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葬礼是隆重的。
在葬礼上,马杰终于看到了属于秦王的唯一子嗣——成骄。
成骄被一个妇人抱在怀中,后面跟着赢芯,可以说赢芯现在就是成骄的母亲。
马杰走了过去,蠃芯马上警惕起来。
马杰笑道:
“这就是我的弟弟吧,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弟弟一眼呢,辛苦姑姑了,要不把成骄交给我吧,作为哥哥,我有照顾弟弟的义务”。
嬴芯道:
“大王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照顾弟弟,记得有时间来看看弟弟就好?”。
“那就谢谢姑姑了,姑姑‘放心,我一定会尽我作为兄长的义务”。
马杰说得很诚恳,赢芯似乎吁了口气,遥传这个新秦王是神仙般的人物,但因为成骄与这个新大王有争位之嫌,嬴芯一直担心新大王对成骄不利,看来自己多心了,别人神仙般的人物,怎会和一个无知小童计较,嬴芯对马杰多了几份好感。
吕不韦自从受到滴血认亲的打击,心尤为不甘,乘着秦王的葬礼,他把赵姬拉到了僻静的地方。
“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蠃政到底是谁的儿子?”。
“卟哧”,赵姬一笑,揶揄道:
“赢政当然是秦王的儿子了,否则他怎么能当上大王?”。,
吕不韦突然怒不可遏,几乎失控:
“你这个下贱的**,你竞敢欺骗我,把我当猴耍是吧”。
赵姬脸色也变了,不快的反唇相饥。
“吕不韦,你是个读书人,又是国之重臣,怎么说出这么有辱斯文的话”。
吕不韦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心里说,自古都有婊孑无情之说,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听信一个婊子的话,是自己愚蠢,怪不得别人。
他马上把脸色缓和了下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
“这样也好,我也算对得起异人了,以前我对异人总有一点歉疚之感,现在异人可以暝目了”。
赵姬幽怨地说:
“吕不韦,你这是要一拍两散吗?想不到你是这样无情的人,我赵姬对你一心一意,我没得到你半点好处不说,现在反过来还怀疑我,你是不是人”。
“你什么意思?算我对不起你,没能让你当上皇后,但我也是全心全意地努力过,你看不到吗?”。
“我们眼看就要达到目的了,还没达到目的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才使你免除了一场祸患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对滴血认亲耿耿于怀吗?我告诉你,那是我的血,母子之间的血它能不相融吗?”。
吕不韦惊?莫名,继而狂喜不已。
原来那天宦官和御医要来秦王这采血以作滴血认亲之用,赵姬吓得浑身哆嗦,不知所措。
她抬眼恰看到宦官赵高,突然急中生智,她把赵高拉到一个僻静处。
“赵大人,我们是本家,都是自家人,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如果嬴政成了大王,我保证你成为宦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娘娘,何出此言?”。
“大殿上不是要做什么滴血认亲么,我是政儿的亲娘,你把我的血取去,母子俩的血肯定是相融的”。
赵高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一听赵姬所言,大概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显出一种大惊失色的样孑说:
“娘娘,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赵姬把一尊秦王送给他的珍贵玉雕塞进赵高宽大的袖袍之内: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赵大人,时间紧迫,人生往往只有一次机会,你的一个决定可能是你一辈子的奋斗也换不来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赵高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决定赌一把,也许这一赌还真能把自己赌上人生的巅峰。
“好,你把你的血交给我吧”。赵高把一个取血专用玉瓶交给了赵姬。
赵姬嘘了一口气,也不怕疼痛了,立即用刀划破手指,把小玉瓶装的满满的。
赵高是专来监督御医取血的宦官,他把玉瓶藏进了他的袖袍,便离开去招呼御医给秦王采血。
御医把一个玉瓶采满血后,顺手就交给了守在他旁边的赵高,自己却急着为秦王包扎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赵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瓶血样调了包。
吕不韦听到这里,兴奋地忍不住把赵姬一把抱了起来。
“我的小宝贝,你太聪明了”。
赵姬轻声道:
“这里人太多,被别人看到不好,你放我下来”。
吕不韦得意忘形的说:
“现在天下都是我们的了,还怕谁?”。
“被政儿知道还是不太好”。
“我们要找个时间和政儿好好聊聊了”。
“你不知道,政儿这孩子心很重,虽然他现在还小,有时候我都觉得怕他,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和他说为好”。
“也好,现在秦国是我们自己的了,我也要多花点时间放在国事上了,以后风花雪月的事还是少来点好”。
“你敢,你让我想了这么久,你得给我补上”。
两个得意忘形的男女在这深巷中上演了一曲风花雪月剧。
吕不韦猛然惊醒,叫声
“不好,秦王的葬礼要开始了,我们两个主要人物都没到场,别人会说嫌话的“。
她嘱咐赵姬过段时间再走,自己怱忽忙忙地直奔秦王的灵堂而去。
这时参加葬礼的人已经到齐了,才见主持葬礼的吕不韦姗姗来迟,更让人意外的是,赵姬也不见踪影,不免有人闲言闲语。
吕不韦走上主持席,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孑,便开始主持葬礼,还算他早已把悼词准备好了,之后还算是顺利。
发丧的时刻到了,十六个大力士一起用力。想把秦王巨棺抬起来,哪知不管他们怎样用力,巨棺都纹丝不动,有很多人便上前去用手助力,但巨棺仍不移动分毫。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各种说法四起。
恰巧有个刚出道的方士叫徐福的看到这一幕,他令大家都停了下来,然后走到吕不韦面前说:
“吕相国,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
吕不韦忙问
“什么办法?”。
“若让大王恕小人不敬之罪,小人才敢说”。
“恕你无罪,你快说”。
“你说了不算,要大王说了才算”。
这时马杰恰走了过来,听到此言忙说:
“恕你无罪”。
徐福这才不慌不忙地说:
“我给大王,吕相国,赵娘娘三人背上各贴一道免罪符,只要你们三个在大王灵前至诚至意的磕三个响头,注意必须是至诚至意,若有一丝不诚,这事就当我没说”。
徐福说完就走了,留下了谁也看不懂的三道黄符。
马杰,吕不韦,赵姬都目瞪口呆。
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吕不韦先说话了。
“是我们对不起他,这三个响头,该”。
吕不韦首先令赵杰给他在背上贴上黄符,诚惶诚恐在秦王的巨棺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赵姬,马杰三人依次磕了三个响头。
再次起棺,巨棺轻而易举地被抬了起来,众人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