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格的夫人女儿很快被士兵押解过来。
夫人保养得不错。
虽然不知道具体年龄,但看起来却刚到30左右,肤白貌美,留着一头及腰小波浪。
因为刚刚被抓,所以装饰也没有被褪下。
此时正穿着白色紧身连衣裙,头上别着壤钻发簪,闪闪发光,耀人夺目。
两个女儿都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有一双纯净的黑眸。
其中一人有瀑布般及腰长发,穿着蓝莓一样的洋装,低着头,时而胆怯的偷瞄一眼。
见顾源或大臣看过来又连忙颤抖着低下脑袋。
另一人穿着白色练功服,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她站在另一位少女面前,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大臣与顾源,眼中恨意毫不掩饰。
虽然与身后的少女同样漂亮,却少了一份柔软,多了一份英姿飒爽。
“罪臣妻女见过陛下。”
夫人拉着两位少女对着顾源跪下。
那位英姿飒爽的少女很不情愿,但在被母亲拉了两下后还是恨恨的跪下了。
大臣瞥了她一眼,轻轻嗤笑一下,转头对顾源说道:“陛下,人已经带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直到解气即可。”
“嗯!你们先下去吧!”
顾源对着后面的侍卫侍女挥手。
他们看向大臣,见他点头后领命退出房外。
顾源起身来到三女面前左右走动,来回打量了一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陛下,我叫瓦伦。”夫人低头回答,身后那穿着洋装的少女也跟着说道:“我叫艾玛。”
“艾玛?”
顾源咤异的看向那柔弱少女,吓得少女小声惊呼了一身,身子蜷缩在后面赫赫发抖。
“昏君,不要吓我妹妹。”
马尾少女直起身子,直直的盯着顾源,仇恨的眼神中弥漫着杀意。
“贝霖,不要冲撞陛下,赶紧磕头谢罪。”
瓦伦夫人慌了神,连忙拉着马尾少女的衣袖要她谢罪。
只是马尾少女却没有照做。
她转头看向瓦伦夫人,正气凛然道:“母亲,不要对这昏君低身下气,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我……”
瓦伦夫人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一时着急,身子瘫软在地哭泣了起来。
瓦伦夫人也知道自己一家人不可能释罪。
只是奥内斯特的残暴在帝都无人不知,丈夫请求陛下降税,等于断他财路,更别说还在朝堂告他,想要将他彻底铲除。
出了这样的事,奥内斯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一家,她只是想着不要忤逆陛下,让一家人在死前不要遭受太多折磨。
叫艾玛的少女擦着泪水在身后无声安抚母亲。
马尾少女强硬的转过头来,压下眼中的一抹哀伤与伤心强行,看向顾源时已经变成了恨意与愤怒。
“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要在那墨迹。”
见到这一幕,奥内斯特嘴角扬了扬,慢条斯理的将切好的牛排喂入嘴中。
吃饭时多一出戏,连胃口都好了很多。
顾源好奇的打量马尾少女,片刻后,问道:“你叫贝霖?”
“是又怎样?”
“你习武?”
“家父曾是部队出身,习武又怎么了?”
“现在水平怎么样?”
“水平?”
贝霖回头看了眼门外的侍卫,然后重新看向顾源,冷冷的笑了,“在这个位置杀你够了。”
“噗!”
大臣将刚喂入嘴里的牛排喷了出来,也不顾洒在身上的残渣,连忙起身来到顾源身旁想要将他拉走,“陛下,小心安全。”
“不用担心。”顾源抬手阻止了大臣,继续看向贝霖,“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你,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因为你的父亲对吗?”
贝霖睁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你……”
顾源轻轻笑了,来到少女耳旁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忠君之臣往往都很傻,而他们的家属也大都如此,你是不是想着父亲连死都想让我认清局势,你若是杀了我,不就违背父亲的意愿了吗?”
“暴君——!”
贝霖怒目圆睁,浓郁的杀气形成气浪散开。
少女突然暴起,右手握拳猛地对着顾源打出,空气炸裂,其势如虹。
奥内斯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肥大的手掌握紧成拳,只要顾源有遭遇危险的可能,便一拳轰杀。
别看他整天胡吃海喝,身体大腹便便,但他力量大得惊人,一身武术拳法少有人能敌。
至少,朝堂的那些将军侍卫首领大多不是对手。
然而少女的拳头落在顾源面前却停下了下来。
不是她放弃了,而是因为顾源的一句话。
“放了你们也可以。”
顾源面对饱含杀意的一拳,静如止水,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贝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陛下!”
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
顾源看了他们一眼,挥手道:“没事,没我吩咐不准随便进来。”
“是!”
侍卫们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犹豫片刻领命出去了。
这时贝霖也回过神来,追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我说放过你们也可以。”
“真的?”
贝霖还是不敢相信,瓦伦夫人和妹妹艾玛也都是如此,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源。
“真的。”顾源认真的点头。
“陛下,她们是罪臣妻女,不能放过啊!”
奥内斯特急忙上前劝阻。
顾源对奥内斯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等着看好戏的神色。
奥内斯特心领神会,笑着退下了。
见到这一幕,贝霖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再次确认道:“陛下真的愿意放过我们?”
“当然,但这是有条件的。”
不详的预感更甚,贝霖眉头轻蹙,甚至眉梢都拧在一起了,但心中扔保留有一丝侥幸。
“什么条件。”
“你附耳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
贝霖怀疑的看了顾源一样,将信将疑的将耳旁附了过来。
顾源轻轻一笑,悄悄在她耳旁说了起来。
说了什么,奥内斯特没有听见,但他能看到少女睁得圆鼓鼓的眼眸。
显然,顾源的条件很出人意料,也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这世上最让人绝望的事莫过于将人从地狱拉出来,然后再一脚踩下去了,这小子平日里天真无邪,坏起来却无师自通,有老夫风范啊!’
奥内斯特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安心的坐回位置吃起牛排来。
另一边,顾源说了两三分钟将要说的话说完了。
贝霖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源,问道:“你真的要我这么做?”
“能做吗?”
“能做就有鬼了!”
“不,我认真考虑过,你是有可能做到的。”
“不可能成功的吧!”
“那你做吗?”
“啊!我有得选吗?”贝霖咬牙切齿,“只有做了吧!”
顾源与少女你一言我一语,表情严肃,看的奥内斯特有些迷糊了。
这情况与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