配合此项国策，现在全国大学拼命扩招。所以大学扩招之势不可逆转，因为计划生育是我们的基本国策。
大学多了其实挺好的，但大学生多了不见得是件好事，前者可以解决就业问题，后者则是增加就业和社会问题。想想20年前我们的前辈们在大学的校园里坐着才子佳人的美梦。。。唉，谁没年轻过啊。
弗德利曼说：一切通货膨胀问题归根结底都是钱的问题，如此说来，某位经济学家的：农村孩子上不了学是因为学费太便宜。似乎有那么点经济逻辑，不过这也从一个很侧面的侧面说明了经济学的理论不是错的就是不恰当的。经济学家往往在问题出现二十年后才若有所思，其实并不一定是他们反应慢，可能是他们的理论本来就只是适应很小的一部分现实。领导都是有文化的，那么领导知不知道大学的拼命扩招必然带来男女比例的失衡，这种失衡会带来小社会问题？（大学是个小社会）。
其实可怕的不是通货膨胀，而是对通货膨胀的预期，这会给人们带来短期的非理性的行为，比如大学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大学生对自己的贬值有着强烈的不可动摇的信念，完了，寂寞天地中，大家互相再找自己的大英雄，各种社团，活动层出不穷，屡禁不止。
考试是个复杂的心理和生理活动，有他自己的周期和规律，哲学叫客观。我常常再想什么叫主观，这天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我感到肚子里有东西要出来了，顿时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客随主便，主的便便就是主观啊，高，实在是高！
回到宿舍马上就有了朦胧的睡意，这在以前可不多见，宿舍的哥们似乎中毒比我深，没有了卧谈，大家都直奔主题，磨牙的磨牙，打呼的打呼，做梦的做梦。
男主角正在做他的梦，梦里有他的故事，故事里有他的梦想。
对于期末考试的前前后后风风雨雨恩恩怨怨我就不做过多描述，只说一句，全中国除了清华的原子能系和北大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两个专业的考试，其余都一样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