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祥天”整体经营状况突然恶化,引发了一系列的市场反应。其中,“荣什欣”公司的市场应对最为积极,收效也最大。
“云祥天”餐饮业务一停摆,孟与非立即采取措施,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多地填补市场突然显现的空白。
为此,孟与非获利甚大。
不过,比起“荣什欣”的市场反响,孟与非所有的努力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荣什欣”最近派出商务洽谈团队频频与陈遇书接触,目的只有一个:收购“云祥天”的几个核心业务。
陈遇书的本意是双方合作经营,而且在商务权限、资金配比、高管搭配……诸方面的占比,“云祥天”必须保持五成以上的比例优势。
对此,“荣什欣”商务谈判代表明确表示不予考虑。
陈遇书觉着“云祥天”目前的处境再糟糕,也不至于濒临近乎被收购的地步,在他看来,“荣什欣”的商务谈判代表的言谈甚是可笑。
因此,双方的谈判一度陷入僵局。
陈遇书的父亲的看法则完全不同,在他看来,答应“荣什欣”的谈判要求或许是一次难得的良机,久经商场风云,他从来不惧什么破产不破产的,他图的是实惠。
不过,“荣什欣”那边的谈判条件过于苛刻,完全不是平等商谈的架势,为此,陈老先生变得焦虑不堪,身体状况也变得每况愈下。
为此,陈遇书放下架子,主动联系姚萌越,希望通过她联系一下丁瑚,请他务必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给老父亲把把脉。
陈遇书已经了解过了,目前,中医调养是老父亲逐渐康复的最佳方式,而丁瑚是当下南冼城这方面行家里手。
虽然他目前还只是一个实习生。
陈遇书心下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看人看走眼了。
上一次,丁瑚以微弱优势夺得厨艺大赛的头奖,陈遇书认为那就是个意外,丁瑚不过就是交了狗屎运而已。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变化使得陈遇书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丁瑚绝对不简单。
“小丁面馆”、“一湖新”以及各分店、“七彩人家”,甚至宫见心正在经营的那家医馆,背后都有丁瑚的影子。
一开始,这些小店铺压根儿入不了陈遇书的眼,“云祥天”后厨高级顾问李老先生的耐心解释才使得陈遇书慢慢转变了看法。
前几天,一次商务聚会,从一位老朋友那里,陈遇书得知丁瑚与卢老先生的私人交情非同一般。
联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在卢宅大门口撞见丁瑚的情景,陈遇书这才意识到人们所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所以,当姚萌越回复自己说,丁瑚让他去找楚尔月大夫时,陈遇书变得勃然大怒,在他看来,丁瑚这是在跟自己摆架子。
陈遇书压了压心头怒火,随手给新任助理方女士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会同办公室那边的同事跑一趟伏谷镇,听说,段驷海老先生正在那里静养,如果能够请得这位老先生给老父亲把把脉,老父亲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在陈遇书看来,老父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大病,只是过于焦虑而已。
南冼中医界传闻,段驷海的医术要比古移山高明得多。
……
丁瑚、小陶姑娘以及姚萌越围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子,姚萌越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在小陶姑娘看来,姚萌越的烦恼都是无来忧,公司之间的竞争偶尔冲撞了她一下而已,她本身又没什么过错,自身才华出众,那还担忧什么?
“我爸爸公司那边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下周一我陪你过去面试,肯定顺利过关的。”小陶姑娘笑着说道。
“那……好吧,给伯父添麻烦了。”姚萌越说话变得客气了许多。
没办法呀,之前本来是好朋友之间的关系,现在自己成了人家那边公司的雇员,二人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姚萌越在这方面向来比较注意。
小丁一看事情基本上已经谈妥了,他还得回医院参加实习教学活动呢,于是起身告辞。
……
古移山正在客厅喂蛐蛐呢,赵姨急匆匆走进客厅告诉他说,“荣什欣”那边来了三位高管,务必请他上房老先生住处给看看。
“他们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们的年龄差不了多少,说到底,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古移山有心拒绝。
“听他们那意思,就怕您挑了他们的理,刚才可给我解释了半天。好象是公司最近正在谈一笔大生意,不愿意让外界媒体得知房老爷子的一些具体生活细节,说是怕节外生枝。”赵姨赶紧解释了几句。
古移山点了点头,感觉这样的说法倒还勉强说得过去。
特意让“荣什欣”的三位高管在院门外等候了半天,古移山这才答应前往房老先生的住处瞧一瞧,不过,古大夫不打算就此乘车前往房宅,他要等自己的学生过来接送他。
没办法,“荣什欣”的三位高管只得回到各自的车子里,耐心等着吧。
二十多分钟过后,古移山的得意门生开着车来接老师了。
一行众人驱车来到房宅,古移山惊奇地发现,房启九老先生不能开口讲话了,而且时不时还往外流口水,仔细一打量,古移山发现房老先生的眼神也变得木讷多了。
“怎么回事儿?!上个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看他还好好的嘛!”古移山不解地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我哥哥最近正在谈一桩不小的生意,我父亲原先并没怎么在意,最近几天,不知为什么,老人家情绪突然变得有些烦躁不安,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外地静养,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吓得我呀,赶紧让他们请您过来给瞧瞧。”说话的是房启九的小女儿。
“望”、“闻”、“问”、“切”,一套程序走下来,古移山心里也没底了。
“看这意思,房启九应该是突然身患‘神迷之症’了,据我所知,老房家家族病史并无类似传闻呐!怎么突然就迷失了心窍了呢?这都是老年间传闻里才有的怪病,怎么就让他给撞上了呢?真奇怪!这病可不好治,我可得小心了。”古移山心下暗忖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算请几位专家过来会诊会诊。
“为慎重起见,也是对你父亲负责,我说几个名字,辛苦你们把那几位请来,我们坐一块好好商量商量。”说到这儿,古移山提笔写了两个人的人名。
房启九的小女儿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请那二位专家。
在另外两位专家到达之前,古移山先给房启九扎了七针,这套针法被称为“定神针”,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十几分钟过后,房启九的小女儿发现老父亲不怎么流口水了,眼神好象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到底是名医,几针下去就见效了。”房家小女儿心里踏实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楚尔月大夫被请进客厅,客气地跟古移山打了声招呼,她是房家请来的第一位专家。
另外一位专家姓吴,听说老先生正在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此刻正在前来房宅的路上。