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个舒服的澡,校实实换上那身水蓝金枝雀衫裙,不由得想起上回梁易送她的那身衣服,舍不得穿出来弄坏了被自己给存在嫁妆屋里压着。
“好了没?妹子,你也太磨迹了……”,蒲二喜等得不耐烦道。
“出来了,出来了,二喜兄弟莫慌”,校实实安抚他,从小木屋里蹦哒出来。
新衣服的感觉就是妙~
蒲二喜见她手臂上还揽着那身换下来的破旧青衫,忍不住嫌弃道:“看你这酸样,咋还舍不得了?”
“二喜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她摊开那间青衫指出条条线线得意道:“你看,这些可都是你妹子我亲手缝的,这功夫,不是我吹嘘,能缝得这样出神入化的人很少了”
她将那青衫凑近了给他看,蒲二喜仰头避开更加嫌弃,“回去吧,明日狩猎你跟紧我,可别添麻烦”,他提醒着,将校实实送了回去。
这边梁华为急得不行,虽说围猎是五年一次必做的事,但他还是将担忧悉数告知了陛下,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那便要准备充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陛下。
“陛下,这实在风险太大,万一他们动手,您的安危……”,他不死心地劝道,生怕那群人生事后果不堪设想。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五年一次,如果这次围猎取消,不止百姓议论纷纷,朝中官夫必定会追问,这样庙堂也会人心惶惶猜忌不断,且下一次狩猎还要再等五年,一些贪玩的小皇子小公主们也难消哄。
韩文泽淡然一笑,“急什么,围猎正常进行,具体怎么布置,待会儿写好了差宏公公给你送来,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这……”,他本想再劝一次,又在偷偷抬眼瞧了陛下眼色后放弃,只能应道:“遵”,随后退出大殿。
安庆殿门外守着的宏公公看见他出来,宽慰道:“我说梁大人,你呀就别操心了,这关乎陛下自个儿的事儿,还能疏忽了什么不成,咱们的陛下厉害着呢”
这话这语气,他也只能私下悄悄说给梁老爷听,一来安抚下来他那颗心,二来也是告诉他,一国之主再怎么也不会傻到送命,他当这位子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
道理谁都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梁老爷心中微悸,“劳烦公公到时候带消息快一点,我这看不见东西我浑身难受”,他抖了抖肩膀,满脸焦急。
宏公公瞧他没听进去那番话,细着声音打趣他,“咱飞过去行了吧?用飞的你可还嫌慢?”
梁老爷没心思跟他斗嘴,烦闷地摆手“哎呀”几声,道别拂袖而去。
宏公公叹气自语,“这梁大人真是……”,这番小小的拌嘴话被安庆殿外几名值守的小太监听了去,细细碎碎的笑声没忍住发出了声,宏公公又严肃着一张脸,带着寒意扫了他们几眼,小声责骂道:“没了规矩了!都想挨板子吗?”
话一出口,小太监们都吓得脸色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