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上去了啊。”庞小云用手一抹嘴吧,便站起来去拿炕头的书包,准备往外走。
李白夹了一口黄瓜塞嘴里,说:“恩,去吧。路上小心点啊。”
“妈------”庞小云叫了声妈不说话了。
李白看着儿子,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庞小云想了想,抿了抿嘴巴,说道:“我爸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礼拜天啊。他礼拜天就回来了呗,哪个星期不是呀?”李白说道。
“妈,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庞小云说道。
李白放下手里的筷子,将馒头咽下去,看着儿子又高出一截的个头,说:“呵呵,怎么?你想你爸回来呀?他不是说他去准备毕业的事儿了么?你爸从省城大学毕业回来,就参加工作,就再也不走了。这他不都跟你说过了么。”
庞小云说:“我爸都跟我说了很多次了这个话了,那他怎么还去省城啊,什么时候就回来工作了?他都答应带我去二龙山玩儿了,说出去的话,一直都兑现不了。”
李白说:“你呀,只要好好学习,期末考试进前十名。成绩考好了,你爸肯定带你去。”
“哦-----我走了!”老妈一说到学习成绩,就唠叨个没完没了,庞小云见自己老妈又把话头绕到了学习上,立马背上书包,脚底抹油溜了。
李白隔着窗户看着出了院子的儿子,心想:臭小子,一说学习就是溜。哎!别说儿子老念叨庞玉什么时候回来,连李白也想啊,赶快回来吧,回来了,家就完整了。李白快速的吃完早饭,一边想男人庞玉,一边洗刷着碗筷。
“喂,喂,卖窑平西瓜的来了,需要买西瓜的村名们,到村里大队门口来买吧。”
“喂,喂,卖窑平西瓜的来了,需要买西瓜的村名们,到村里大队门口来买吧。”
正洗刷着的李白听到村里大队的喇叭真在广播,站屋里听半天也没有听清楚,于是放下过东西向院子里走去。
“喂,喂,卖窑平西瓜的来了,需要买西瓜的村名们,到村里大队门口来买吧。”
来到院子里,李白算听明白了,原来是卖窑平西瓜的。每年大夏天的时候,都有窑平人,拉着一车又一车的西瓜,来村里卖西瓜,大家伙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回买,窑平西瓜的个头虽小,但是瓜甜,好吃。听清楚喇叭里广播的信息了,李白立马收拾了东西,也去大队那里看看西瓜去。
出了巷子,刚拐到正街上,李白迎面便碰到又几个人正推着一辆板车,快速的往这边跑。板车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待板车走进了,李白才注意到,架着套的推着车的是她姑父二牛,板车左右两边帮忙推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姑父家的两个女婿,而且后面还跟着姑姑和夫妇的女儿雪梅和秀梅。
李白立马跑了过去,喊:“姑父,雪梅姐,秀梅姐,怎么回事?”
雪梅看到李白,立马带着哭音儿,喊道:“李白妹子,我妈,我妈-------”
“姑姑怎么了?”李白这才注意到,躺在板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姑姑,她眉头紧锁,闭着眼睛,嘴唇干的都起皮了,脸色蜡黄,尽管是夏天,但身上还是盖着被子。李白一边跟着跑,一边也焦急的看想雪梅和秀梅。
秀梅见雪梅哭的不说话了,连忙接过话,说:“李白,我妈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吃不喝,就是昏睡,偶尔醒来,就说头痛。我们带她看了村里的医生,医生给开了药,也顶事。我大说,不能再等了,就叫着你两个姐夫,让我们赶紧把我妈带到荣城的医院来。”秀梅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白。
李白问:“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昏睡不起呢?就每个征兆?”
“没有,没有,那天下去干活儿干的好好的,突然就睡着了。再叫就不怎么能叫醒了,每次叫醒起来吃饭,就说头疼,一不注意就又睡着了。”推着车的姑父喘着粗气,说道。
李白跟着车跑,也有点气喘吁吁了,她说:“姑父,你们先去医院,我这就回家,告诉我大和我妈去。”
姑父边推车,边说:“行,你去吧。我们先去医院。”
“恩!”李白说完,便转身往家里的方向走,她回家骑自行车,骑车快,赶紧回家告诉她大和妈去。
李白骑车一进院门,便冲厨房喊:“妈,妈,我大呢,我大走了吗?妈,我姑出事了,去医院了。”
李大妈听到大女儿的喊声,从院子里的西红柿架子中间直起腰来,说:“什么?你说什么?”
李白将自行车挺好,跑到花栏边,说:“我刚才在路上碰到我姑父,还有我秀梅姐雪梅姐,和她们的女婿们,正拉着我姑姑,往医院赶呢。”
李大妈说:“呀?怎么了?你姑的身体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倒了?”
李白端起花栏边上,李大妈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说:“我秀梅雪梅姐说,我姑姑干活干的好好的,就昏睡不起,不吃不喝,偶尔醒了还直叫喊头疼,他们在村里看了医生,但是村里的医生开的药不顶事,这不,我姑父着急了,就带着我姑赶紧上医院了。”
李大妈一手扶撑着花栏边,便从里面跳了出来,说:“哎呦,那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她去,看看到底怎么了。你去运输大队叫你大去吧。他刚走一会儿,估计这会儿,还没装车走呢。你过去准能找到他,让他也赶紧回来去医院。”
“诶!我知道了,妈你一会儿路上慢点啊。”李白交代道。
“放心,放心,你赶紧叫你大去吧。”李大妈冲李白挥挥手。
李白点点头,推起自行车在院里转了个弯儿,便骑上向李大爷工作的运输大队去了。一路上,李白都用力的瞪着自行车,连链条都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汗珠顺着李白的额头流了下来,她也顾不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