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将咸菜瓶子打开,放在座椅上,一股醋家油辣子的味道,立马向四周飘了出来,胖子说,朱梅这油泼辣子,做的越来越香了,然后用筷子夹了少许出来,放在罐头瓶子盖子上,然后从包里拿出烧饼,拿出鸡蛋,和李宽喝着白开水,吃了起来。
好在起码是两个人出行,两人吃吃喝喝,可嗑瓜子,东拉西扯的聊一聊,就晚上十点了,胖子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反而一点儿也不困了。一会儿到了上了火车,直接睡上一晚上,第二天一走就到。
这时,两人突然听到对面一声尖叫的女声,“啊---------”
瞬时,四面八方,大家都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原来,以为背着大包的大姐,从李宽和胖子斜对面不远处那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大爷旁边经过的时候,包太大,撞到了大爷,大爷居然从椅子上,连人带行李的滑到了地上,现在正侧着躺在地上,但是,引起这位大姐尖叫的原因是,大爷他没有起来,而是半天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个胆子大的大叔,走了过去,蹲下去,仔细的看大爷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在所有的注视下,大叔摸了摸大爷的手之后,突然一下子从地下站了起来,就开始后退,并且一脸的惊吓样子。
他身边的人,都着急的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大叔说话都结巴了,说:“他,他,他手冰凉的,冰凉的,好像,好像------”
大集都着急的问他:“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大爷,听着周围人的讨论上,跟李宽说:“那大爷,不是一直都在哪儿睡觉么,到底怎么了?”
李宽说:“哎,这年纪大了,不能一个人出门啊,说不准是出门的路上犯病,赶紧送医院才行啊!”
旁边已经有人在回应,已经有人去找工作人员,联系送医院了。李宽感慨,实在是自己什么都不懂,不然就赶紧帮帮大爷,这万一要是提前救一救,说不准就救过来了!
就在大姐都围在一起,闹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大家看到一只呆在脚落地里那两位尼姑朝这边走了过来。看到尼姑在往这边走,大家都主动的给她们让开可以走的路。
人群里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倒霉尼姑,往这边凑什么凑呀!”没人知道那是谁说的,声音很快被众人的声音给淹没。
大家这才看到两位尼姑中那位年纪稍大的,朝着众人方向,双手合十弯了弯腰,然后便蹲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朝这边围了过来。
只见她们两人吃力的将老人翻过身,让起平躺在地上,接着,年长的那位开始抓着老人的手开始把脉,大家都注视着老尼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想知道,躺在地上的大爷到底怎么样了。接着,大家看到老尼姑从随身的包里面取出一个布包来,打开以后,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原来是一包中医扎针用的银针。
老尼姑站起身来,问身边的人:“请问,哪位施主身上有打火机!”
李宽立马说:“我有,我有!”边说,边从身上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老尼姑接了过去,说了声:“阿弥陀佛,谢谢这位施主!”说完,打亮打火机,抽出一根银针,烤了烤之后,扎到了老人手上的一个穴位上。紧着着,第二针,第二针,分别扎到了老人的头上,脖子里等地方。
胖子看着对李宽说:“宽哥,你说烤的那么热的银针,扎到肉里,也不知道那个大爷疼不疼啊!”
李宽说:“那大爷已经没知觉了,要是真的觉得疼,他可就是活过来,怕就怕,一个人出门在外的,就这么没在火车站了。哎呀,也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人,怎么就让他一个人这么大年纪了,出来坐火车!”
胖子又说:“那大爷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啊,穿的干干净净中山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时,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过来了,大家赶紧给让出路。
李宽看到,年长的那位尼姑站起来,走到工作人员面前,说了几句,对方一直点头。因为离得远,周围人声又杂,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一直看到该工作人员在点头。
“让开,让开,大集都配合一下,都让开,不要围在一起,围在一起,病人会氧气不足的!来,来,来,都后退,都后退!”几个共组人员开始招呼着大家往后走。
大集倒也配合,都开始往后退。
“醒啦!醒啦!睁开眼睛了!”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听到这个消息,李宽立马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李宽前世就听说过,有个人去火车站坐火车,结果就死在候车室,这个大爷也算幸运。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他是生病了,要不是那个大姐把他撞的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要不是正好候车室有会扎针的老尼姑,那他说不准,可就没有在这里了!
老尼姑蹲下,嘱咐老大爷不要动,不要说话,然后轻轻的把给他扎的针都一一拔了下来。
“来了,来了,来了,医生来了!”有人喊。
然后李宽看到不远处,有医生推着救护床过来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立马开始在维持秩序,让大家赶紧让开,给医生把路让出来。
一阵吵杂,在大家注视下,医生带着病人走了。大家也都散了开来。
这时那位年长的尼姑,来到李宽面前,把打火机递给他,说:“这位施主,还给你,你的打火机!”
李宽伸手接了过来,说了句:“师傅,刚才那位大爷怎么样了?”
她说了句:“阿弥陀佛,老衲医术不够,只能略微帮帮忙而已,具体怎么样,就得看医生,看那位老人的造化了!”说完,她微微鞠了一躬,便拿着东西,又走回了她刚才坐过的那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