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就在赵世豪的脖子附近寻找好几个穴位,并且使用针灸法,对这些穴位进行刺激。我心想,只要我继续这样不断探寻,一定能让里面的寄生虫爬出来。
然而,血还是从赵世豪的脖子处不断流出来,而他本人也露出一副痛苦难受的表情。可我却知道,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因此安慰他,叫他继续忍耐下去,不然的话,将前功尽废。
外籍医生看到我这样的操作,一下子急了。
他立刻对着我叫喊:“不能拖太长时间的,如果再这样拖下去,病人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你究竟懂不懂最基础的医学常识。”
我心里有点焦急,想着这外籍医生给我如此大的压力,难道我真的要停下来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年纪最大的那个老中医,稍为骚了一下他的白头发,就沉着冷静地对所有人说:“再等一刻,或许再坚持一下,就会有奇迹出现。我觉得这个小伙子挺有头脑的,能想到这些,而这一切都是我们想不到的。”
最终,现场所有人都静默了,他们都屏息静气,在等待着。或许他们都知道,我这样做,其实是冒险,也可以说是赌。可我却不觉得这当中有什么样的风险,因为我随时可以看得出越世豪的脉络跳动,假若他真的快要失血过多,我会及时止血,从而避免出现意外情况。
我爷爷曾对我说过,真正高明的医生,必定拥有常人没有的高超医术,才敢使用真正大胆的治疗方法,也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
有些时候,假若在治疗方法上过于保守,畏缩不前,那只会耽误了患者的病情,从而失去最佳治疗时机,这对病人和医生来说,都是一种遗憾。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手上的银针不断努力地转动着,虽然我很焦急,急得满头大汗,可我却知道,这一切都急不来,或许赵世豪这一次能不能度过难关,就看他的运气。以及看那条寄生虫是否真的听话,在受到滋扰后,会乖乖的从赵世豪体内爬出来。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那个外籍医生快要看不下去了,他认为,我现在就像是视病人的性命为儿戏,他大声地对我叫喊:“快点住手!不然的话,我得报警了。”
现场所有人都为他这样的叫喊声而暗暗吃惊,我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可就在这一刻,奇迹终于出现了,刚才被我划开的那道血口子,看上去好像跃动了一下,继而好像有一图白乎乎的东西正在冒出来。
是虫子!突然间有人叫喊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一条看上去像蚯蚓般大小的寄生虫,正缓缓地从赵世豪那脖子位置的血口子爬出来。
当这条寄生虫只爬出来一半,早有一个老中医拿着钳子,把它夹了出来,放在袋子里。
这一刻,我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想着刚才我如果再继续下去,如果不能及时止血,确实是有一定风险的。不过现在最终的结果,可以证明我并没有判断错误,赵世豪全身的病症,完全是因为他体内有寄生虫所致。
而我准确地定位了他这体内的寄生虫,并且通过针灸的方式,让这寄生虫自行爬出,这让三个老中医和那个外籍西医都暗暗啧叹,认为我是新一代的神医,毕竟我年纪轻轻,就解决了他们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
外籍西医接着就给赵世豪缝针,把那道血口子缝上。而我就和三个老中医控讨,接下来的时间里,该如何对赵世豪作进一步的治疗。
虽然现在那条影响赵世豪全身经络的寄生虫,已经爬了出来,可赵世豪的身体还极度虚弱,并且他全身的经络混乱,毒素散布在全身所有位置,如果不对他进行清理毒素,估计在短时间内,他都会处于一种痛苦不堪的状态,五脏六腑也越发的虚弱。
我最终把我的意见说出来,我认为,赵世豪这个时候不应该太早的补气血,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体内的淤血真正的疏散开来,这样才能更好地把身体的毒物进行排解,只有在他的气血重新运行起来,再服用补气血的药物,才可让他完全的恢复健康并且气血充足。
外籍西医这时已经缝好了伤口,可以看得出,他这缝线技术又快又好,让伤口被缝得非常的严密。这时他对着我问:“接下来,你准备要做些什么?”
我对他说,我准备对赵世豪进行刮痧,而这个疗法,也是三个老中医一致认可的,毕竟他们都懂得这气血的重要性,在中医理论当中,气血摆在身体内最为重要的位置,只有让气血活起来,人才能恢复健康。
外籍西医一听,即时就皱起了眉睫,显然他虽然对西医的各种手术或许很懂,但对中医的这些古怪的治疗方式,他并不清楚,或者说并不相信,毕竟有很多中医的疗法,其实都是没什么科学根据,也不能被科学系统地进行佐证和解释,因此在西方医学来看,中医当中有很多论点,是一窍不通的。
不过,这外籍西医倒是很想看一看,我所说的刮痧,究竟是什么样的操作。
我最终把一块牛角片拿出来,然后把赵世豪肩部的衣服揭开,紧接着,我就使劲地用这牛角片在赵世豪的肩部刮下去。
这外籍西医一看到我这样子,即时大叫起来,他对着我叫喊:“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子的,你这样做,会挫伤病人的软组织,这对病人来说,是很严重的伤害!”
可我却完全不顾他大吵大闹,只是继续刮下去。
看着我还没有停下手来,外籍西医显得很紧张,想直接冲上前来阻止我。可三个老中医却拼了死命般的把他拉回去,然后让他冷静下来,让我继续这样的操作,并且对他说,这软组织哪怕被刮伤,也不会危及到生命危险,因此他不需要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