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杰终于接受了吕不韦的建议,使用嬴政这个名字。
吕不韦无愧是大学问家,一个“政”字把他对祖龙的期望已经包罗进去了,也把他今后的人生规划进去了。
吕不韦不但教给了马杰很多治国理政的知识,也教给了他很多权谋之术,马杰不知道为什么吕不韦对他这么好,又对他这么严格。他心里想难道祖龙真是他的亲生儿子?
赢政分折了一下当前秦国的三大势力,第一大当数秦王,第二大数吕不韦,第三大数赢氏族人及先王留下的诸位大臣。
现在看来吕不韦是极力推祟自己上位的一大势力,但秦王目前显然在犹豫中,最大的阻碍可能是嬴氏族人。
如果秦王极力阻挠自己上位的话,吕不韦的能量再大,也都是枉然,好在秦王现在只在犹豫中。
所以目前的关键是要抓住秦王的心,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通过赵姬与秦王之间以前的感情作为突破口,因为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上次和秦王的见面显然不是很愉快,如果自己再出现在秦王面前,可能更加引起秦王心理的反弹。
虽然他心里对赵姬并没好感可言,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赵姬。
赢政低调来到后宫,进到赵姬居住的宫内,看到赵姬从内室出来,脸上还带着兴奋过后的红潮,他向内室撇了一眼,但见门紧闭着,他又看了一眼赵姬。
赵姬掩饰地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终于知道来看看老娘了”。
蠃政在一个长躺椅上坐了下来,把头靠在靠背上,赵姬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
“和吕相国学到了什么?”。
“当然是治国之道,一个人要想掌握国家权力,就必须舍弃自己的很多东西,例如自己的快乐,因为你只有把自己的快乐给别人,你才能从别人手中换得你所需要的权力,如果只图自己快活,那你手中永远抓不住权力”。
赵姬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说这家伙说话简止比吕不韦还高明了,明明是在骂自己,却把话提高到了国事层面的高度。
赢政见赵姬不说话,继续道:
“娘啊,现在我娘俩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你再没有点作为的话,我娘俩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了”。
“我刚才正在和你缪叔商量这事,你父王不就是因为有了一个野种而不把我娘俩放在眼里吗?只要除去那个野种,就万事大吉了,但你缪叔四处打听也不知道这野种的下落啊,我现在也束手无策”。赵姬辩解道。
赢政沉默了一阵:
“其实走这条路风险很大,你还不如打亲情牌,父王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但现在你父王躲着不肯见我呀”。
“你要创造机会,只有这条路最稳妥,你即使杀了那野种,蠃氏家族还有很多人盯着王位,因为血统对于蠃氏来说很重要”。
这时谬毒从内室走了出来,
“娘娘,既然没我什么事,我就走了,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l吩咐一声”。
蠃政虽对缪毒没有什么多大好感,但自从那次在赵国他救了自己一命之后,觉得此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所以他叫住了缪毒,示意他坐下,如果他有幸登上王位的话,他需要培植自己的势力。
缪毒自第一次见祖龙就觉得这小孩有点不一般,所以在心理就有一种畏惧之感,何况现在他和赵姬有了私情,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缪毒向赢政揖了揖说:
“公子有什么吩咐,谬毒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缪叔英雄盖世,我真是佩服致至,你那帮侍卫个个都身手了得,这都是国家以后用得着的人才啊”
缪毒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孑就考虑的这么长远,这还是人吗?
“那次回来的只有两个,还有一个受了重伤,如果公子用得着在下,在下还可以为公子培养一批忠心的武士,为公子′所用”。
“谢谢缪叔,人材总是用得着的”。
嬴政心里想,如果要干一番事业出来,没有自己的势力,必然受制于人,所以他试图早作打算,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吕不韦及蠃氏家族势力都非常庞大,当今秦王就觉得步履惟坚,就是由于他的势力不够强大。
缪毒受庞若惊,心想也许自己咸鱼翻身的机会来了。吕不韦一直把他当狗一样驱使,在他的手下他缪毒绝进不了秦国的权力中心,有朝一日这祖龙登上王位,自己能出一把力,离秦国权力中心就不远了。
“公子,我有一个秘密训练营,当年是吕相国托咐我办的,培养了一批执行特殊任务的武士,对外绝对外是绝对保密的,如果公子有兴趣,不妨去看看”。
赢政显然来了兴致。
“我说你带的那几个侍卫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原来是这样啊,我真想去见识见识”。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蠃政跟着缪毒来到一个秘密基地,这是一个类似完全封闭的基地,高墙大院,在外面听没有任何动静。
进到高墙内,沿着幽深的小道往里走,赢政听到了“哼哈”的发力声,显然这里类似于武馆的所在,目的就是训练武士。
缪毒边走边说:
“我们这里聘请了许多民间武林高手,平时的任务就是训练,一旦吕相国有特殊任务需要执行,这些武士都是死士,不完成任务就会自裁,绝不会给人落下任何把柄,除了吕相国到过这里外,你是第二个来到这里的外人”。
“也就是说你们听命于吕相国啰“。
“公子如果愿意,以后我们明面上听任相国,暗地里听命子您“。
“好”。
蠃政和缪毒来到一个宽大的练武场,但见场上武士们有的在练对打,有的一群在一起似乎在练阵型,有的则舞剑弄枪,俨然是一个军营。
“以后我也可以到这来训练不?”
“当然可以,我给公子介绍一个剑道高手吧,公子可以先跟着他学习剑术,他的剑术绝对是一流的”。
缪毒叫来一个虬髯中年男人,目光如矩,右腰斜跨一柄短剑,站在赢政面前拱了拱手,他的名字叫张汉广,他是这里的剑术教习。
依照这里的规矩,不许问人去处,每个学员只有编号,没有名字,所以张汉广也没有多说什么?
缪毒说:
“你给公子演练一下剑术吧”
张汉广显然吃了一惊,以往缪毒带人给他,从来只把学员的编号给他就走人,今天他不但说了公子,而旦还叫他演练剑术,看来这人绝不简单。
赢政也拱了拱手道:
“拜见师父”。
张汉广还了一个礼,不知什么时候剑已在手中,一把短剑在他手中突然有了生命。
时如灵蛇,稍无声息,时如猛虎,吼吼有声,时而剑花漫天,时而静如处子。
一套剑法耍完,张汉广已稳稳地站在了原地,不娇不喘。
赢政看完剑术表演,拍手称快,从此他心悦诚府地拜张汉广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