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站在土堆看了半天,也没见人打起来,脑子里不断搜素前世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关于义村这里大家的一丁点记忆,要是真的这么多人打起了群架,前世的自己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不过有一点,李宽是记得的,四大金刚最火的年月是刚改革开放的那几年,那个时候的李宽十二三岁,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四大金刚的传说。是个男人,都以跟着四大金刚混社会为荣。最近几年,因为政府的大力打黑,四大金刚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解散了手底下不少兄弟,都开始干别的营生了,尤其是老三李向,土建还干的风声水起的,以前跟着他混的兄弟现在都在他手下跟着干土工。这个二赖也是脑子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聚集起来这么多人,打着四大金刚的名儿,准备在这儿打群架。
这个二赖也真是个没脑子的,有大钱不去挣,怎么就只能看上路过车的这些小钱。真是个傻瓜蛋。
“呜滴-------呜滴--------”
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李宽朝西一看,乐了,看来这扛关大刀的救兵没来,倒是防爆大队的人倒是来了。刚才还跟李宽聊的人脑非凡的那位老头,听到警察来了,立马扛起铁锹就三步两步的跳下土堆,往村里的方向跑。下了土堆,他看到李宽还在伸长了脖子的朝人堆的方向看,便转身冲李宽喊:“嗨,嗨,你还看什么呢?快走呀,快走呀。”
李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头是叫自己呢,问道:“怎么了叔?好像是警察来了。”
老头见他傻儿不愣的,半天都反应过来,都不跑,于是边走边喊:“快走吧,快走吧,小心一会儿被防暴大队的给抓走。他们可不管你是真打架还是看热闹的。快走吧,快走吧。哎呀,我不管你了,我先走了。”
警车还没有开过来,跟着凑热闹的人便一窝蜂的往村里的方向跑去。
在人群中间的二赖,听到警笛声,便急了,吼叫道:“警察,谁叫的?是不是你们的人叫的?敢叫警察,告诉你贾彪,这辈子都别让我二赖在荣城县碰到你,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贾彪也怒了,喊道:“他妈的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随着警笛声的逐渐靠近,跟在二赖身后的小弟,不少都慌了。二赖朝地下“呸”的吐了口唾沫,然后喊道:“给我打!”混乱之中,有跑的人,有喊的人,跟在二赖身后和贾彪身后的几个人,反而借着混乱打了起来。
警察到了跟前,冲着混乱的人群喊道:“都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
害怕的,胆子小的,已经该跑的跑,该躲的躲,剩下的听到警察来了,也都停了下来,立马抱头躲到了一边。这会儿时间,李宽换了个位置站,去了离贾彪他们几个比较近的一个地方。
可是人群里就是有没脑子的,不怕死的二愣子,拿着块板砖胡乱挥。贾彪他们几个围在一起,躲开那个二愣子。
警察过来了,喊道:“放下板砖,放下板砖。”
二赖看到警察来了,也知道今天这架呀,是打不起来了,于是二愣子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今天先饶了他,下次再说。以后咱们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但是二赖也没想到,村里这个傻子,还愣上劲儿了,死活不愿意放下手里的板砖,还牛气哄哄的,脸红脖子村的喊道:“谁不听二赖的话,我就打谁!谁不听二赖的话,我就打谁!谁不听二赖的话,我就打谁!”
三句话吼了三遍之后,众人看到他手里的板砖飞了出去,划了个曲线之后,向不远处的一个人的脑袋上砸去。说时迟,那时快,李宽一个箭步跳下土堆,又快步向前跑了一步之后,一个抬腿,一个转身,将快要砸到贾宽脑袋上的板砖,给踢飞了。
“嘣”板砖落到了附近沟渠的土堆里,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在场的每个人都懵了,除了那个二傻子,嘴里还在叫嚷着:“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满地找呀为止!”
看到板砖落地,李宽松了一口气,前世的胖子,也是这样被人扔了黑砖给砸傻的。李宽双手扶着膝盖,弯下腰来,大口喘着粗气。
贾彪看着板砖落在地上的方向,然后回头扫了一眼,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板砖是朝着他的方向落下来的,一身冷汗立马在这秋风里冒了上来,他呼了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李宽,说道:“兄弟,哎呀。”
李宽冲他笑了笑,说:“你没事就好。”
见人没事,警察门立马将双方的人都拉了开来,并让他们把手里的家伙事都扔掉。
贾彪冲向李宽走过去,说:“李宽兄弟,刚才要不是你,估计我凶多吉少呀。你这功夫可以啊,看不出来呀。”
李宽说:“眼看着那块砖就是朝你飞过去了,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踢中,只是一股劲儿的往前跑。你没事就好。”
贾彪说:“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贾彪的大恩人,你刚才可是救了我一套条命呀。要不是你,那砖可砸的就是我的脑袋呀。要真被砸了,我估计我八成是要变成跟刚才扔砖的那傻子一样的。兄弟,等回去了,咱们得好好喝顿酒,好好聊一聊。”
李宽笑了笑,说:“行啊。对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贾彪苦笑了下,说道:“嗨,不能提。我们贾庄和义村离的近,本来二赖就看不惯我,他早想和我打架了,一直都找不到个正当理由。这不最近,各个村里的车在矿上跑,当初去当了司机的人,都赚了钱了,他们眼红,非说是过来过去的车将他们村的路给毁了,就想跟车上要修路费。凭什么呀?你说是吧?这路上国家修的,又不是你义村人修的,修路的时候,义村又没有掏一分钱,就算汽车多了压坏了,也自然有政府来出钱修路。他们义村的人在这儿瞎咧咧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