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年纪稍大,姓王,看上去挺有气势的。可他走到赵婉婷的跟前,就变得很和气,对赵婉婷进行询问,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被这样的针管扎着。
赵婉婷却显得惶然失措,回忆起来也很后怕,只是对这个王警官说,她这天因为睡不着,因此就跑到外面去散步,结果走着走着,就不知怎么回事,晕倒了。
王警官在听完赵婉婷这样的回答后,他让旁边的警员进行了一番记录。紧接着,他就把我带到外面,对我进行一番询问。
我只是如实地回答,说我这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本来已经睡着了,可却接到了赵婉婷打来的电话,赵婉婷说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希望我前去救她。
王警官一听,立刻对我问:“请问,你是赵小姐的什么人?”
我不禁被问得怔住了,只好对王警官说出,我其实是在赵婉婷担任总裁的那家集团公司工作,而赵婉婷的老公,叫陈振华,就是我的老板。因此我说到底,只是赵婉婷的下属。
让我没想到的是,王警官却好像产生了一阵怀疑,他对着我问:“那你跟赵小姐的关系是很亲近,很熟悉的吗?为什么她觉得身体不舒服以后,会找你呢?”
我再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我只是对王警官回答说,我来这个集团公司上班才一天,并且是赵婉婷的老公陈振华叫我去上班的,因此我跟赵婉婷很不熟悉,而她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我是懂中医的,觉得我可以救她。
王警官问完我,并且让另一个警员记录下来后,他就对我说,我可以离开了。
我却没觉得现在我能够离开,因为赵婉婷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她还待在医院里,如果我离开的话,也不知道会否有什么人再次对赵婉婷进行暗算。
我始终想不明白,赵婉婷究竟是跟什么人有过节,致使别人要使这样的毒针对她痛下杀手,理论上说,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地方,并且对赵婉婷进行施救,其实现在赵婉婷已经没治了,或许明天就会出现一条信息,说兴业集团的总裁赵婉婷,因不明事故身亡。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究竟陈振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他认为这是值得高兴,还是值得伤心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想,这事会不会是陈振华派人干的?毕竟他现在跟赵婉婷已经没什么感情,而他不得不跟赵婉婷继续维持这个夫妻关系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赵婉婷掌握着他的集团公司,让他无法甩得掉赵婉婷,也不敢跟赵婉婷离婚,毕竟这会分去他一半的身家。
如果陈振华真的因为一时之气,就对赵婉婷下这样的毒手,那实在是太可怕了。而陈振华也确实有这样的财力,他可以随便拿一笔钱出来,然后雇某个人,紧接着就让这个人在外面物色一些所谓的高手,从而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然而,我产生这样的想法,只是假设。并且我也在心里极力的推翻着自己这个假设。我总觉得,陈振华是个仁慈的企业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把陈振华从嫌疑人里排除出来,那我就必须要假设,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作出这样的假设,只是让我可以更好地跟陈振华划清一下界限,从而不再完全相信他,毕竟他也有可能行凶。可这样一来,我究竟是要相信谁,我要站到哪一边去,有些时候,我也只感到界限模糊。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现在既然赵婉婷出事了,那为什么不通知陈振华,从而看陈振华有着什么样的反应,或许可以让我判断出,这事情的幕后真凶,是否跟陈振华有关。
于是,我拿出手机来,拨打了陈振华的手机号码。看着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我估计,现在陈振华或许睡着了,可我却认为有必要把他吵醒,毕竟眼前这个事情实在太大了。
不一会,我就听到了陈振华的应答声音,他对我问:“小东,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我听得出,陈振华处于一种焦灼不安的状态,似乎心里无比的疑惑。
我却只是对着陈振华问:“董事长,你平时是不是跟赵婉婷睡在一起的?她现在是不是在你的身边?”
当我问陈振华这样的话,陈振华显得很愕然,仿佛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又不得不回答,他对我说:“小东,我还真没见着婉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认真地听着陈振华说这话的语气,心里在揣测着,究竟他现在是明明知道赵婉婷出什么事,却故意装作毫不知情,还是他真的为赵婉婷的不见而心急如焚?
从这个语气之中,我实在听不出来。我也知道,现在有些人的伪装本领是很强的,而像陈振华这样的商界大佬,我就更难相信了。有可能他实在太善于伪装,以至于哪怕他真的是在装作毫不知情,我也无法识穿,完全被他蒙骗过去。
可现在我却只是想着,我必须回答陈振华的问话,于是我直接对他说:“董事长,现在赵婉婷在医院,是我把她救到医院去的。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刚才中了一种很奇怪的罪,差点没能救过来。”
听到我这样的说话,陈振华似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断断续续地对我说:“什么?小东,你刚才说,婉婷出事,她被你送到医院去了?那我现在立刻赶去医院,看一看她究竟情况怎么样了,你得帮我好好看着她。”
我在电话里轻声地回答说,我当然会在这病房前面看着赵婉婷,直到陈振华赶到这个位置为止。毕竟现在赵婉婷身上的毒虽然解去,可会不会她将出现一些特殊的病症,没有人知晓,而我担心的,是那种毒哪怕是很少的剂量,也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