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磕巴的说着事情经过:“往常那屋子你都上了锁的,我们也没碰过,就……你不小心忘记锁了我看着门没锁,就跟他们打赌”,话语间眼神轻飘飘地到处张望。
“赌什么?”,校实实没好气道。
“赌你那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宝贝”,老四慢吞吞的说:“结果那屋也没什么嘛”
校实实听了更是恼怒的跳起来,屁股下的板凳被她弄翻在地,“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吗?”
老四连忙示意她坐下,“大当家,大当家,沉住气,姑娘家生气容易变老”
校实实摸摸自己的脸蛋,疑心,“是吗?”,她生的秀气,跟一群汉子相处久了,变得粗糙起来,不论是脾气秉性还是家境状况,都没法儿让她好生做回女儿家。
老四见状,狗腿的给她把凳子重新立好,“大当家,咱晚上吃啥?”
说到吃,校实实有些失落,他们虽然在这附近颇有名声,但找他们押送的活儿一月里也没几回,再加上四张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还能吃什么,面条米饭馒头,总之是没有肉的”,像是想起来些什么,她沉声道:“好啊你们,给我转移话题!这到底是谁给我打破的?今晚还想吃饭的赶紧说!”
老三惨兮兮的举手,有些勉强,“是…是我”
校实实啧啧啧砸吧着嘴,扫视了一圈他,“老三,你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俩货的魔掌好好说话?”
总是被撺掇着顶罪的老三已经被校实实看得明明白白,特别是刚生活在一起不久,打碎碗啦,忘记出去捡柴啦之类的杂事,老三总是帮忙顶罪,校实实也总是揭穿他,次数多了,只消看一眼她便知道,坏事的人肯定是老二。
果不其然,罪魁祸首露出原型,却不是她猜测的老二。
老四后退几步,弯腰道:“对不起大当家,是我弄的”,前一段倒是大声,后一段声音越来越小。校实实瞧着这三人,没一个省心的,“看上我这瓶子了?”
老四眼里满是得意,“这瓶子虽说外貌不怎么样,但水色挺足啊,那青色如雾一般,远观淡近看浓……六两银子确实赚了,嘿嘿”
校实实点点头,颇为赞同。
“既然如此,四个月的银钱都扣了吧”
老四震惊,“为什么四月?”
校实实收好碎片,“你每月二两,六两就是三月,还有一月……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老四惶恐,其余二人听得惊呆了,心里不禁暗自感叹:果然是大当家的风格!
入夜,校实实应是落水的缘故,夜里竟然烧了起来,她捂住发烫的额头,身子蜷缩着,不停地冒汗脑子也糊涂得很。
梁易站在院外,看了一眼院门口的挂牌,“小本镖局…”。他轻松的飞进院子里,悄无声息的打开大堂的门,左边过道里还时不时传来几声男子打闹的声音,他只瞥了一眼,向右侧过道走去,右边只有一件房间,过道尽头杂乱无章的摆放着许多废弃物,他不悦的皱眉,悄悄地闪进了校实实的房间。
校实实嗓子发干,起身想到大堂倒水喝,正巧看见门里进来了一个身影,借着月光也看不清。
校实实警觉的站起来,“谁?”
梁易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叫,我是来取东西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没劲儿挣扎,“什么东西?大哥你找错地方了吧?”
“今天落水的姑娘可是你?”
“正是”
“那你可曾见过一个令牌?”校实实恍然大悟,“未曾见过”
在没搞清楚此人的来意之前,校实实决定打死也不说。
“挟持你的那人说放在你这!”
………
“他让你来取的?”
“是”
确认身份后,校实实老实的将枕头底下的令牌拿给他,“大哥,东西我给你了,以后可不能找我麻烦啊”,离得近些她抬头一看,这才看清楚这人的脸,“你…你是今天那个…”
梁易低声警告,“令牌的事儿对谁都不要提起!”
校实实忽然后悔了,这人跟令牌的主人打过架,怎么可能是让他来取东西呢,再说东西被他拿走,万一后面大侠再来跟她要,交不出来似乎小命难保啊!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校实实忍住发痒的嗓子,沙哑着声音道:“你是好是坏?”
梁易勾起唇角,“你说呢?”
这话她要怎么接?!这耐人寻味的表情怎么这么容易让人遐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