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加速,让紧张的春花一下将脸贴到了二狗子的背上,因为速度太快,她不由的将双臂环在二狗子的腰里,以保持身体的稳定性。
二狗子见春花终于环住了自己的腰,他对着自己刚才的行为很是满意,嘴角一笑,又加速向荣城驶去,身后只留下一阵尘土和摩托车后面的青烟。
来到妹妹家院子,二狗子推车摩托车向院里去。身后的春花说她麻了脚,走路一瘸一拐的。
“哥,嫂子。”花花出了门,叫了声。
春花被风吹的满脸通红,额前的头发都飞了起来,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诺诺的回了声:“诶!”
二狗子摘了墨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花花:“对了妹子,妹夫呢?”
花花说:“快别提了,还睡着呢。哥,我问你,张伟最近晚上是不是经常跟你在一起?”
二狗子走向屋里,一屁股坐在门道里的沙发上,还抬起脚,让自己“颠”起来一下,才放下脚,说:“有时候会在一起。怎么了?”
花花捏好了茶叶,提起暖壶准备倒水,才发现暖壶是空的,里面没热水了。算了,别喝了,她拉着张小凳子,坐到二狗子对面说:“他最近晚上要不是不回来,要不回来就是深更半夜。我一直以为他在厂里忙呢,结果前两天我公公说,厂里也不见他的人。白天问他话吧,他又不说。”
二狗子最近经常和张伟去打麻将,玩新出的“血流成河”,这种玩儿法可以一直糊到麻将摸完,如果到最后都没有听牌,是需要陪三家的。所以这种玩儿很是刺激,也很容易让人上瘾。
但是,这可不能告诉妹妹,于是他说:“哎呀,行了,大老爷们的社交活动,都是为了他家厂里的生意,出去陪陪客户。有时候我跟着他呢,有时候是他一个人。他大也真是的,收到钱的时候,怎么不问啊?”
花花一听,问道:“什么客户啊?什么生意啊?”
二狗子说:“行了行了,这都是男人们间的事儿,哪能都告诉你们女人们。你们啊,坐在家里头花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对了,我还有事,我就把你嫂子交个你了哈。你带她买点时兴的漂亮的衣服和料子,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撑门面的东西可不能将就。还有还有,你带她她也去烫个头发哈。”
春花听了二狗子交代她妹妹的话,笑的口都合不上了,一直看着花花。
花花看了春花一眼,现在都春天了,居然还穿着厚实的棉袄棉裤,脖子里带着的绿色围巾也不知道戴了多少年了。于是她说:“行,我知道了。我带她去吧。”
“哥,是你过来啦?你进来嘛!”
卧室里传来张伟的声音。二狗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是,是我。”然后对花花说,“我进去跟妹夫说会儿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啊。春花,跟着花花去哈。下午,我过来接你。”
春花害羞的说道:“恩,好!”
花花看着哥哥推门进了卧室,叹了口气。于是站起来,穿上外套,又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补了补妆,还算满意,换了拖鞋,登上今年刚流行的小短靴,她转身对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她看的春花说:“走吧,嫂子。”
春花兴奋的站了起来,说:“好。”
刚才花花那一套行云流水给自己化妆的过程,让她很是羡慕。她之前听她已经结婚的小姐妹说过,什么口红啦,粉饼啦,眉笔眼影什么的。今天她看到小姑子熟练的涂口红的样子,真是好看呀。
跟在花花后面的春花,小心的跟花花说:“妹子呀,你刚才化妆用的东西,在我结婚的时候,可不可以,也给我也画一个妆啊?”
花花噗嗤一声笑了,摇了摇头,真是山里来的什么都没见过,说:“嫂子,这些东西啊,市场里就有卖的,一会儿啊,给你也买一套。你跟我哥结婚的那天,把自己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买回来了,我教你怎么画。”
花花的这一席话,可把春花给高兴坏了,她又继续问道:“你哥刚才说,让你带我去烫头发,那我是不是,也能把头发弄成你这样的?”
花花点点头,说:“恩----可以。荣城就有美发店,我先带你去买些衣服鞋子什么的,完了再带你去烫个头发。不过我这是在省城做的,荣城的美发店我也没去过,他们有没有省城的手艺,可以烫成我这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二人一路闲聊,到了阳光大市场,花花有段时间没来市场了,没想到好多以前卖布的摊位,都开始直接卖成衣了,有几家的款式看着还很不错。尤其是还有一家卖童装的,这正合自己的心意。
花花给孩子买了新衣服,随后又带着春花试了些女装。脱掉棉棉裤的春花,换上牛仔裤,毛衫和薄外套,花花才发现,春花也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错。反而是春花,头一次穿这些紧绷蹦的衣服,感觉自己都快出不上气来了。但是一照镜子,自己都被自己的样子给惊呆了,之前土里土气的自己,一下子变得也不亚于小姑子了。看着这样的自己,春花觉着,紧绷就紧绷吧,谁让好看呢。
带着春花从市场里面大包小包的出来以后,花花正往美发店的方向拐,突然从自己右边窜出来一辆小汽车,汽车倒后镜勾住她的大衣口袋上的装饰纽扣,花花向路边一歪身子,旁边的春花立马扔掉了手里东西扶住了她。说道:“妹子,你没事吧,你没事吧?这谁呀?开车瞎了眼里了?”
被扶住的花花,吓的心跳加快,半天了才拍着胸口,说:“哎呦,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花花站好,稳了稳心神,准备上前找司机理论,有钱买的起车,也不带这么开的呀,幸好人没事,要是撞有事了还了得?
就在这时,车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一位穿着整洁的西装,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