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再来说秦自牧这边。
过来好大会儿,陈漱玉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止住眼泪的陈漱玉,拿着纸巾擦着脸颊的泪痕。
瞧着她心情好转,秦自牧也算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何竟然笑了起来。
陈漱玉一边擦着脸颊的泪痕,一边装出超凶的模样佯怒道,“不准笑!”
“好,不笑。”
秦自牧是不打算笑的,只是看着她又凶又萌的模样,终是没忍住又笑了起来,因为从来就没见过陈漱玉如此可爱的一面。
“还笑!”
“这次真不笑了。”眼看陈漱玉抬手要打人,秦自牧只能强行忍住。
原本很温馨的一幕,却让陈漱玉脸色一红,因为她才想起来两人的关系,这个样子有些不合适,于是赶忙转移话题。
“姐谢谢你,不过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这样是为你好,也是为我……”
如果是两天前的那个晚上,秦自牧或许会乖乖听话离开。
至于现在,不可能了。
因为秦自牧从下定决心要帮陈漱玉开始,他已经悄悄做了很多准备。
这两天他前后跑了几个地方,做了几件事。
其中一件就是他黑皮包里的宝贝。
“姐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等秦自牧从包里拿出一台DV摄影机的时候,陈漱玉满眼的疑惑。
“摄影机?”
“没错。”说着秦自牧就把刚才录制的内容,点开播放了起来。
陈漱玉看完以后,分外吃惊,“你把刚才那些全都拍了下来?可你拍这些做什么!”
“保护你,另外也可以当做反击的手段。”说到这秦自牧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知道刘国安和你之前有什么过往,我也不会过问,但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他甚至让任何人欺负你。”
此刻的秦自牧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睿智于自信。
这也是两人认识以来,陈漱玉最好奇的地方,也是最为欣赏他的地方。
一直以来的好奇心,让陈漱玉忍不住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秦自牧,她看的很认真,眼神略过,能让秦自牧感受到眼神在他的鼻子,在他的眼睛,在他脸上每一个地方停留且细心观察。
“我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你只有十八岁,像别人这么大的时候,整天还在想着怎么好好学习,怎么和朋友同学一块玩,怎么想着放假干什么。可你呢?偏偏却像极了三十多岁的男人,做什么事情都有胸有成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秦自牧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秦自牧被问的乱了阵脚,还好神色恍惚之际,让人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不等他回答什么,原本表情认真的陈漱玉忽然展颜而笑。
“跟你开玩笑呢傻弟弟!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瞧着秦自牧还是那幅傻傻发呆样,好似报了刚才被笑话的仇,所以笑的格外开心。
秦自牧没笑,而是继续保持着先前的面无表情,“其实我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全天下只有我知道。”
“什么秘密?”
“就是你刚才问的,其实我是从十几年后重生回来的人。”
“哈哈,编瞎话都不会编,不吹牛你会死啊!亏我还把你当成同龄人,看来那些都是错觉。”
这次秦自牧跟着她一块笑了起来。
尽管刚才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可说出来后仍然像是放下一块心底的重担,让他轻松不少。
“所以姐你不会再赶我走了吧?”
“我说也说了,赶也赶了,所以谢谢你愿意帮我。”
…
…
一连三天秦自牧天一亮就跑到茶楼对面的网吧呆着,而对方也很配合连着三天都开着面包车过来砸东西。
一直等到第四天!
秦自牧总算等到了他希望来的人。
面包车打头阵,后面跟着的是刘国安的座驾桑塔纳2000。
这次面包车上下来的打手,并没有横冲直撞的过去砸东西,而是一下车就站在茶楼门口将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部驱散,紧跟着刘国安便下车进了茶楼。
今天这种情况,是没办法继续拍摄的,还好秦自牧早有准备把DV机放在了店里一个安全的角落。
再说茶楼内,刘国安一进来,当看见陈漱玉在抹桌子后,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将抹布抢过来随手扔到墙角。
一脸埋怨的教训道,“漱玉都说你多少次,这种粗活随便找个人做就行,你怎么能下手呢。这要是让陈伯父知道,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老人家。”
陈漱玉忽然大声回道,“你不配提我父亲。”
“好好好,我不配我不配。漱玉闹脾气归闹脾气,我是知道你的,这些年在正事上你可从来没犯过糊涂。所以把账本给我,这样咱们俩也算好聚好散。”
陈国安好言相劝,姿态放的很低。如果这一幕让外面那些老总或者某个局长看见,估计会惊的嘴巴能塞下一颗鸡蛋。
背靠省里的关系,前途似锦的陈县长什么时候对人如此低三下四过。
然而别人会买他的帐,可陈漱玉全当做没看见,一脸厌烦的说道,“刘国安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账本在我手里,你还这样对我,要是我把账本给你,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眼看她好话不听,刘国安气的大吼道,“那你也不能偷偷把账本备份啊!那可是我刘国安的命!你有见过,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命放到别人手里的吗!我劝你乖乖听话,把账本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咱俩这些年的情分。”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别在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瞧不起你。”陈漱玉毫不退让。
“啪!”的一声响。
刘国安忍无可忍直接甩过去一巴掌。
“给你脸了是吧!也不打听打听整个南河省,我刘国安除了怕我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能崩掉他几个牙。你又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陈漱玉,要么交出账本,我放你一马,要么你就准备去监狱里和你那老不死的爹团聚吧!”
陈漱玉捂着脸,狠狠的盯着他。
“我说了你不配提我父亲,还有咱俩谁最该进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这两年来每一次行贿受贿,我都一字一行的给你记着,恐怕你还没有算过这些钱加起来有多少吧,我给你算过,光是去年十月份一个月,你行贿八十万,受贿五十万,这些钱足够让你做一辈子牢。”
刘国安目露凶光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三天,就给你三天时间!你最好识相一些,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刘国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