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文臣武将都是对立而存,但这位诸葛丞相,却将文臣武将收拾的服服帖帖。
诸葛方原这个名字,不光在北岳国,乃至整个五岳大陆都如雷贯耳,威名赫赫!
五岳大陆,五大王朝中,唯有北岳民风彪悍,尚武成风,北岳骑兵更是所向披靡!如今的北岳国在诸葛方原的治理下,已隐隐有一统五岳的实力。
诸葛方原最厉害的地方:他不仅利用了朝堂的力量,就连五岳民间的力量,也被他利用各自之间的矛盾利益等关系制造混乱或者成为同盟,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他们在无意之中,就帮助北岳朝堂完成了太多做不到或者不方便做的事情。
比如北岳国杀手组织——《送君归天楼》
庄羽皱起眉头道:“让侄儿疑惑的是,既然四叔已经知道了,您为何不向圣上检举揭发他们呢?”
庄青河微笑了起来,道:“我为何要揭发他们?”
“呃!这不像四叔的行事风格啊!”
“我只能说我有我的苦衷!”
庄青河暗暗长叹一声,笑道:“你大伯与我是亲兄弟,只要他对一门心思为庄家好,这件事就算是到我死,我也不会去查,更不会去揭发他!”
看着庄青河面显犹豫的神色,庄羽淡淡道:“但是你查了,你查出了我父帅的死跟大伯有关,所以你很纠结,这一脉同胞兄弟,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不知该如何抉择?”
庄青河点点头,长声一叹,道:“你说的不错,这些年庄家之所以屹立不倒,全是因为有你大伯这个户部侍郎在朝堂周旋,除了平武山之战,他一门心思为庄家,不曾亏欠庄家,所以我没有理由,也不愿意去揭发他。”
庄羽在石洞里来回踱步,淡淡道:“让侄儿来猜猜看,四叔为何会跟侄儿说这件事!”
庄青河并未接话,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庄羽,静等下文。
庄羽看着洞外破晓晨光,淡淡道:“第一,我父帅之死是与大伯有关,可说到底,是东岳皇子党争所致,两人辅佐的皇子不同,注定是敌对。所以我父帅是死于皇子党争,大伯害我父帅倒也无可厚非!”
“第二:手足相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杀了就是杀了,所以大伯才会良心难安,才会对我这个侄儿有所亏欠。四叔告诉侄儿这件事情,应该还有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庄青河淡淡笑道。
“第一,出于一个孝字,侄儿将来也会去查这件事。第二,这件事也只有身为人子的我来做,才会心安理得,无论是对爷爷也好,对我父帅也好,对大伯也好,都是如此!”
“还有呢?”
庄羽摸着下巴,继续道:“还有,四叔初始有个小私心,你希望这件事由侄儿来查,可又不希望侄儿去查。所以你很纠结,但是,经过之前大伯与太子那帮人的谈话后,你又希望我去查,甚至会求着我去查!”
庄青河不可置否笑了笑,道:“可笑,我会求着你去查!小羽你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
“若侄儿说的不对,四叔为何会将侄儿拉到这里来,又为何会与侄儿说这件事!”
庄羽转过身看着庄青河,继续笑道:“因为四叔知道,太子登上龙位之时,我庄家灭门之日。四叔还知道,只有我能够就使庄家免遭灭门之祸,也只有我能在庄家发生灭门之祸时逃走,甚至是卷土重来!”
“哦,是吗?看来你很自信啊!”
“四叔,你有你的底牌,我有我的底牌,你若真心信我,不管是为庄家也好,为爷爷也好,为我父帅也好,侄儿需要你坦诚以待!”
庄青河眼中闪过一抹欣慰,淡淡道:“看来你真的是改变了,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
一听列祖祖宗保佑,庄羽一脸黑线!
我类个曹丞相啊,这跟祖宗有毛关系啊!
“你想知道什么?”
庄羽伸出四个手指头,道:“四件事情,剩下的侄儿会自己去查!”
“哪四件事?”
“第一件:四叔的底细以及四叔是哪个皇子的人?第二件,庄家会什么会有那么多奸细,或者说庄家究竟有什么秘密?第三件:碧波海,什么是碧波海,太子为何会插手碧波海之事?第四件:侄儿需要知道血蝶门的所有资料!”
闻言,庄青河先是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笑,道:“四叔终究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么多?”
庄羽嘿嘿一笑道:“还请四叔解惑!”
“这四件事情,说到底是一件事!”
“一件事?”
“我是东岳国《天涯阁》的堂主。《天涯阁》因为派系之争,分为天阁与海阁。我是天阁第七堂的堂主。天涯阁超脱物外,本不想插手皇子争权之事,奈何因为派系之争,不得已插手东岳皇子党争。我所在的天阁支持的是四皇子——皇甫立心,海阁支持的二皇子——皇甫立文。如果站在天阁的立场上来说,我算是四皇子的人!”
庄羽吓了一跳,看着庄青河和煦威严的脸,心头忍不住泛起一阵凉意。
《天涯阁》乃是东岳国最大的杀手组织,与北岳国的《送君归天楼》,南岳国的《第五红颜》,并称三大杀手组织!
到此时,庄羽才知道,原来这位病泱泱的四叔,竟然还有这等身份,实在是心机深沉。
谁若是将他当成了傻子,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其实想想,能够在天涯阁这样的杀手组织做到堂主的人,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庄羽越听越是坐立不安,似乎有一种自己走进了一个阴谋的泥沼里面,泥足深陷,拔足不出的那种感觉。
“坐下!”庄青河眼睛一瞪道。
庄羽无奈的翻了翻眼皮,干脆就自己搬过来一块石头,坐了上去。
也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搬来的这块石头,比庄青河的那块石头居然还要高大得多。
原本是他站着,庄青河坐着,有一种训话的意思在里面。但现在他这么一坐,跟他站着时差不多高,但形式上居然变成了居高临下。
天涯阁的堂主反而坐在了他的下面,这种态势,简直是从训话接着变成了汇报。
庄青河眉头一皱,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竟然毫不理会他的无礼,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庄羽有些后悔了,你说我闲的没事来追那三个人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找了一根绳子来上吊吗?真是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